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開啟之後,那個教團成員總算不再藏著內心的焦急了,他似乎想趁著所有人在關注通道口時做些什麼,但卻被杜蘭強硬的按了下來。

“你……”

“著什麼急?”

“可讓他們拿到那本書……”

淡淡的笑了笑,杜蘭偏頭看了眼羅賓。

用腳指頭想羅賓也能猜到他這是讓自已去聲東擊西,如果不知道杜蘭之前已經來過了這裡,那句“憑什麼是我去”已經脫口而出了。

當然現在他也不想去,其一是因為這是個費力不討好的活兒,其二他不想錯過隨後的細節。

甚至可以說,接下來的發展才是他最關注的。

然而杜蘭手裡的物件讓他不得不依照意思去外面搞破壞吸引一些四六所成員的注意:

那是一塊和自已身著衣物上幾乎相同的胸牌,那塊牌子有著清晰的識別編碼,自已身上掛著的,是仿製的。

只要不聽命令杜蘭大可一嗓子賣了自已,或許這種行為也會讓他惹上麻煩,但自已的麻煩絕對更大——他這是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在羅賓滿心無奈的去當誘餌前,杜蘭交給他了一張周邊的詳細地圖,上面有著大量的圈畫點,伴隨地圖交予自已手裡的,還有一個聯排的起爆器。

沉默了幾秒,他輕笑了一下,趁人不注意離開了教堂。

——他剛才的短時間失蹤竟然還安排了這些。

羅賓離開沒多久,外面便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那四人自然分出去了兩人查探具體情況,剩下的兩人讓留在教堂內駐守的其餘成員做好防禦,他兩人則是快步的進入了那條通道。

等一男一女兩人進入,杜蘭這才示意那個教團成員可以行動。

令杜蘭判斷失誤的是他居然也跟著進入了地下會議室,原本杜蘭判斷的是那本書藏在了外面。

跟上教團成員進入之前,杜蘭還是留下一些小安排在門口,來到會議室門外時,他看到的是四六所的那兩人一臉懵逼的畫面。

因為會議室內啥玩意兒都沒有。

杜蘭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

那個教團成員也在門外藏匿,他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在仔細的觀察著會議室內的兩人。

即便是在地下,也能聽到外面隱約的連綿爆炸聲,那種震盪讓地下空間有了輕微的悶響和嘈雜。同樣也是藉著接連的輕微震動,讓飄起的灰塵將這裡的秘密終於揭露:飄蕩的塵埃滲到了那張首席的椅背中。

雖然只是幾乎微不可察的一絲,但還是被那位女性所發覺。

她當即鎖定了那張長凳,並以偷襲的方式敲暈了她的同伴。

「哦嚯↗~」

確認同伴暫時失去了意識,她趕忙來到椅背前用力摁下了那枚劍型徽記,隨著淡淡的金色光華亮起,凳子的承重面在“咔噠”的一聲中張開了一個開口,躺在機關裡面的赫然是一本書。

書的封皮顯得十分老舊,四角有金屬包花,書口位置是一枚六芯長鎖。

就在書籍被她取出的瞬間,那個教團成員總算有了行動。

他猛地躥了出去,如同一抹幻影一般撞飛了那個女性,撞擊力氣之大,讓女性與牆壁的撞擊發出了一個詭異卻清晰的悶響。

女性並未就此失去意識,她當即向教團成員反撲,力圖奪回那本書。

淡淡的金色光輝在女性的手掌盤繞,金光迅速凝聚成利刃的形態,似是拳劍又靈活如她手臂的延伸。

每一次的攻擊她都在儘量避開著那本書,而對方卻在用那本書作為“人質”,逐步在壓制著女性。

當又一次的直刺被書籍逼迫的不得不強行收力時,教團成員眼底閃過了一抹精光,緊接著,女性的動作出現了明顯的遲鈍,藉助雙重的優勢教團成員健步向前,手中不知何時攥住的匕首划向女性的咽喉。

叮——!

清脆的聲音迴盪在會議室中,鋒銳的匕首被一抹粉色架在了女性咽喉的近在咫尺之處。

是杜蘭的猛男溫徹斯特。

“你阻攔我是什麼意思。”

“濫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那個女性在脫險之後自然要繼續搶奪那本書,但沒等她有任何動作,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我勸你冷靜。”

擊錘被撥動的脆響止住了女性的所有行動,她斜視杜蘭,眉頭緊皺。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阻攔我,我只是想要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

杜蘭沒有回答,而是先看向了那個教團成員。

彈開匕首的溫徹斯特已經對準了他,餘光之下,那扇大門也悄無聲息的不知何時閉合。

此時的房間內只有三人,而杜蘭手中持有著足以令兩人瞬間失能的武器。

“先把書放下吧。”

“哼……原來你早就惦記著這本書了!”

