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不怕跟人精勾心鬥角,俗話說得好,與人鬥其樂無窮。他最怕也是最頭大的,是眼前的這種情況:被一個刨根問底的倔脾氣盯上。

跟人精鬥可以順水推舟將計就計,三十六計裡面換著用套著用怎麼都行。

可被聖光教徒這種人盯上,那就真的要命了。

你說你坑她吧,她的耿直和認真總有一刻會讓你於心不忍,你說你不坑吧,自已成天只能吃癟。

就算套了神奇的兵法那也只剩下走為上策能用,而且未必還逃得掉。

嘆了口氣,杜蘭找了個萬金油的說法:“反正是一個有後勤保障的組織,理論上和骸與深淵魔怪站在對立面。”

杜蘭的說法不可能換來對方的滿意,聖光教徒在沉默了片刻後,沉聲開口。

那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如果你執意不願意透露一些的話,那麼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找到血族,答應你的資訊我一樣會給你。”

“……啊?!”

杜蘭當時就愣了一下。

“你說啥?找……啥?血族!?”

“對的。”

聖光教徒的耿直告訴了杜蘭她並非是在開玩笑,那種想要尋求血族幫助的堅定信念,令她的言詞更加擲地有聲。

“血族,教團長唯一信任的只有血族,血族本家。”

杜蘭現在有種餓了面前就出現了火鍋,渴了手裡就多出了可樂,想抽瘋了身邊立馬就跳出來一個瑪耶的震撼感。

TM血族這名聲根本就是臭名昭著,怎麼還有人“唯一信賴”血族的?

那位教團長怕不是被瑪耶給叨逼瘋了

其實這麼說給了杜蘭一種在套話的感覺,越是認真耿直的人,她要是真騙起人來成功率就越高、漏洞也越不容易被發現,有親和力在作祟、更多的卻是她會用真話來作為假話。

這就和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差不多是一個道理,雖然不能一概而論,但眼前這位姐姐雙料全佔。

杜蘭感覺自已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危”。

“真會開玩笑,現在居然會有人信任那些邪佞。”

聖光教徒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她沒有繼續在有關血族的事情上多談,再談下去依照杜蘭現在的態度,她不敢保證是否會被歸類到對立面上。

“如果你想得到資訊的話,請認真正式的介紹一下你自已,讓我對你有個瞭解。”

頓了頓,她繼續補充道。

“或者,帶我去血族本家。”

她沒有給杜蘭更多的選項,且在給予了選項後,她傳遞給了杜蘭就此兩斷的意念。

聖光教徒透露的資訊已經太多了,如果杜蘭再不做決定,那麼她必須要離開這個知曉她資訊的人——畢竟大機率打不過。

考慮了片刻,杜蘭點了點頭。

“好吧,我帶你去找血族。”

“你有聯絡的渠道嗎?還是你認識血族?你剛才不是對血族非常的牴觸和嫌惡嗎?你為什麼會有聯絡血族的方式?你的……”

杜蘭從包裡摸出了電工膠帶當場封在了她的嘴上。

你看剛才說什麼來著?她這就纏上來了吧!

好在聖光教徒問題雖多但明事理,杜蘭的舉動已經告訴了她亂七八糟的屁話是真的太多了,為了避免杜蘭就地走人或反手過來搶秘文錄,她隨後便老老實實的跟在了杜蘭身後。

來到公道上攔了輛車,兩人直奔機場。

得知要買跨國的機票,聖光教徒頓時尷尬的招呼杜蘭離開購票處。

“我的護照……其實……”

“你是黑戶?”

“不是……”聖光教徒嘆了口氣,拍了拍身後那個裝著秘文錄的挎包,“在之前與魔怪戰鬥的時候都遺失了……”

沒護照當然不能乘坐航班了,鑑於自已現在還不會飛的事實,杜蘭撥通了卡蓮的電話。

幫忙給一個人辦理臨時身份證明和通行許可非常簡單,杜蘭只需要把聖光教徒的照片發過去就可以了。

在候機大廳等待了一段時間,隨著卡蓮回電一起到的,是一個SECD的外圍工作人員。

杜蘭的編外工作人員的身份依舊好使,那人將所需的東西交給杜蘭,他也將自已攜帶的武器透過工作人員轉交給卡蓮,隨後他轉身離去。

他對杜蘭的態度不太友善,思忖了一陣,他認為這位帥氣的小哥應該是卡蓮小姐的追求者之一。

不是追求者也不至於給他這位“同事”擺這麼臭的臉色。

卡蓮也確實有這種實力。

有了身份證明買機票就不成問題了,至於簽證自然有血族在暗中處理,他完全不用擔心審查。

登上航班前那位聖光信徒再次有了怯懦和尷尬的表現,杜蘭看了看飛機又看了看他,隨後嘴角的抽動有點控制不住。

“你恐高?”

