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壹發出疑問，表示自已正在傾聽。
斂寧的聲音繼續響起：
“首先，比較能確定的一個推論，我們資料化後的身體是比進入這個世界前更完善的，系統似乎既保留了我們的優點，又彌補了我們的缺點。比如我自已，我的智力優勢被保留了下來，而且，我還擁有了完整的身體，雖然只是剛剛及格的水平，但是在地球，我是無法離開那個狹小的生命艙的。而你，我相信對此也深有感觸，畢竟神經萎縮症對其他人來說可是無法治癒的，但是現在，你的協調水平甚至能達到10，是正常人的兩倍以上。”
聽著前半段話，秦壹還比較好奇這個斂寧的身世，看起來也不簡單啊。但是聽著聽著，秦壹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畢竟他得神經萎縮症這回事，可沒幾個人知道，知道的人也都是他值得信賴的人，可是斂寧——他絕對不認識！！
但斂寧的進一步闡述讓秦壹只能暫時放下心中的疑議，專心於討論之上。
“其次，關於技能，正如你所見，我的兩個技能都是自創技能，因為從第一次甦醒到接受引導進入這個副本，我沒有任何機會接受外來的傳授。檢視你的面板後，發現你甚至連自創技能都沒有。”
秦壹臉色不由一囧，的確有點不好意思。
斂寧沒停，繼續說著自已的推測：
“這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智力不高的人無法自創技能！”
聽到這，秦壹看了看自已的五點智力，臉色一黑。
“第二，是必須要突破屬性極限並自主運用完成有效後才會被系統承認！”
秦壹有點感興趣的問：
“屬性極限？運用有效？”
斂寧回道：“這是我自已命名的概念，屬性極限是一定階段內的屬性臨界點，突破臨界點後個人的技能和屬性都會發生變化，比如自創技能，可能你必須要突破屬性極限後才有資格或者可能去創造。”
秦壹進一步問道：“那什麼叫運用有效？”
斂寧回答：“如果將技能比喻成電路，電燈點亮就是我們要實現的技能效果，那自創技能就相當於自已去設計電路以及選擇最終的電燈以什麼方式點亮，對於系統而言，你需要自已執行一遍，除錯電路，證明你的電燈可以點亮。之後系統將會收錄你的電路，此時，自創技能也就完成了。而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
秦壹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斂寧不緊不慢的反問道：“你是怎麼接觸到《聖歌》這款遊戲的？”
秦壹答道：“先前宣傳的鋪天蓋地的，甚至聯合國都將《聖歌》推廣作為第一議案透過了理事決議，聯合政府以政府信用作為背書，免費發放登入裝置，甚至會安排警察上門進行安全檢查，確保《聖歌》裝置能夠送到每一個處於文明社會的人類手上。”
斂寧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個遊戲是一場陰謀！”
秦壹大吃一驚道：“怎麼會？”
他甚至還誇過遊戲公司辦事周到，還上門服務呢，這怎麼會是一場陰謀呢？
秦壹好像感受到了腦海中斂寧傳來的無奈的情緒，頓時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斂寧說道：“因為第一，像政府這樣的反應，本身就不正常；第二，也是最直接的一點，我並不是透過頭盔進入這個遊戲世界的——我沒有頭！”
秦壹大驚，“什麼？你沒有頭？”
斂寧澄清道：“準確來說，我只有大腦！我的身體早就已經被拋棄了，因為它不足以支撐我的大腦消耗，器官早早就耗竭了。後來我的同事就將我轉移進了營養艙，我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顆‘缸中之腦’。當時我的組織在藉助我的能力破解《聖歌》的秘密的時候，我居然感覺到我的‘後腦’被敲了一下，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秦壹還是震驚異常，感覺思緒有點亂，說句實在話，這著實有點超出他的想象能力了，他真沒想到他生活的那個世界背地裡居然這麼精彩。
斂寧倒是認真的說道：“但是這是不可能的，透過強烈衝擊開啟大腦的保護系統，造成短暫的思維中斷，這放在普通人身上也許比較合理，可是我早就沒有‘後腦’這個部位了。而且存放我大腦的保護措施可以在1000m內硬抗氫彈的爆炸衝擊波，越過層層保護措施敲暈我，幾乎不可能實現。”
聽完之後，久久無言。
秦壹感覺人和人之間的確存在著差距，他一開始讚歎於這個斂寧的思維之縝密，邏輯之嚴謹，能力之強大；現在則驚歎於他身世之離奇，經歷之坎坷，來歷之神秘。只是大哥沒文化，只能說一句，“牛！”，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去打拳啊！
當然人前秦壹還是要給自已留一份顏面，只能裝作勉勉強強的語氣：“哦哦，那還不錯嘛，但一兩顆氫彈而已，我深水炸彈可是能抗三顆的哦！”
“深水炸彈？我怎麼沒有了解過這個武器？是在我移植後出現的新的武器嗎？”，斂寧一聽，居然有些吃驚，甚至開始認真思索是不是有這個可能。
秦壹趕快打岔，說道：“哎呀，這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我們需要想一想我們的這個副本該怎麼辦？我們需要先生存下去才有未來。對了，你剛才說這個遊戲是個陰謀，你有什麼猜測嗎？”
斂寧不免遺憾道：“目前資訊太少，有一些猜測，但是難以論證，只能隨著我們的遊戲程序不斷推進，也許能找到更多有用的資訊吧！”
秦壹意識波動，傳達出贊同之意。
斂寧說：“好了，他們兩個也已經醒了，剛才在和你溝通的時候，我已經暫時穩住了他們，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們的情況。當然，並沒有暴露你的具體屬性資訊。現在我要把他們拉進來一起討論副本的攻略問題，你有什麼問題嗎？”
秦壹緩了口氣，目光平靜如水，正色道：
“沒問題，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