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應該算是一種驅離式的追打。

追逐的幾名士兵手持教械,嘴裡高呼著一些警告的話語,那隻小鳥在摁著帽子在前面儘可能的想要擺脫士兵們。

值得慶幸的是街道在早晨來臨後已經人多了起來,來往和擺攤的人群讓街道顯的愈發擁擠。

小鳥的矮小身材為他提供了從人群之中穿梭的矯捷,那些士兵被人流阻擋,推搡著、亂撞著,讓本就“熱鬧”的街道愈發“喧鬧混亂”。

其中一個士兵終於想起來要吹作為警告的哨子。

“嗚——”

稍顯發悶的哨聲迴盪在河邊,聽到這個聲音,原本不滿士兵莽撞的人群也開始向街兩邊讓路。

“哨聲代表著行使執法權嗎?”杜蘭輕咦了一聲。

“你的鳥兒都要被別人打了,虧你還有心思說風涼話,”伊莎貝拉當即轉身準備離開。

她想保護資訊攜帶者。

“你別去了,這件事我出面比較好。”

叫住了伊莎貝拉,杜蘭自已走向了房門外。

“你在上面觀察一下有沒有比較奇怪的傢伙,我還是不太放心莫雷諾和他的管家。”

這種時候伊莎貝拉就沒有再吐槽杜蘭的謹慎,她認為現在的情形予以謹慎是非常良好的品質,而不是那種平時吃個飯都得用消毒液泡一下看看有沒有毒的過激性慎重。

“好。”

正如杜蘭所說的那樣,哨聲可以看做是這個文明時代的“警鈴”。

阻礙執法的行徑在古今中外各朝各代都是會被嚴懲的行徑,看犯人被絞死固然是無聊生活中的一劑美味調劑,但沒人想讓自已成為別人在事後的談資。

民眾讓開的很快,甚至漸漸地,小鳥的行動都受到了一些阻礙。

他知道這種阻礙不是錯覺,他更清楚馬上他的前面就要出現一道“圍牆”。

以人組成的阻擋前路、只為人們能看到樂子而自發搭建的牢固的牆。

距離旅館還有一段距離,小鳥在竭盡所能的努力。

「既然那位有錢有勢的先生需要自已,那麼他趁著自已還被需要,或許會救自已。」

想到這裡,小鳥更加拼命的向前衝擠了。

然而就在他鉚足全力想要衝出面前最大的阻力時,忽地,一種力量使空的感覺陡然襲來。

緊接著,他的視線翻向地面,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嘭。

“……唔!”

“他媽的!”

氣急敗壞的叫罵聲從身後傳來。

“跑啊,繼續跑啊!”

“他孃的,這個小垃圾還挺能鑽!”

“注意點你們的發言和表現,”第三位士兵壓低聲音提醒道,“這裡已經有城主不想得罪的人在了。”

“哼。”第一個叫罵計程車兵不以為然。

第二個也是,但他還是收斂了不少。

提醒同僚計程車兵暗歎一聲,上前看向那已經被圍在空地中央的骯髒小孩。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傢伙是不能來中城區的,那座橋都不能過!”

早已爬起來的小鳥跪在地上,他低著頭,不敢直視那三位士兵。

“大人,我是……”

“不管你有什麼原因,你都被禁止來這裡。”

“和它廢話有什麼意義。”第一個開口計程車兵打斷了他,另一位也隨之上前,舉起了教械。

“觸犯法令就是要付出代價!”

被掄下的教械製造出了輕微的呼嘯聲,與此同時,周圍響起的是一些嗤笑與叫好的聲音。

距離旅社還有一段距離,面對這種司空見慣的事情,小鳥現在能做的只有捂住腦袋,儘可能的蜷縮身體,避免更大面積的損傷出現。

嘭!

悶響之後,該有的疼痛感並未在身上的任何一處傳來。

小鳥確信自已還沒有到痛感失去的地步,他偷偷地睜開眼,透過雙臂的縫隙看向外面。

映入視線的赫然是一個高大的背影,並不算雄壯寬闊,但卻如同牆壁一樣擋在了自已的身前。

“先生,你這麼做是在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冷厲的聲音在那個背影之外響起。

“你們的公務就是打小孩子?”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有點陌生。

「是誰……」

“妨礙公務一律按照共犯處理!”

“你現在讓開還來得及。”

“先生,您還是別為這種垃圾出頭了,它不值得您……”

在那三個士兵發出警告後,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終於有了變化。

變得更加的令人陌生,也更加的凜冽寒冷。

“法令這種神聖的存在被你們這麼用,那當真是一種褻瀆、侮辱。”

“你……啊!!!”