“我恐飛……”

杜蘭:“……”

琢磨了好一陣,杜蘭找到了哄騙她的說法。

“波音最近問題是挺多的,你的擔心無可厚非,但我買的是空客,所以你波音暴斃和我空客沒啥關係。”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飛的……”

“那你別跟我去找血族了,你那本書裡面的資訊我也不要了,你現在該幹嘛幹嘛去,該求誰自已加油。”

說著杜蘭轉身走向登機口。

在自我的恐懼與使命信仰面前,聖光教徒最後戰勝了自已,她小跑著跟上了杜蘭,畏畏縮縮的樣子像足了一個剛剛來到新世界的小女孩。

航班起飛時聖光教徒還強忍著懼意捂住嘴避免自已叫喊出來,等飛至平流層,窗外的景色就讓她徹底忘了恐懼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種種的表現讓杜蘭尋思著她是不是在某種封閉的環境下長大的,瞥見杜蘭正在觀察著自已,她立馬乾咳了一聲恢復了正襟危坐的姿勢。

杜蘭:“……”

「算了,可能只是性格釋然吧。」

一路沒有過多的交談,除了要必需品之外兩人都沒有主動找對方溝通。

不同於杜蘭的沉穩平淡,她一直在找機會觀察杜蘭,似乎想透過觀察得到些什麼有用的資訊。

航班降時的輕微顛簸結束了她的觀察,下了航班後兩人直接乘車來到了六六六號宿舍。

得知目的地的國度時她好像鬆了口氣的樣子,

在郊區位置的一棟偏僻小樓前下車,聖光教徒並未對眼前的景色有過多的關注,在她的眼裡絕大部分超凡者都會這麼選擇,避免與人類社會的過度互相影響。

況且杜蘭最多也只會帶她來到一處前哨站。

——畢竟杜蘭只是承諾帶她來找血族本家。

門口有著破壞凹陷的“六六六號”門牌號讓聖光教徒側目了一瞬,當她視線挪回來的時候,她卻看到了非常驚悚的一幕:

杜蘭正在用鑰匙開門!

“你……為什麼會有這裡的鑰匙!?”

“這是我家我沒鑰匙那像話嗎?”

杜蘭的回答更讓聖光教徒震驚。

然而不等她開口,還沒開啟的門從裡面被開啟,緊接著一個黑影映入了視線,在“嘭”的一聲中給杜蘭撞的倒飛了出去。

“哎哎~你怎麼沒喊‘我回來啦’啊?”

“你特麼廢話!”杜蘭捂著肚子從遠處踉蹌回到門口,“你給我機會說了嗎!”

“那你現在有機會了,還是沒說!”

杜蘭現在非常後悔當時為什麼沒提前給瑪耶打個電話,不然她現在應該也不會這麼折騰人。

把瑪耶端了起來避免她礙事,杜蘭向著門內偏頭。

“進來吧,剩下的在客廳談。”

這時瑪耶才發現不遠處站著一位怯生生的女性。

令林奇意外的是她並沒有當即質問這個野女人是誰,而是從杜蘭包裡面摸出來了一面化妝鏡,一會兒看看鏡子,一會兒看看聖光教徒。

直到給聖光教徒看毛了、給杜蘭看愣了,總算收起鏡子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

“果然還是家花香嘛!”

“就不該指望你能說正經的。”

轉頭看向還未有動作的聖光教徒,杜蘭嘆了口氣道:“你不是要找血族本家嗎?本家的聯絡方式就在裡面,你要是覺得我給你帶回自已家是要行什麼苟且之事不敢進來,我還是那句話:您請便。”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而且對方的伴侶還在身邊,聖光教徒覺得怎麼也不太可能出現他說的那種狀況。

雖然教團長警告過自已不要輕易相信其他人,但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別的更多的辦法。

——血族,尤其是血族本家,它們的存在要比任何一個族群都要神秘。

不如說,在大眾的認知中,血族只有十三個世家,鮮有人清楚“本家”的存在。

杜蘭能知道“第十四個”族群的存在已經足夠讓她相信,他擁有著某些不為人所知的資訊,且他現在依舊沒有把自已歸類到敵對陣營,種種表現已經證實了他言辭的可信度。

想到這裡,聖光教徒新一橫,大步流星的進了六六六號宿舍。

待她進入宿舍,瑪耶這才仰頭看向杜蘭:“這又是哪兒撿的野女人啊?”

“這才第一個好麼,用什麼‘又’。”

“你這意思是以後還撿拾唄!”

“對!”

“淦!”

拱了杜蘭一下,瑪耶顛顛兒的跑進了房間,杜蘭習慣性的環顧了一下週圍,卻突然發現周圍不知何時早就被瑪耶設下了驅逐結界。

論細心,瑪耶要更勝一籌。

關好門來到客廳,瑪耶已經給人家沏好了熱茶,她正蹲在沙發上好奇的打量著對方。

而對方,也在等待著杜蘭的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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