“我們經常會聽見段夫人對小姐說‘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每次小姐在聽見這句話時,都會平靜下來,原先不覺得什麼,如今一聽倒是有些控制小姐的意味,今日夫人很明顯也是想借由小姐失憶,所以挑撥離間!”

賈宏傲陰沉著臉,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原本以為徐辭暮的一番提點,賈書禮會老實下來,不想她卻變本加厲,還威脅小青和小白,

“你們小姐當時什麼反應?”徐辭暮問,

小白回憶了一番,才說,“當時小姐神情空洞,整個人看著都十分麻木,像是被奪了心魂!”

奪了心魂?

徐辭暮微微皺眉,手指在桌面上點了兩下,才對賈宏傲說,“想要控制一個人的心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像段小姐這種情況,應該是早就出現,所以說,可能在段小姐出生,段夫人或許就有意這般控制段小姐!”

出生到現在,每日聽著這些話,即便是內心再強大的人,都會被感染,

更何況,賈書禮用的方式,還不一定是嘴上說說而已,懲罰也不一定。

“賈老爺,段夫人為什麼這樣對段大小姐,你知道嗎?”

雖然是一句疑問句,但徐辭暮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賈宏傲紅著眼睛,嘴角微微蠕動,過了很久,才緩緩道,“在書禮才懷‘念念’之時,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是我們讓她將念念留了下來,那時,她說.....她說...”

賈紅傲痛苦的閉了閉眼睛,重重撥出一口氣才繼續說,“她說,若是這個孩子出生,她一定要讓這個孩子如她一般,所得皆不能所願,這輩子都無法嫁亦或者娶心悅之人,讓她一生活在痛苦之中!”

屋內這一刻安靜得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彼此間像是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小青聲音裡帶著哭腔,偏過頭狠狠抹了一把自已的眼角,

這世上,當真什麼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小青和小白有時候覺得自已父母十分不是人,可和賈書禮比起來,當真算不了什麼,

用這種方式控制一個人,若是小姐治不好,她將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這是多麼的可悲,

“徐公子,”賈宏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這個年邁的老人,此時滿目瘡痍,抓著眼前唯一能救段唸的人,

“徐公子,救救念念吧,她什麼也沒做錯啊!”

徐辭暮偏開身子,站起身將賈宏傲扶了起來。

“賈老爺,不是我不救段小姐,如今段小姐的情況,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已!”

“這是何意?”賈宏傲愣住,

徐辭暮說,“在我要救她的前提下,是她要願意我救她,若是她躲避我,甚至排斥我,我貿然找她,對她的刺激只會更大!”

賈宏傲扭頭看著小青和小白,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迷茫,

“何為願意,徐公子可否細說?”

徐辭暮坐下來,一隻手慢慢轉動著桌上的茶盞,“我們此時都不知道段小姐在想什麼,更準確來說,就是我們不知道她被控制到什麼情況,是否知道反抗,還有自已的思想,”

“在她明知道自已有問題的情況下,若是她想自已得救,那她就會主動接近對她好的人,主動來找我治療,或者接受賈老爺你們,一點點改變,”徐辭暮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繼續說,“若是她不願意,躲著你們,那我就是想幫她,也是愛莫能助!”

“這...這,”賈宏傲要急死了,現在這個時候誰知道段念在想什麼,畢竟自縊這種事都可能幹出來了,

接下來徐辭暮的話更讓賈宏傲胸口一滯,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徐辭暮說出更嚴重的情況,“對於後者,還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她所有的意識都已經被控制,所以她沒法知道自已要幹什麼,還有一種,就是她還有自已的思想,但是她甘願沉淪其中,不願意讓自已得救!”

想著段念一是自已明白自已要從商,但又沒法接受他們,賈宏傲只感覺兩眼一黑,真的差點兒暈了過去。

“不過賈老爺放心,我相信段小姐還是很想救自已的!”最後,徐辭暮又補充了一句。

這打一巴掌,給一顆糖對賈宏傲一點用沒有,甚至越來越憂愁,

“你確定?”賈宏傲不相信的問,

徐辭暮看著他,很是確定的點頭,“嗯,所以現下最主要的是讓段小姐少與段夫人接觸,或者說,你們加快動作,讓她更加願意接受你們,不去聽段夫人所說!”

前者明顯不可能,此時的賈書禮簡直恨不得走哪都將段念帶上。

那就只能想想後者了。

不過,賈宏傲還是好奇一點,小心的問,“徐公子怎麼確定念念想救自已的?”

他才是念念的祖父,為什麼他看不出來,難道就因為徐辭暮是醫師嗎?

因為段念說過,“她要想放棄,實在是太容易了”

被控制所有心緒的人,怎麼會說出這句話,

當然,最終徐辭暮離開,也沒有說出這句話。

“賈老爺放心吧,段小姐在經歷今日段夫人的說辭,若是她不想,明日就不會來鍛造閣了,所以明日自會見分曉!”

很快,上京城第一小公子,太醫院最厲害的一品御醫,徐辭暮,徐小公子遭受到了他人生中不知多少次滑鐵盧。

賈府當家賈老爺,第二日照常去接他疼愛的外孫女,沒多久,停留在段王府外的馬車又急匆匆離開,朝著徐府馳去,

“徐公子還沒回來嗎?”

賈宏傲在徐府大堂附手晃來晃去,徐父頭都快要被晃暈了,

“賈老爺,小兒平日回得也是比較晚,賈老爺若是著急,有事耽擱,可先行回去,待小兒回來,我定會將話傳達,讓他前去賈府尋你!”

徐父,原先也是太醫院的御醫,在徐辭暮進宮為官之後,徐父就已經辭官回家。

徐母在徐辭暮幼時便已經離世,所以整個徐府,只有徐辭暮和徐父兩人,徐父這一生就一位正妻,並沒有妾室,後來徐母離世,徐父也未續絃,所以整個偌大的徐父,也是格外的冷清,

畢竟徐府就兩大老爺們,實在是不像會打理府邸之人,特別是徐辭暮,要能多隨意,就有多隨意。

“不可,不可,我定要親自在這等徐公子回來!”賈宏傲自知這樣有些無禮,無奈只能強忍著擔憂,規規矩矩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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