“操!你找……呃……”

杜蘭甩了甩髮麻的手腕,偏頭看了眼倒在地上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兩個衝動叫囂派士兵。

長久身著鎧甲行動讓兩人比一般青壯年有著更大的力氣,但真正讓杜蘭手腕發麻的,還是他們手中的教械。

這玩意兒TM居然是通電的!

沒上來要“教育”杜蘭的,也就是那個一開始就好言好語計程車兵,他現在已經對杜蘭報以十分的警惕了。

有些人感官天生就很敏銳,迭戈就是這種型別的,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站在面前的人釋放出來的那種“氣息”,那是一種絕對沒把眼前事當作一回事的睥睨氣勢。

他從實際行動上也證明了這點:他阻礙自已的同僚進行教育,並反過來對同僚展開攻擊。

一般人不會有這種膽量,一般人也絕不會拿“法令”來說事。

總結下來,迭戈的心中瞬間有了結論:這人絕對惹不起。

不談武力,僅僅只是身份地位,就絕對不是他們這種普通巡邏士兵能招惹的。

但迭戈是巡邏隊的一員,他在必須要履行自已的義務與職責。

“這位先生,您既然知曉法令,那就應當明白您剛才所做的事會造成什麼影響、也應清楚您剛才行為的性質。”

杜蘭沒理會迭戈,轉身看向了那隻正在偷看自已的小鳥。

之所以不回應是因為他在做選擇:直接用徽記來壓人不太合適,找莫雷諾市長解決問題又太耽誤時間。

第三種方案有,可後續的處理又會影響自已調查聖光教團蹤跡的節奏。

此時此刻,他開始想念現代的法治社會了——因為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正在屋頂俯瞰這一全過程的伊莎貝拉也有相同的想法,但她更多的還是期待杜蘭後續的處理。

短暫的相處讓她知道杜蘭不是那種熱血的人,憑他謹慎的性子,“上頭”這個詞完全與他絕緣。

所以他有如此“莽撞”的行為,一定是有十足把握完美收場。

沒讓伊莎貝拉失望,他在跟那隻小鳥說了什麼之後,從袍子下面取出了一樣物品。

仔細觀察,伊莎貝拉首先發現小鳥是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再仔細觀察杜蘭,她發現他手中的是一枚泛著金屬色澤的圓球。

他不出一言的戴上了一副墨鏡,然後招呼周圍的圍觀群眾和那三位士兵看向自已。

“有!毒!”

伊莎貝拉立馬捂住了雙眼向後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一個與原始閃光燈工作瞬間相似的悶響,在街道的上空迴盪。

摘下墨鏡看到所有人都露出一副呆傻的表情,杜蘭這才心滿意足的收起了方案四所用的充滿了版權警告嫌疑的預準備道具:記憶清除器。

這玩意兒的發明理念倒是沒涉及到MIB,甚至比它可能還早。

因為有傳說是:被吸血鬼非初擁吸血後,人類會出現一定程度的記憶缺失,尤其是轉化為了活死人,那更是會失去所有的記憶,成為一具只忠誠於吸血鬼的行屍走肉。

所以瑪耶才製造了這麼個東西,目的純粹是為了能與傳說進行匹配。

為了當個合格的壞人,瑪耶這些年也算是走心了。

示意那隻小鳥跟上自已,杜蘭帶著他回到了旅社之中。

伊莎貝拉已經提前回來了,她用不善的眼神瞥了眼杜蘭,態度相當的不滿。

“下次希望你能提前做出通知。”

“通知?”猛地想起來剛才是讓伊莎貝拉去警戒,她肯定看到了全過程,“哦,那個其實沒事。”

“?”

“它能自動識別和鎖定目標,你不算目標所以擋不擋都沒關係。”

聞言一愣,伊莎貝拉繼續問道:“那你讓他閉眼,你自已戴墨鏡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晃眼啊,”杜蘭笑的頗有那麼股子缺德的味兒,“那麼高的流明,誰被晃誰一樣上頭。”

“……”

瞪著杜蘭小片刻,伊莎貝拉將視線放回了那隻小鳥身上。

與杜蘭有關的事物,果然都不能深究!

兩人之間的對話雖說語氣稍顯輕鬆,但小鳥依舊拘謹萬分,律令這個詞不是一般人會使用的,那位士兵的說法更讓小鳥對杜蘭的身份地位有所恐懼。

杜蘭自然發現了他的恐懼與迴避的情緒,這和昨天自信狡黠的他截然相反。

成因暫且未知,但這已經告訴了杜蘭,小鳥果然不像自已和伊莎貝拉所見的那樣簡單。

他暫時沒去挖掘小鳥的這份“不簡單”,而是坐在了鋪毯的長凳上,重新換回之前的冷漠。

“我想,你應該清楚我找你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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