眼底閃爍的精光告訴了杜蘭,這個教團成員還在盤算著怎麼脫逃,他的姿勢在細微的改變,隱隱的向著一擊脫離的方向發展。

嘴角輕挑,扳機扣動。

嘭!

脆響之中鮮血飛濺,攥著書的那隻手臂應聲與肩膀分離。

掉落在地的書被杜蘭踩在了腳下,那個聖光教團的成員也在悶哼之下,用另一手攻向杜蘭。

短刃之上泛著森寒陰冷的光輝,但就在這吐沫了劇毒的短刃即將切向杜蘭時,另一聲更加清脆的槍響在地下室當中迴盪。

飛出去的是手指與短刃,飄起青煙的是原本瞄準那個女性的和平締造者。

“咕唔……我可是……”

“行了行了行了,都這時候了你覺得裝還有什麼意義?”

杜蘭不耐煩的打斷了那個教團成員的話語。

溫徹斯特在杜蘭的手中劃了個迴環,扳機護圈的撤動將彈藥重新上膛。

“我可沒聽說過聖光教團的人會無緣無故的對非邪佞下殺手,更沒聽說過聖光教團的人戰鬥時用毒而非聖光。”

餘光瞥了眼暫時沒有舉動的那個女性,將轉輪收回槍套,繼續冷聲道。

“我估計你也不會說你隸屬的是那個組織,不過不打緊,憑藉你自身的恢復力和傷害抵抗性,我覺得給你削成人棍帶回去審問,總能撬開你的嘴,我有的是時間。”

“你會對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的!我發誓!”

眉頭一挑,杜蘭偏頭讓那位女性撿起了地上的書。

儘管心中有著諸多的困惑和難以置信,但她還是很快的將那本書撿起來並收好,她沒有做多餘的舉動,只是死死地盯著杜蘭和那個假冒的聖光教徒。

傷口早在剛才就已經止血,正如杜蘭所說的那樣,他的傷口在止血之後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就在杜蘭想繼續“嘲諷”時,那扇關閉的石門有了開啟的跡象。

被戳破身份的冒牌貨沒有要趁機逃跑的意思,在看到大門開啟,離去的那兩人出現在門外時,他露出了殘忍不已的笑容,壓低了聲音。

“我說過,你一定會後悔的。”

緊接著他轉頭向那兩人大喊。

“快,有奸細混了進來!你們……”

噗通。

兩人無力的跌倒在地,忽地出現的羅賓非常懂禮貌的隨手重新關好了大門。

“你安排的還挺……嗯哼?等下你可得和我好好說說事情的經過。”

“那是當然。”

“……!”

時至此刻,冒牌貨才知道自已算計了已久卻早被反過來利用了。

他的情緒波動逐漸劇烈,愈發慘白的面色隨著他的低吼變得猙獰可怖。

他的面板在失去血色後趨於乾癟,整個人就像是一頭長了獠牙與巨口的乾屍!

血紅的雙眸死死地盯著杜蘭,乾癟的喉嚨中傳出了攝人心魄的咆哮。

“吼——!!”

“完了……”

在完成這種形態後杜蘭就知道他已經不再具有“理智”這種東西,因為他現在的長相與描述當中的深淵魔怪完全一致!

三瓣佈滿獠牙的口器、乾癟佝僂卻有著恐怖力量的身軀、帶毒能夠撕裂軀殼的利爪,以及枯槁的雙翼……

完全配對上了形象!

失去了理智代表了不再能從他嘴裡套取更多的資訊,不再有任何的猶豫,他當即連續射擊。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響將那頭怪物迅速分解,羅賓也在這時射出了銀質的弩箭。

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弩箭燃燒著淡白色的火焰,觸及怪物之處,瞬間將其焚燒殆盡。

最後一支弩箭“嗖”的一聲射向了怪物的頭顱,但脆響之後的“叮”,告訴了羅賓是杜蘭制止了他。

“已經失去理智了,你留著它有什麼用。”

沒等杜蘭開口,他沒好氣的“fu~”了一聲——這應該是在嘆氣,不過漏風了。

“早說,早說我就不浪費這支箭了,懲戒之火很耗費力量的……”

杜蘭:“……”

讚美瑪耶,竟然有比自已還不要臉的人在!

杜蘭把那顆腦袋封裝在密封罐中,輕輕一扭開關,湛藍色的結晶瞬間將其包裹。

那個藍色的結晶讓羅賓驚訝了一下,但想到卡蓮曾經就用過這種力量,便不再多在意什麼,而是詢問起了剛才發生的事。

收好那顆頭,杜蘭轉頭看向了那位女性。

“比起問我,其實我們應該向這位小姐來尋求事情的原委,”杜蘭笑盈盈的樣子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股凜冽和冷酷,在女性眼中,他彷彿變了個人,“對嗎?真正最後的聖光教團的成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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