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一馬車,兩人僱了個馬伕踏上了去遊玩的旅途。

馬車內,陸懷信又像個望妻石一樣盯著她看,他總覺得這一切不太真實,速度快的像做夢一樣,怎的自已的夫人就突然答應了與他遊玩呢?

許知遇被他盯得久了,心裡莫名的緊張,“你老盯著我做甚?”莫不是今早走的匆忙,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陸懷信笑了笑,回應:“夫人好看。”

許知遇白了他一眼,“……”

這陸懷信吃錯藥了?還是真的自已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她忍不住雙手摸了摸自已的臉,還看了看自已的著裝,沒什麼不對呀,果然,陸懷信指定是吃錯藥了。

陸懷信見她對自已看來看去的樣子,有些可愛又覺得好笑,他說的是實話,怎的她就不信呢。

“夫人,你確定要去紹興嗎?”

陸懷信想起昨夜入睡前,許知遇說她想要去小時候的地方,可這個地方終究是自已的夫人第一次認識藍錦書的地方,縱使心裡有再多不願,但還是答應了她。

如今出發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想問她,他想和她單獨在一起,卻沒想到夫人喜歡故地重遊。

許知遇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說:“你若是後悔了大可以不去。”

後悔?說實話他昨晚就不該那麼快答應她去紹興,畢竟一旦去了,她指定會想起她與藍錦書的點點滴滴,自家夫人的那些事他不是沒找人瞭解過,只是悶在心裡不說罷了。

陸懷信心裡難堪,可表情還是一臉淡定道:“我不後悔,夫人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

許知遇見他的表情毫無改變,只當他隨口說說罷,畢竟自已與他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以後說不定後悔了把自已給休了。

陸懷信自出門後,眼神就沒離開過她,無端的熱情令她不得已開啟簾子透透氣,眼神裡卻沒來由的有些慌亂。

她甚至一度懷疑,陸懷信吃錯藥了。

……

夜色沉沉,風吹草動,月影搖曳,蟲鳴四起。

經過一天的趕路,他們已是疲憊不堪,再加上一路上都在啃乾糧,早就膩了。

陸懷信給了些銀子交給馬伕,隨後便攜著許知遇進了一家驛館。

因這是路途邊的驛館,經常有經商之人或者官場之人留宿休息,所以除了這家,想要住下家的話恐怕再徹夜趕路都天亮了。

陸懷信出手闊氣的很,伸手就是往掌櫃的面前扔了一錠銀子,掌櫃一看來人出手不凡,想必也是非富即貴,雙眼發光,拿起銀子放在嘴邊咬了一下,確定是真的,這才高興的招呼著。

“兩位客官,需要幾間房?”

陸懷信:“一間。”

許知遇:“兩間。”

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聲音,同時也互相驚訝的看了一眼,這不必要的默契,這個時候出來幹什麼?

掌櫃的也是一臉詫異,這是怎麼了,小情侶吵架了,還是私奔了?還是說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

陸懷信一把摟緊了許知遇的肩,瘋狂的給掌櫃的遞眼色,示意只要一間房。

“掌櫃的,我家夫人跟我置氣呢,只要一間上等房,順便送些吃食,有勞。”

陸懷信得意的朝許知遇挑了挑眉,也不顧許知遇的生氣,直接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房間。

一進門,許知遇便推開了他,氣鼓鼓的坐在床邊,生悶氣不理他。

下一秒,陸懷信輕輕的關上門,隨後,他走到桌旁,從袖口裡拿出一根銀針,揭開茶壺蓋子,試毒。

確認沒毒了,才敢倒水喝,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帶她出門,凡事小心些為好。

他倒了兩杯,先是自已喝了一杯,確認徹底沒事了,才敢拿給她喝。

“夫人,喝水。”陸懷信溫柔的笑著,那寵愛的眼神像是要把許知遇看化了一般。

許知遇見他對自已如此仔細,也不跟他計較了,反正嫁給他後一間房又不是沒睡過,這回就算了,下次一定,一定得新賬舊賬一起算!

許知遇默默的接過水杯,喝了起來,喝完後,陸懷信動作嫻熟的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

還真是,當她小孩子啊,照顧的如此細緻。

陸懷信坐在她旁邊,低著頭,手指無意間玩弄著許知遇的衣袖,想與她說什麼,卻始終沒有開口。

許知遇面對他玩著自已的衣袖,也沒有拒絕,只是看著他看出了神。

少年坐在自已的旁邊,頭髮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眶細緻如美瓷,濃密的睫毛下有著一雙清澈無害的眼睛,面部完美的幾乎無可挑剔。

這怎麼看,都是一張好看的臉。

許知遇腦子裡突然閃現出藍錦書微笑的樣子,立馬回了神,她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看著陸懷信做什麼,她低著眼眸,迅速扯開了自已的衣袖,阻止他繼續玩弄。

“夫人?”陸懷信見她扯走了袖子,他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剛剛不還允許自已玩著嗎,怎的突然變卦了?

