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棋峰上,齊峰主與弟子眾人一起,圍棋煮茶。

面對齊峰主的詢問考察,安慕琪認真思索後率先答道:“首先,長老們為了自已的信譽、名聲考慮,都會約束好自已的弟子,不讓他們口無憑據地傳播透題的謠言。其次,長老聯合出題使得每位長老只知幾道題目,透題也只能透一兩道,從源頭上減少透題的可能性。最後,這有利於長老間的互相監督和考試的時候公平公正公開。”

齊峰主欣慰地落定一子,又示意另外三位發言。

衛松月不動聲色地偷偷直了直腰板,身體微微前傾,聲音清亮地說:“我認為此事是危機,也是機遇。大家會為有限的資源而產生糾紛,使出一些下作的手段。”

“可各個長老、弟子終究屬於同一宗門,宗門應上下精誠團結。”

說到這,他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這件事過後有利於宗門肅清風氣,長老們對弟子也不敢再有這麼光明正大的偏愛和打壓......”

那些長老不就是刻意放任弟子打壓他們弈棋峰嗎?

可是...衛松月想著,他們是不是屬於也被偏愛的那方?

有些長老一個人就有十幾個、幾十個弟子;有些長老會讓底下資歷深的師兄師姐帶弟子,自已就真的什麼都不管,連弟子的名字都不知道;當然也有些長老講究“因材施教”,偏愛一部分,打壓一部分。

雖然齊峰主也老是摸魚,把活兒都丟給唐念幹,可對比起來,他竟也顯得兢兢業業、任勞任怨起來了。

齊峰主會及時地給他們轉述比較重要的宗門資訊,會把握唐念教導他們的大方向,也會大方地給他們豐富的修煉資源。

尤其是最後一點,引起了很多弟子的羨慕嫉妒。因此,他們才會因嫉妒詆譭弈棋峰。

想到這些,衛松月也問了出來:“宗門內,會不會有人說我們享受了大量資源,不利於弟子的公平競爭?”

“哈哈哈,當然不會。”

“峰主何故發笑?”

“我們弈棋峰的資源給誰,需要外人質疑?”齊峰主此時卻強硬了起來。

“宗門分配給弈棋峰的本來就遠遠少於其他峰,只是弈棋峰還在宗門的長老、弟子也同樣少而已。”

齊峰主給他們娓娓道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雖然資源少,但是弈棋峰優秀的弟子卻不少於其他峰,他們一直遊歷在外,為宗門,為弈棋峰做貢獻。

在宗門歷史上,弈棋峰的資源一開始只是略少於青雲、萬劍、悍刀三峰,後來煉丹、煉器峰以消耗材料多為由後來居上,弈棋、卜算峰的資源就被一代一代地壓縮了。

上一任宗主更是出手對弈棋峰、卜算峰進行打壓。

資源的減少也導致了弈棋、卜算峰培養不了更多弟子,招收成員遠遠少於那五個大峰。所以他們現在也只適合少而精地招生。

若不是何和宗主秉持著各峰各有所長,對宗門均有助力的理念,弈棋峰可能在前面沒有收弟子的三年就被合併,或者被取締了。

弈棋峰培養了無數優秀弟子,卻被宗門如此對待。就說現在,還有無數弈棋峰弟子為宗門在外奔波呢!

是宗門虧欠著弈棋峰。

“原來有如此故事。”年輕的弈棋峰弟子們都紛紛感到了自身的責任和壓力。

景元、唐念、安慕琪、衛松月,以後也會成為弈棋峰的中堅力量。

唐唸到底多了幾年經驗,補充著說:“除了這些,弟子透過光明正大的方法也好,陰暗狡黠的手段也罷,只要能讓宗門看到你的能力,你的價值,宗門才會把資源放在你身上。”

“這次謠言若不是直指戒律堂,並且愈演愈烈,進而威脅到了弟子們對宗門的信任,清玄宗的宗主、長老也不會勃然大怒,還大費周章地讓你們重考。”

景元也笑著調侃:“其實也正是因為我們弈棋峰的清白,宗主長老們才敢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呀。”

平日溫和圓滑的宗主對於這件事,只是在借題發揮,來達到肅清不正之風氣,維護戒律堂的的公信力,和樹立宗主威嚴的目的。

“我們還是得趕緊變得強大呀!”

最主要的是,宗主給他東西的事情是怎麼透露的?

此次事件的鬧大環環相扣,但一局外是否還有一局呢?

哎,不過他現在也不用管這些了。

罷了,景元暗自搖頭,宗門是能應對的,我還是專心提高自已的能力吧。

......

即便是重考,弈棋峰也依舊大放異彩。

宗門的一切都漸漸重回正軌。

弈棋峰四人卻已離開。

陽光普灑在綠瓦紅牆之間,突兀橫出的飛簷、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粼粼而來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無一不反襯出碎花城在清玄宗治下的繁華。

景元無意流連於繁華的鬧市,但招架不住市民的熱情。

他只是想去街巷的斜對面買些安慕琪推薦的特色點心,卻先被在擺攤的卜算峰師姐塞了好運符,剛準備過去又被路過的馬車丟了一束花,他還沒看清是誰呢,又被路邊的小孩拉住,遞了個冰糖葫蘆:“哥哥,你吃!”

好不容易到那點心鋪,點心老闆看他長得好看,又是清玄宗的弟子,就多塞了他幾份:“多帶些回去給同門一起分享啊,你們宗門的弟子可喜歡我們的點心呢!”

“多謝,多謝!”景元趕緊多掏些靈石,見被拒絕了,就送些自已製作的一次性防護卷軸。

只要撕開,就會產生一個防護法陣。這是以前弈棋峰和卜算峰一起研發的。

景元拿著點心準備回去酒樓那邊找其他人了。一個師兄又叫著他:“師弟!”

怎麼清玄宗那麼多人都在外面?

景元不認識他,只能笑著回應。

那師兄神情複雜地說:“我們煉器峰的弟子覺得你那髮帶太寒酸了,給你煉了個新的。”

這紅色髮帶還是玄品高階的。師兄心裡酸死了。

要不是他的師姐拎著他耳朵,強行勒令他要送到,哼!

景元又趕緊拿出一批卷軸,說這幾張是給師姐的回禮,又說那幾張是多謝師兄的傳達。

也還好他學得快,不然這些都不好意思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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