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章 牢籠把戲!
觀摩的人群中,有幾個狗腿子叫喚著,“沈公子,好雅興!!!不過讓這乞丐進門,是不是要問一下這花娘娘?”
沈少臨進門的動作一頓,扭頭,一臉笑意地看著花小娘,“小娘,你姐姐呢!”
“沈公子,我姐姐向來不出門,這您是知道的!至於這個乞丐…我們閣樓有規矩,乞丐不準入內,所以…還請沈公子放了他!”
“放了他?!”沈少臨目光陡然變得陰冷犀利,“怎麼可能?我決定的事兒還沒有做不成的!”
他無視花小娘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向一旁的侍從,“去!把他洗乾淨!別玷汙了這流月閣!”
“是!”兩個侍從麻利地將人帶走!
眾人皆是一副看戲的模樣!臉上笑意難掩!
大堂之上,眾人落座!
頭頂上的燈閃爍著冷豔的光芒,映照在神色各異的賓客身上…
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大廳前的臺子上,眸子裡盡是期盼!
有小道訊息說今日這流月閣的閣主也會出現,眾人都等著一飽眼福呢!以往只是聽說這流月閣的管事—花易落!也稱花娘娘,至於這名頭的來源,便是這花娘娘每每出場,身邊花香叢生,周邊花瓣飛舞!
就因為這個,花娘娘很長時間還被人唏噓一陣!
說什麼,流月閣的管事是個“講究人”,直到前些日子有人在流月閣鬧事,花娘娘出現一次,眾人才曉得,那哪裡是“講究人”,那可是個“女中豪傑!”
都說這流月閣能人居多,卻不知這花娘娘這般厲害,竟能夠招來方圓幾里的花瓣!
眾人回想當日之情景,只能連連驚歎,一個“美”字完全不能來形容那日的景色。
今日乃是流月閣一年一度的流花茶會!
這流花茶會表面上是眾人飲酒作詩,暢談人生,實則不過是利益牽扯,私利至上!
宴會上,有出身名門的富家子弟,有名聲遠揚的才子,更有富甲一方的商賈,更有赤靈宗的修士!
……
眾人到訪,目的很簡單!
得到自已想要的資訊!
當然,也不乏有來湊熱鬧的,就比如…
沈少臨!
“沈公子,聽聞近期得了一幅神女圖,可有幸觀賞一番?”一身著藍色錦衣坐在沈少臨面前的男子說道!
沈少臨一聽這個,瞬間來了興致,笑道:“許公子說笑了,左右不過一幅畫而已,有什麼看不得的!過些日子你到我府上,想觀賞多久就觀賞多久!”
沈少臨這話裡話外盡是炫耀之意,坐在這裡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也聽到了他話裡的意思!心裡不免冷痴!
左右不過一幅畫?哼,可笑!
這畫可是浮翠流丹的白鶴仙師所畫,聽說這畫所釋放出的香味具有提神醒腦、永保容顏的奇效,人人都想得到一幅,更有甚者,多次來到這流月閣打探這白鶴仙師的蹤跡。
可惜……
無果!
後來這流月閣直接下了死命令!
有關白鶴仙師的事情一概不查!
話說也不知這沈少臨是怎麼得到這幅畫的,聽聞,這畫一年也不過兩三幅!
或者更少!
怎麼就偏偏到他手裡呢!
若是說因為他有錢?
可是坐在這裡比他有錢的人多了去了!
“不知沈公子是如何得到這幅畫的。讓我們也沾沾運氣不是!”一人問。
眾人的視線瞬間便集中在沈少臨的身上,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旋即乾咳了兩聲,頗為欠揍道:“說起這個,還是要多謝各位!”
“謝我們?”
“對啊!幾天前,各位在接到流月閣的邀請時,是否收到了一枯葉?”
眾人垂眸,思索一番,一人道:“確實!在那夾層中確實有一枯葉,只是這和畫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這枯葉便是這畫的位置!還多虧各位沒和我搶啊!”沈少臨笑道。
“沈公子這什麼意思?”那人擰眉。
“這枯葉上刻著“神女圖”三字,我瞧見時直覺不對,便找人查了這枯葉的來源,是榼藤葉!我尋思著這榼藤…泊羅鎮不過三棵,除去被賣掉的那棵,就只剩下東市一棵和西市一棵,自然容易找!本來也就只是打算試一試,誰料,竟真的讓我給尋到了呢!”
眾人臉色一變,齊齊拿起桌前的酒杯,痛飲了一口,面上皆露苦澀:“……”
卻沒人再說話,沈少臨瞧著眾人臉上變化多端的神色,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他這個人最是喜歡看這群人吃癟的模樣!
不管怎麼說,他好得也是這泊羅鎮沈家的大少爺,一個兩個都不把他放在眼裡,這下,有人上趕著巴結,他自然歡喜!
站在大堂前的花小娘瞧著這怪異的氣氛,心裡難免慌張!
今日來到這裡的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是未來龐大的顧客關係鏈,若是招待不好,這可是流月閣的損失!
她衝一側的阿菊開口,“提前開始!”
她看著阿菊離開,又回頭衝在場的人說道:“各位今日光顧流月閣,是流月閣的福氣,亦是閣主的榮幸,希望各位今日吃好、喝好、玩兒好!”
話音剛落,琴奏鳴曲,舞女登場!
大廳內,琉璃燈高高掛起,空氣中瀰漫著奢華而又放縱的氛圍。
賓客坐置在兩側,舞女們在中間的長廊裡身輕如燕,舞姿優雅,長袖飄飄,讓人目接不暇,琴奏之音悠然入耳,混合著脂粉的香氣和茶香,這裡的每一個角落很快被歡樂和慾望所填滿,彷彿是隔絕於世外的夢幻之地!
兩側的賓客嬉笑歡樂,眼神緊緊地盯著中央的舞女,慾望之念在此刻似乎被推到了頂峰!
相比於其他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沈少臨的神色顯得格外平淡。
眾人見此,也並不意外!
畢竟,這位沈家的大公子對女人向來不感興趣,能讓他感興趣的…呵呵!
沈少臨聽著身邊的嬉笑之聲,眉頭微擰,他給身側的侍從遞了一個眼神,不久後,兩個身材健碩的男子架著一人來到了大廳之中,琴奏聲驟停!
舞女被驅趕至一側!
眾人被這情形搞得不明所以,拿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唇角的笑意僵硬在臉上!
“沈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少臨持酒站起,惡劣地勾了勾唇,“各位,這琴鳴樂舞有什麼意思,我們玩點兒有意思的!”
只見一侍從將一個兩米高的鐵籠子放置在大廳中央,旋即將癱瘓在一側雙目緊閉的亓無瀾丟了進去!
亓無瀾脖頸處的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身上那破爛的衣衫早已被褪去,如今已然被一件白色薄款錦衣代替!
腰間玉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
三千青絲被隨意束起,臉上泛紅的傷口更顯得人…破碎、可憐!
“潑醒!”
一股冰涼直擊臉頰,半昏迷中的亓無瀾緩緩醒來,在對上那雙玩味兒的眸子時,神情一滯!
他撐著地面艱難地站起,旋即又撐不住似的倒在地上!
沈少臨像看個小玩意兒似的看著他,笑道:“別白費力氣了!這失魂散可不是常人能夠挺過去的!”
“畜牲!”亓無瀾悶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