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晉姓女子果真是世家子弟,各處院落不下十處,賀曉生一行在一處別緻小院前停下。

“就只能讓賀公子暫時在這裡委屈一晚了。”晉姓女子道。

賀曉生望了望這處院落,院子雖小,但院中景觀別緻,難得的好住處。

“多謝了。”

“我也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有什麼事直接叫下人們去辦。”

晉姓女子叮囑幾句後轉身離去。

一夜無話,顛沛流離了多日,總算睡了個好覺。

第二日,賀曉生正在院中洗臉,只見晉姓女子身邊的丫鬟小翠走了進來。

“賀公子,小姐有請。”

賀曉生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還不知道你們小姐是哪個世家中的女子。”

“整個永珍城誰不知道,喜歡女扮男裝,打抱不平的,就只有我們家郡主了。”小翠笑道。

賀曉生心裡一咯噔:“晉姑娘就是朱王爺的愛女蘇若雪?”

“嗯!”小翠點了點頭。

“吧嗒”一聲,賀曉生手裡的毛巾掉進了臉盆中,我靠,這不是自已往牢籠裡鑽嗎。

郡主要是知道我昨天在外面說是她心上人,玷汙了人家名聲,估計這會兒都提著劍過來了。

賀曉生心中一思索,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走為上計,於是轉身進屋,一把拎起還在熟睡的小石頭,就匆匆往外走:

“你師父快不行了,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睡眼朦朧的小石頭一臉懵樣:“我師父怎麼了?”

“不要多問,趕緊走,路上細說。”

“跟你們郡主說下,家裡突然出了變故,改日再登門拜訪,告辭。”

突然的變故讓一旁的小翠不知所措,瞧著已經要出院子的賀曉生道:“賀公子,先讓這位小公子穿件衣服再走吧。”

“無妨。”聲音還留在院中,賀曉生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王府大廳,一位四十左右的高壯男子直直坐在那裡,黝黑的面板,凌厲的眼神,不怒自威。

身旁一位貌美中年婦女坐在其身旁,自顧自的喝著茶,時不時瞟一眼面帶怒容的身旁男子。

“爹,娘。”

此時一位貌美女子從大廳正門走了進來,對著中年男子和中年美婦道。

中年男子臉上怒容更甚,冷哼一聲。

一旁的中年美婦不滿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瞧你那臭脾氣,有話不能好好說麼。”

中年美婦說完中年男子後,又看向年輕女子,臉上露出微笑,母愛盡顯無疑道:“雪兒,快過來。”

中年男子正是這王府的主人朱震北,也是南國唯一一位掌兵的王爺,由於早些年在邊關惡戰中身負重傷,身體留下隱疾,所以當今皇上才同意其隱退,在這永珍城休養。

中年美婦便是蘇若雪的親孃。

蘇若雪快步向中年美婦走去,拉著中年美婦的手,撒嬌道:“娘,爹這是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現在全府上下都知道你做的好事,估計再過不了多久,整個南朝都知道。”朱震北怒道。

蘇若雪一臉茫然,搖了搖身旁的中年美婦手臂道:“娘,到底怎麼回事啊?”

中年美婦摸了摸女兒的手,道:“昨天可曾讓一個書生和一個小和尚,入住咱們王府莊園?”

蘇若雪點頭道:“是女兒昨天在城裡認識的,見他們可憐,就給他們安排了一座小院住下了。”

朱震北一聽,臉色氣的發青:“如今天下已不太平,就算身邊親近的人都知面不知心,你倒好,不管什麼人都往家裡帶。”

蘇若雪委屈道:“爹,就這事您也不至於生這麼大氣吧。”

“你還有臉說,人家進城之前就指名道姓說是你這朱家大小姐的心上人,剛開始還沒人信,可如今都住進咱們王府了,你爹這張老臉都快給你丟盡了。”朱震北氣道。

蘇若雪更是茫然,自已與賀公子以前從未相識過,何時成了我的心上人?

