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大秦的刻刀折磨過後,琉璃決定,趙姬的事先放一放。

她要先做另一件大事!

沒記錯,政哥現在都是在用刻刀批奏章。

她還記得,昨晚上和政哥貼貼時,政哥手指上都是厚厚的繭子。

想著政哥練劍她幫不了,便準備為政哥做些趁手的筆,減少一些日常工作的痛苦!

“夫人!您沒事吧?”

流翠拿了東西,剛到門口,就聽到自家夫人的叫聲,嚇得連忙推門進來。

她抱著東西,關切的走到琉璃身旁,先是看看她的肚子,又端詳她的神色,都無異樣後,才著急問。

“夫人是遇著什麼事了?”

琉璃捂著還在冒血的手掌,撅著嘴不開心的道:“手被刻刀扎傷了!”

聽只是手傷了,流翠鬆了口氣。

放下東西就找藥和棉布為琉璃包紮傷口。

一邊塗藥,嘴裡還有些後怕的嘀咕。

“奴婢還以為夫人和小主子不好,夫人嚇死奴婢了!”

琉璃任由流翠處理手傷,忍不住嘆氣。

“流翠,哪裡能找到長毛動物?”

流翠正在忙著,另外一位貼身宮女映紅正好領了下午食材回來稟報。

聽到琉璃的問題,便笑著進來,“夫人,若說長毛畜牲,那流翠不知道,這個您得問奴婢!”

流翠撇撇嘴,“咱倆負責的事務不一樣!”

琉璃看著兩個心腹大宮女又要拌兩句,趕緊端水。

“你們一個負責外,一個負責內,可都是我不能缺少的兩個大寶貝呢!”

聽她這麼一誇,兩位大丫鬟也開心了。

映紅和流翠,都是陪著原身一起長大的。

流翠沉穩妥帖,負責內務。

映紅強勢細心,負責外務!

正是有她們兩個,原身一直過的不錯。

聽映紅說,知道哪有長毛動物,琉璃便來了興致。

“映紅姐姐喝杯花茶,就給我說說吧!”

映紅也不跟琉璃客氣,她在外面張羅的確挺渴,夫人又寬厚,接過花茶便喝了幾口。

“今兒送來的活食裡,有三隻兔子!”

“哦?有兔子啊!太好了!”

這下琉璃可興奮了。

雖然不知道兔子毛可不可以,不過總是有了實驗品。

“映紅,你幫我盯著,三隻兔子的毛都要,不完整也沒事,一定要乾淨。”

“喏,夫人就放心吧!”

放下杯子,映紅便出去盯著廚房去了。

夫人現在懷著孩子,飲食馬虎不得!

流翠也幫她處理好了傷口,收拾東西時,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夫人,您是準備做皮具嗎?”

可現在還是盛夏,此時做皮毛物件,似乎太早了些!

琉璃神秘一笑,“秘密,好了,我乏了,先睡會兒。待會兒扶蘇公子會過來,你盯著,準備些桃花酥。”

“喏!”

琉璃不願說,流翠便沒再追問,扶著她去內殿休息。

嬴政難得的吃了一頓舒服的飯食,心情不錯。

回到宣政殿後,便吩咐趙高。

“小高子,胡姬有何需要,都儘量滿足她!她要做什麼,也別阻攔!”

趙高一愣,陛下一向注重規矩,怎會突然下此御令?

他一時有些猜不透嬴政的用意,只得恭敬稱喏!

同時,他也看到了修理胡姬的機會。

批閱著奏章時,嬴政也在考慮琉璃心聲裡透露出的資訊。

趙高有異心!

他不完全信,心中卻也存了個疑影。

正好一道,試上一試。

若趙高真有異心,他可儘早處置,也可證實琉璃的確來自未來,知曉一些他不知道的結果。

若趙高無異心,那麼很多事情,也能明瞭了。

“公子,可是有什麼事嗎?”

在扶蘇第九次走神時,少傅蕭逸放下書卷,準備好好問問自已這位學生。

被問及,扶蘇有些為難。

可想了想,覺得和少傅說也沒事。

說不定,少傅聽了還能幫他想想辦法。

“少傅,胡娘娘說喜歡我,父皇便讓我下學去陪陪胡娘娘!”

蕭逸一聽,沒有立刻發表看法,而是問扶蘇。

“那公子可有何想法?”

扶蘇心裡早就憋著難受了。

“少傅,胡娘娘很恐怖,老是捏我的臉,還會一些詭異的事,我當然是不想去的。”

扶蘇義憤填膺的說完,又有些蔫兒!

“可父皇下令,我不得不去!”

蕭逸聽後,微微一笑。

“公子既知王命不可違,何不欣然接受?”

“少傅您不知,胡娘娘真的很可怕!”

扶蘇不理解,只是想訴說心裡的不愉快。

蕭逸看著窗外,在炎炎烈日下苦苦掙扎的花草,聲音淡淡。

“花草需要日光才能生長,因此哪怕日光熾烈,它們依舊努力張開枝葉生長!”

“公子,生在王室,與生俱來便有榮華尊貴,可相應的,就要犧牲一些自在。”

蕭逸說完,便開始整理書籍。

“公子,今日便先到這裡,您先回去休息吧!”

“這麼早就下學嗎?”

扶蘇感覺下午,什麼都沒學到呢!

蕭逸嘆息,“公子被事所累,心不在課上,再繼續也無意義。”

扶蘇被蕭逸送出來後,被曬得有些熱,他看到門口的鮮花,若有所思。

清風臺是鄭夫人居所!

內殿躺著的鄭月,倏地睜開眼睛。

“蘇兒!”

一聲悲慼的呼喊,把床邊打盹的小婢女嚇得魂飛天外!

“夫……夫人,您怎麼了?”

宮女好容易抓回飛遠的魂,過去扶著鄭月,滿臉驚駭的道。

鄭月看著身旁熟悉的宮女,有些不可置信。

“綠芽?!是你嗎?”

綠芽趕緊點頭,“是奴婢,夫人,您可是夢魘了?”

鄭月看著周圍,熟悉中又透著些陌生的寢殿,沉默下來。

她記得,自已的孩子扶蘇,被胡亥與趙高的假聖旨害死後,小兒子也被殺死在自已眼前。

她被胡亥殺死時,心裡都是失去孩子的痛。

醒來,那撕心裂肺的痛猶在。

現在她最想見的,就是自已的孩子。

“綠芽,蘇兒在何處?還有宸兒呢?”

綠芽被問的有些懵,“夫人,蘇公子在蕭少傅那上課呢!宸兒……是誰?”

看綠芽的反應,鄭月有些明白,她重生了!

現在她的蘇兒沒死!

至於小兒子,沐宸,則還未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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