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躺在床上,整個屋子靜悄悄的,她能聽見她的心在劇烈地跳動。她現在腦子裡全是陳文凌的那張臉。她猛地起來,拍拍發燙的臉,不行,她得去洗洗臉。她不得不承認,陳文凌那張臉是真帥,但自已什麼時候看臉了?

到衛生間,景笙看到自已紅的像蘋果一樣的臉,第一次為自已感到羞恥。不就是…不小心摟到他腰了嗎?還不小心捏了捏。

她回想起幾個小時前,路邊突然衝出來一個小孩,陳文凌緊急剎了車,她因為慣性撞向他後背,手也不自覺摟著他,他只穿了個單衛衣,她的手能感受到他衣服裡面傳來的溫度。景笙愣住,手指也不自覺捏了一下,很硬。

直到前面傳來聲響,她才回過神。

陳文凌一隻腳撐地,轉頭看她,聲音低啞:“耍流氓呢?”

“沒…沒有,你剛才突然就停了,我怕摔倒才…”摟你的。

陳文凌點點頭,說“嗯~硬嗎?”

“啊?”景笙沒聽懂。

陳文凌挑挑眉,開口:“剛剛不是摸了嗎?”他看著她的手。

景笙馬上把手背到身後,支支吾吾地說:“都說了,不是故意的。”

“沒感覺到?”他撩起衣襬,“要不要再摸一下。”

景笙氣的打他:“不要!”她把頭扭到一邊,“你再說真的不理你了。”

她發誓她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自已這該死的手!

~

緩了一會,她拿起手機,在某站上搜尋【男生生日要送什麼禮物】

底下回復很多,但很多標題都是送男朋友的禮物。景笙繼續往下翻,終於看到一個正常回答【如果他喜歡運動的話,可以送他一個運動手環。還可以送藍芽音響】

景笙想了想,男生應該挺喜歡打籃球的,要不就送運動手環吧。她看了看銀行卡餘額,還有二十多萬,有很大可能她爸媽以後不會管她,這錢得花到高中結束。

高中快點結束吧!這樣自已就有時間打工賺錢了。

第二天景笙早上到商場挑了個手環,她走在路上,突然一陣叫喊:“啊啊啊啊~讓開一下!”

景笙轉頭向後看,一個小姑娘滑著滑板向她衝過來。小姑娘對滑板還不太會掌控,歪歪扭扭的要摔倒。

景笙看她到自已身邊迅速拉了她一把,滑板撞到牆也停了下來。

陳樂桐後怕地拍著胸膛,差一點就撞牆了,幸好幸好。

她看向景笙,唇角彎彎:“謝謝姐姐!”景笙摸摸她的臉,彎著腰,輕聲對她說:“在路上玩滑板很危險的,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知道了姐姐。姐姐再見。”

陳樂桐說完便跑到牆邊去拿滑板,沒壞,質量還不錯!

景笙一到家就感覺不對,家裡的燈開了,門口有雙高跟鞋和皮鞋,他們回來了。景笙緊抿著唇,手用力捏著禮盒袋子。她深呼吸幾口氣,緩緩走進客廳。果然,兩人站在客廳,還是這令人厭惡的壓抑。

景笙輕叫人:“爸,媽”

良久,沒有人說話。景笙站在原地不敢動。

直到她媽媽白敏出聲:“來,笙笙,你過來。”

景笙走過去,把她推到景昊旁邊,對她說:“我跟你爸離婚了,從今以後,你就跟著你爸。”

景笙還沒說話,景昊按耐不住了,他對著白敏吼:“白敏,別忘了剛才怎麼說的,你要孩子,這套房子給你。”

“給我?房子我不稀罕,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嗎?你憑什麼不養?你在外面有孩子了,就不想要笙笙了,我告訴你景昊,你想得美!”白敏聲嘶力竭道。

景笙站在旁邊默默看著他們為了爭取不撫養權而爆發的爭吵,她覺得自已的出生就是個錯誤,淚水忍不住流下。終於,她受夠了這場因她而起的爭吵。

她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猛地往地上摔,大喊一聲:“夠了!”夫婦兩人都被她的行為嚇了一跳,場面一度靜止,她繼續說:“你們憑什麼替我做決定?我不想跟著你們兩個其中任何一個人!你們愛怎樣怎樣,和我沒關係。”她停頓一下,看著他們的眼睛,認真的說:“我已經17了,還有半年,我就成年了,我有自理能力,我不需要照顧。”說完回到自已的房間,她抬起隱隱作痛的右手,正在向外滴血。她拿出手機,點開陳文凌的資訊框。

景笙:【不好意思 家裡突然有點事,你的生日我估計到不了了,生日快樂啊!禮物到學校再給你好嗎?(笑臉)】

沒等陳文凌回覆,她就放下手機,她現在沒有心思去做任何事。早知道這一天會到來的,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嗎?哭什麼呀。

一會兒,房門被敲響。

“笙笙,是媽媽,開開門,媽媽和你說說話?”

“我休息了。”

“笙笙,聽話。”

景笙又想哭了。聽話,聽話,她已經夠聽話了,在家聽媽媽話,在學校聽老師話,她已經活的沒有自我了。

任憑白敏在門外喊,景笙就是不想出去,她把頭埋在被子裡,不想聽到她的聲音。

“笙笙,我知道你生我們的氣,我們都不想要你,可你要理解媽媽呀,你爸在外面有人了,孩子都多大了,你說你讓我怎麼辦?你爸有錢,你不跟著他,將來他的錢都是那個私生子的。”景笙聽明白了,讓她爭奪家產唄。

她開啟門,與白敏面對面站著。

“我說了,我不會跟他。”

“我和你爸商量了,你還有幾個月就成年了。既然你誰都不想跟,這套房子等你成年就記你名下。”她拿出一張卡,“還有這張卡里有20萬,能用到大學畢業了。”

“那你呢?”精神倔強地抹掉落在臉上的眼淚,“爸爸不想要我是因為他在外面有了孩子,那你呢,你為什麼也不想要我?”

白敏皺著眉,一臉為難:“媽媽有自已的人生,我還這麼年輕,你難道要看著我帶著你到處討生活嗎?”

“那我呢?我就活該當你們婚姻的祭品嗎?”她哽咽著。

“媽媽對不起你。”白敏將卡塞到景笙手裡,轉身就走。

右手被卡劃到傷口,血又開始流。景笙在想,這就是不愛嗎?從她站在這開始,白敏從未注意到她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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