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秦蕪你賤不賤啊
秦蕪準備徹底搬家了。
從劉經紀人那兒拿了豐厚的報酬,這幾個月來持續不斷地接散活,也賺了不少。
攢足了後備啟用金,秦蕪就正式要搬家了。
選好了靠近市中心的一家宜居公寓,交了房租,聯絡了搬家公司,也收拾好了東西。
搬家那天,秦慎在家。
他臉色很難看地站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
“姐,你真的要走嗎?”
秦蕪抱著封好的紙箱子,繞過他。
“不幫忙滾遠點,別礙事。”
見勸不動自家姐姐,秦慎垂著腦袋,磨磨唧唧地幫她搬起了一個箱子,磨磨蹭蹭地幫她運。
秦慎猶豫再三,斟酌了好幾次,開口問道:“你在外是租哪兒住,會辦喬遷宴嗎?我去給你慶賀吧。”
秦蕪置若罔聞。
秦慎見她完全不理自已,忍不住走了兩步,攔住她的去路。
“新房子要打掃衛生吧?我去幫你怎麼樣,總比花錢再請清潔工好。”
秦蕪皺眉:“讓開。”
秦慎抬起的手哆嗦了一下,禁不住命令,還是側身讓開了,眼巴巴看著她徑直往外走。
真的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自已的。
秦慎只好又磨磨唧唧地幫她搬,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秦蕪看他這樣,有點受不了了,總感覺還不如她自已一個人效率高。
她剛想出口罵人。
一隻手接過了秦慎手中的箱子。
秦蕪看見,一個頭戴鴨舌帽,墨鏡、口罩,裝備齊全的男人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站在旁邊。
秦蕪透過他鴨舌帽都壓不住的小卷毛,認出了他是安川洛。
看到安川洛,秦蕪第一反應是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其他人。
“別看了毒唯姐姐,”安川洛俏皮著聲音說道,“祈哥沒來,只有我。”
秦蕪肉眼可見的失望,甚至嫌棄起來。
安川洛嚷嚷:“毒唯姐姐,別失望的這麼明顯嘛,好歹我來幫你了不是?”
“這麼閒可以去泡練舞室。”
秦蕪不管他,接著去搬了。
安川洛笑著眨了眨眼。
他沒有說的是,祈瀾決雖然因為有活動行程,人沒有來。
但是祈瀾決知道今天秦蕪搬家,特意囑咐了幾個人來混進搬家公司的人手裡。
安川洛也是透過了這個,才知道今天秦蕪搬家。
祈瀾決不能來,但是他能來啊。
何樂而不為。
秦慎愣愣地木在原地。
哪裡來的野小子對著別人家的姐姐叫姐姐?
秦慎冷著臉:“你誰?”
裝備齊全的安川洛看了秦慎一眼。
“我是毒唯姐姐的忠實小跟班,你是?”
秦慎:“我是她親弟,這是我們家門口。”
看架勢,是想趕人了。
安川洛嘻嘻一笑:“哦!——原來你就是她弟弟呀,你好你好,以後她也是我姐姐了,唔,我應該比你大點吧?這樣,你以後就叫我哥吧。”
“......”秦慎握緊了拳。
哪裡來的小兔崽子堂而皇之地搶人姐姐?!
“怎麼了怎麼了弟弟,你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這不好嗎?”
“你神經病啊,你到底誰啊,來這幹什麼?”