一旁蘇若雪的娘也說道:“你喜歡舞刀弄劍,娘不管你,你喜歡結交江湖俠客,娘也不說啥,可咱們代表的是皇家臉面,這兒女私情不能像江湖那麼草率。”

蘇若雪氣道:“娘,沒有的事,那位賀公子是女兒昨天剛認識的。”

蘇若雪的娘又道:“不是孃親不信你,只是聽巡城的守衛說,那位賀公子指名道姓說是來找你的,本來我和你爹也不信,可是後來那位賀公子在城中被貨鋪老闆嫌棄,是你讓你空爺爺動手拆了那老闆貨鋪。

更何況昨晚還夜宿王府小院,如果真是你昨天剛認識的,這也太湊巧了吧,不由得我和你爹不懷疑。”

蘇若雪越聽越氣憤,如今如何解釋恐怕也無用,蘇若雪心中恨恨道:好你個姓賀的,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

蘇若雪氣的咬牙,手持長劍,轉身就朝賀曉生院落走去。

院落中,小翠還是一臉懵樣,直到院門被人踢開才回過神來,見是郡主過來了,趕緊施禮。

“姓賀的你出來。”蘇若雪沒有了先前的溫文爾雅,如今就像一匹烈馬,對著屋子叫道。

叫了幾聲沒人應答,蘇若雪心中怒火更甚,正想叫人放火燒屋時,一旁的小翠才回過神,戰戰兢兢的道:

“賀公子,哦,不,那姓賀的剛走,走的很急,說是那小和尚的師父快不行了。”

蘇若雪一聽,肺都快氣炸了,果然爹孃說的沒錯,那姓賀的不是什麼好人。

蘇若雪心中恨恨道:讓我碰到你,定要割掉你的舌頭。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城東一處破廟中,五六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橫七豎八的躺在裡面,其中一大一小兩乞丐顯得格外悽慘,在這微涼的初春,小乞丐衣不蔽體捲縮在牆角簌簌發抖,大乞丐穿著髒兮兮的裡衣,下面掛著空檔,面黃肌瘦,餓得兩眼直冒光。

哎,堂堂一劍仙,何至於此啊。

“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廟外傳來一陣陣吆喝聲。

賀曉生嚥了咽口水:“這時候賣糖葫蘆必定是去年留下來的,過了一個冬天山楂寡淡無味還帶有酸腐味。

還有糖葫蘆糖衣太硬,都能崩掉大牙,山楂不是太熟就是太生,口感極差,品種單一,上不了檯面,註定只能是窮人家的吃食。”

“呵,好像你吃過。”一旁躺著的老乞丐譏笑道。

賀曉生閒著也是閒著,於是道:“山楂要選九分熟,酸甜才適中,還有這糖葫蘆不是隻有山楂一種,還可以把水果和山楂串一起,不僅顏色好看,口感更是極好,如果是冬天來賣必定價格翻幾番,並且還一串難求。”

“冬天有個屁的水果。”躺在地上的老乞丐又是一陣譏笑。

賀曉生不以為意:“我有一法,你喊我一聲爹,我告訴你如何?”

老乞丐氣急了,罵道:“你個瓜娃子,找死是吧。”

賀曉生笑了笑:“冬天的時候,在家裡挖一個地窖做成冰窖,越深越好,把江裡的厚冰磚拖回來放滿冰窖,封死洞口。”

“等水果熟了後,分批次放入冰窖中,等當季的水果過季後,再從冰窖拿出來賣,必定能賣個好價錢。”

“切!”老乞丐嗤笑一聲後,接著睡覺,不再搭理賀曉生。

只是不遠處一個小乞丐卻聽進了心裡並記了下來。

賀曉生沒想到今日自已的隨口一說,日後成就了一個靠賣糖葫蘆成為一方首富的“山楂小王子”。

“咚~”

街中又傳來一聲鼓響,接著便有人高聲道:“千桃園每五年招收弟子一次,今年正逢第五年,並且今日初試,覺得自已天資聰慧者,請到落霞山登樓。”

話音剛落,只聽見外面一片沸騰,眾人都放下手中活,趕緊去落霞山找一個好視野看熱鬧。

“落霞山?”

賀曉生對這名字有些耳熟。

一旁的小石頭湊了過來說道:“霸佔天下醜人榜第三,落霞絕絕子的住所。”

有點意思。

“走,能否拜入千桃園就看今日了。”賀曉生起身道。

小石頭卻搖了搖頭:“出家人心中只有佛祖,另投他派,是對佛祖的背叛。”

賀曉生問道:“你聽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小石頭搖了搖頭。

“千桃園數百年來有個規矩,同門手足相殘,殺無赦,這個殺無赦包括你的族人。”

“那蘇若雪郡主就是千桃園弟子,如今咱倆得罪了她,郡主一怒咱倆不死也要脫層皮。”

賀曉生又道。

小石頭想了想:“你剛剛說的佛祖心中留,酒肉穿腸過,很有道理,走,登樓拜入千桃園。”

賀曉生一愣,這裡的人也太沒節操了。

躺地上的老乞丐微微起身,看了一眼遠去的二人,罵了句“兩個憨逼”後,又倒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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