“你是小孩子嗎,這麼大了還玩衣袖。”許知遇冷冷的看著他,完全沒有顧及到陸懷信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那藍錦書在許知遇面前永遠可以當小孩子,那作為她的正式夫君就不可以了嗎?

他低著眼眸沒有說話,閃過一絲失落,無人察覺。

“兩位客官,我來給二位送飯菜來了。”店裡的小二敲了敲門,站在門外喊道。

陸懷信起身,迅速開啟了門,接過飯菜並說:“多謝,沒有什麼事就不要來打擾了。”

說完,他一隻手端著飯菜,一隻手拴住了門。

“是。”小二見門已關,也識趣的走了。

陸懷信將飯菜一一擺好,又再次一一試毒,沒有問題這才鬆口氣。

自從他找到了許知遇,不顧一切的將她放在自已身邊,他都會擔心再度失去她,所以關於她的事,他總是小心再小心。

陸懷信將飯菜挑好統統放在了碗裡,隨後又溫柔的叫著她:“夫人,過來吃飯了。”

坐在床邊的許知遇自是將他剛剛做的一切看在了眼裡,也默默的將他做的這些潛意識的放在了心裡,只不過自已不知道罷了。

啃了一路的乾糧的許知遇,見到這些飯菜,毫不猶豫的大快朵頤起來,生怕會有人跟她搶似的。

陸懷信見她如此狼吞虎嚥,忍不住偷笑一番,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跟個小饞貓似的。

許知遇被他這一動作,愣了一下,似乎自已的心漏了一拍,頓時覺得心跳的厲害,她不敢抬頭看著他,只得低著頭默默的乾飯,來掩飾自已的慌亂。

她今兒是怎麼了,不僅心慌的厲害,而且感覺身體都在發熱,不會吧,不會真的跟陸懷信一樣吃錯藥了吧?乖乖,我還沒有活夠呢!

飯飽之後,許知遇癱軟的躺在床上,許是吃太飽了,經過一天的趕路,眼皮子都在打架了,她微閉雙眼閉目養神。

陸懷信坐在床邊,看著她紅著臉的模樣像是天邊的雲霞,如細柳般的秀眉,紅唇誘人,面板嫩的能掐出水來,她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已的那張臉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心思。

他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喉結滾動著。他立馬別過臉去,不再看她,生怕再看下去就出事兒了。

他的雙手緊握拳頭放在兩膝上,額頭與手心裡不斷的冒著冷汗。

許知遇似乎感覺到陸懷信一直看著自已,立馬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呆呆地看著他,見他緊緊握住拳頭,額頭上還不斷的冒著汗,這天氣就這麼熱了嗎?

“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嗎?”許知遇依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好奇的問道。

陸懷信努力的強壓身上的慾火與燥熱,強制性的不再看她,可一聽見她的聲音,一下子失去了理智,轉身向她撲了上去。

四目相對,許知遇顯然被她嚇懵了,隨之而來的也是不斷的臉紅與發熱。

陸懷信一直盯著她的臉,漸漸的將目光轉移到了她的唇上。

他,見著她害羞臉紅的樣子,好想親親她啊。

許知遇是她明媒正娶的夫人,為何,為何身為她夫君的他不能碰。

“陸懷信,你放開我!”反應過來的許知遇,被他嚇到了,一下子哭了起來,眼淚直流。

看著她哭了,陸懷信的理智也回來了,他真是該死,明明答應過她的不碰她的,陸懷信你真是禽獸啊!

陸懷信急忙的從她的身上起來,低著頭懺悔著自已,他向她真誠的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做的。”

“你能不能原諒我?”陸懷信沒有看她,可明顯聲音還帶有一絲委屈與哭腔。

他,這是哭了?堂堂一個大男人為了許知遇哭了?

許知遇看見他哭了,愣了愣,她的心裡有所動容了,也不管自已的眼淚了,直接拿出自已的手帕遞給他,示意他擦掉眼淚。

她沒有說話,只是哭紅了鼻子,我見猶憐的樣子簡直是惹人憐愛。

陸懷信還以為是她叫自已給她擦眼淚,他拿著繡有紫藤蘿花的手帕,乖乖的向許知遇的臉伸去。

許知遇:“???”

“我是叫你擦,不是給我,一個大男人哭鼻子像什麼樣子?”

許知遇斥責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溫柔,這也是她第一次對陸懷信那麼溫柔過,畢竟剛剛他也沒有真的對自已做什麼過分的事。

看見他哭鼻子哭的那麼真誠的份兒上,原諒他了,下次,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陸懷信愣了一下,這還是自已的夫人嗎,竟會關心我了?

頓時,他展開了笑顏,拿著手帕給自已擦了擦,先前見她哭的樣子,自已也不知怎麼了,也跟著哭了。

或許,他的夫人潛意識裡正悄悄的接受他吧,只是她那個傻乎乎的夫人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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