秦蕪不是很想理會這兩個神經病。
見他們很積極主動地充當免費勞動力,秦蕪自已也不搬了。
窩在角落裡看手機。
看著現在下午兩點半了。
她記著祈瀾決的行程,估算一下,他現在應該在面對記者採訪。
相處的這半年,秦蕪親眼見他從一開始的極度陰暗負能量,到現在起碼營業模式能夠正常保持。
進步越來越大,秦蕪也越來越愛他。
秦蕪只管給他奉獻,發光發熱,他只管永遠在萬眾矚目,在舞臺中央就好了。
秦蕪對著祈瀾決工作室發出來的新鮮帥照,痴痴地笑。
真美好啊。
【瀾決寶寶好帥!】
【偉大的神明又在進行偉大的自拍】
【啊啊啊老公我火速趕來】
【看見你,我的心癢癢的,哪裡都癢癢的】
秦蕪看著微博評論區,很多條和自已的心聲簡直異口同聲的評論,充滿了幸福。
溺在幸福美好中無法自拔。
幾天之後,在GLORY公司練舞室裡給祈瀾決拍照。
這天謝千夜也在。
自從那天“做過沒做過”的破冰活動之後,謝千夜收斂了一點自已的毒舌,偶爾串門來這邊練舞室,也沒有多討人嫌多說什麼了。
秦蕪剛覺得他還算轉性一點點。
結果,幾乎每天,秦蕪都能收到他給自已轉發來的各種雞湯小影片雞湯小作文。
什麼“孩子,不要放棄,你的未來還很美好”。
什麼“加油活下去並不是什麼難題”。
秦蕪以為謝千夜是想跟自已吵架。
她扣了個問號的表情包發過去,謝千夜又什麼都不回。
看來只是從一個神經變成了另一個神經。
練舞室中,音響放著背景音樂,祈瀾決在認真地練習。
秦蕪捧著相機,調整各種角度,給祈瀾決拍照。
拍著拍著,她太過於專注於相機裡的畫面,忘了關注自已。
“咚——”
一聲悶響,秦蕪的小腿撞到了音箱。
祈瀾決和謝千夜都聽到了這一聲。
祈瀾決停下了動作,回眸看著她。
秦蕪神色如常,眉毛都沒有擰一下,笑著看著祈瀾決。
“沒事沒事,不小心撞到了一小下,瀾決你繼續,不用管我。”
祈瀾決顫著眸心,低聲說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好!那你放心去吧!”
秦蕪笑著目送他出門。
這時,她才吃痛地抽氣,捂著自已的小腿趕緊蹲了下來。
疼死了,疼得冷汗直冒,都差點藏不住了。
旁邊的謝千夜放下了手中的耳機。
“就知道你是裝的。”
秦蕪自已坐好,掀起了褲腿,看被撞到的地方。
僅僅一會兒,就起了大片青紫的淤青。
剛剛是真沒注意,撞音箱撞的太狠了。
謝千夜蹙眉:“怎麼這麼嚴重?”
秦蕪朝謝千夜伸手。
“快,搭把手,把我包遞給我。”
“你還吩咐起我來了。”謝千夜說了一嘴,還是把包遞給她了。
秦蕪接過包包,從裡面翻找,找出了棉籤和藥膏。
謝千夜驚訝:“你還隨身攜帶這些東西?”
秦蕪埋頭給自已塗。
“我想著瀾決在這練舞,可能會有類似的情況,從一開始就隨身攜帶了這些藥,沒想到是給自已用上了,還有點浪費。”
謝千夜神色不悅。
“你真的是......”
他伸手,搶過了秦蕪手上的藥膏和棉籤,扶著她的腿,自已上手給她塗。
“......”秦蕪黑臉看著他,“你故意要趁現在疼死我?”
“神經病啊誰這麼閒得無聊。”
謝千夜瞪她一眼,低頭認真地塗。
秦蕪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他的動作很輕,甚至可以說得上幾分溫柔耐心,比她自已胡亂快速一塗要好很多。
謝千夜看著她這淤青,不悅之情越來越嚴重。
“秦蕪,你這是為了什麼啊,把自已傷成這樣,還說都不說。”
秦蕪莫名其妙。
“為了我家瀾決啊。”
謝千夜就知道是這個回答,他都不耐心再聽了。
“除此之外呢?你就沒有別的事了?他真就是你活著的全部意義?”
“還真是,”秦蕪靠著抱枕,“不過還有為了錢。”
但是如果沒有錢,她為了祈瀾決也會這樣的。
謝千夜一時氣憤:“我很早之前就像問你了,值得嗎?也沒見哪個粉絲像你這樣鞠躬盡瘁徹底當個奴才的。”
秦蕪提起精神來看著他。
“你這麼說......我也很早之前就想問你了,你是不是嫉妒我家瀾決有我這個這麼忠心的粉絲啊。”
謝千夜:“......”
他無話可說。
魔怔的沒救了。
就算如此,謝千夜也沒忍心手下重點讓她疼著。
他也搞不懂自已,可能真的有點羨慕祈瀾決有這樣的粉絲吧。
“秦蕪,你真的......賤不賤啊,你這已經不是粉絲的範疇了吧。”
謝千夜無可奈何地問道。
“他是救了你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