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山寺後院的廚房裡,有兩個人影正在廚房,偷偷忙碌著,

只見海棠坐在灶臺前放著火,頭髮蓬鬆,鼻子上有黑灰,臉上有些黑漆漆一樣,站在大鍋旁的雲飛,手拿大鍋鏟,

正翻炒著鍋裡的一鍋兔子肉,看上去有些吃力,此刻,寺裡的師兄們,似乎都回禪房休息去了,只有這廚房亮著微弱的燈光,

蹲在旁邊地上的小白貂,翹起尾巴,似乎聞到了香肉味,東張西望的看著兩人,

“喂!我說是不是這樣弄啊!

你有沒有放鹽吶!

要不要用手嘗一嘗!呵呵”,

海棠邊添柴火邊笑道;

“哎呀,不要吵了!我之前見師兄們就是這麼做的!再說了!我也沒有炒過兔子肉!平時,都是我師兄們在做飯菜,不過我覺得沒有錯!只要這麼炒熟了,就應該可以的,呵呵!”,

說完,雲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鍋鏟放在了一邊,趕緊倒入了一舀水,然後蓋上了鍋蓋,似乎鬆了口氣,

這時,雲飛看了一眼海棠,有些傻眼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

“海棠!叫你個放火,

你看你臉上!怎麼弄的那個樣子!

是不是燒臉上了,那麼黑!”,

聽到雲飛這麼說,海棠抬起頭愣了一下,趕緊用手擦了擦鼻子,

果然!手背上一團黑,看到這樣,海棠也忍不住笑了,連忙說道:

“這也太奇怪了,我們劈著柴,都有大野兔不小心跑上來,撞在劈柴的柴刀下, 還真是奇蹟!呵呵,看來這寺院周圍,應該有不少的野兔!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話音剛落 ,雲飛趕緊說道:“噓噓!小點聲,海棠,別讓前院禪房裡那些師兄們聽見了,不然,這一鍋兔子肉還不夠分,呵呵”,聽到這話,海棠立馬用手捂住嘴巴,忍不住笑了,

這會,雲飛立馬開啟鍋蓋,瞬間;一股兔肉香味撲鼻而來,海棠一看,快速跑去廚房門口,趕緊關上了廚房門,

兩人立馬裝好這一大盆兔肉,坐在了桌子旁,來不及洗手的海棠,忍不住抓了一塊兔肉往嘴裡送,看那表情,味道果然不錯!

她含著肉連連點頭,狼吞虎嚥一樣,忽然間,地上的小白貂,猛的竄到了海棠的肩上,它伸出鼻子聞了聞,

海棠一看,立馬拿了一大塊兔肉,放到了小白貂嘴上,

瞬間,只見那小白貂叼著那塊兔肉,迅速跳到柴火堆上,慢慢啃了起來,然而,看到海棠那嘴饞的吃相,雲飛笑了笑,趕緊拿來碗筷,兩人慢慢吃了起來,

“對了,雲飛哥哥,我想今晚上去一趟陀螺山莊,打探打探情況!”,

說完,海棠嗦了嗦手上的油,再次拿過一塊兔肉,“是嗎?我正想替我師傅去報仇呢?對了,去打探什麼事情呢!”,

雲飛說著,吐了吐嘴上的骨頭,海棠一看,連忙用抹布擦了擦手,說到:

“是這樣的!我聽說我娘可能還活著,

之前,她被關押囚禁在冰火島,

最近,聽人說,冰火島上的神火教,押送了一名女人前往了陀螺山莊關押;我想過去看看,到底被關押的那個女人是誰!”,

聽到海棠這話,雲飛臉色一變,連忙放下手中的兔肉,吃驚的問道:

“我說海棠! 玉女宮被滅門了,你娘孫玉珍不是被殺害了嗎?怎麼又還活著?這到底怎麼回事?”,

看到雲飛吃驚的樣子,海棠笑了笑,趕緊說道:“對了,我都忘記告訴你了!孫玉珍是我的養母,是他們把我撿回來的,我從小在玉女宮長大,

但我真正的身份是,冰火島的大小姐,我的親孃叫上官冰青,冰火島才是我的家,我的真名不叫海棠,叫上官飛燕”,

聽到海棠這麼說,

雲飛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著她,看到他似懂非懂的樣子,海棠呵呵一笑,擦了擦嘴角的兔油,開始慢慢講述了自已的遭遇,

此刻,陀螺山大堂內,還亮著燈,莊主楊陀山正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一位年輕女人,看上去三十左右,

她叫杜蘭芳, 是楊陀山的第二任夫人,當年,楊陀山的長房妻子叫白梅子,

是一名青樓女子,那年,楊陀山過生辰,在外面的酒樓擺宴,身為陀螺山掌門,為了喝酒助興,

便從青樓裡叫了一名頭牌女子,叫白梅子;她帶了一名蒙布紗的丫鬟,這名丫鬟就是杜蘭芳,白梅子和丫鬟在旁邊彈琴跳舞,

當時,在喝酒看戲時,楊陀山就對漂亮的白梅子動了心,第二天,楊陀山就叫副手馬義三帶人,去了青樓直接提親,

叫白梅子備好婚嫁,等待迎親,下午就會派花轎來接新娘,

當天晚上,楊陀山和白梅子,就在陀螺山上拜堂成親了,可是;當洞房花燭夜時,喝了酒的楊陀山,踉踉蹌蹌來到床邊,

掀開蓋頭嚇了一跳,原來,新娘子並不是白梅子,而是她身邊蒙面紗的丫鬟,不過,眼前的這名女子杜蘭芳,長得很有氣質,雖然沒有白梅子長得好看,但讓楊陀山感到十分可愛,

見狀,楊陀山連忙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梅子怎麼會欺騙他?

讓杜蘭芳替代她,這時,坐在床上的杜蘭芳,才說出了實情,

原來,白梅子和杜蘭芳,是兩個共患難的姐妹,當年戰亂流落至青樓裡,

這次,白梅子看到陀螺山的掌門看上了自已,想到姐妹杜蘭芳比自已小很多,不想讓她一直待在青樓裡,受到男人的輕薄和虐待,便臨時起了這個主意,讓杜蘭芳好好嫁個男人過日子,畢竟青樓不是長久之地,

而青樓女子最終都很難嫁人,所以,白梅子冒險把姐妹杜蘭芳,送上了花轎,聽到杜蘭芳說的話,看到那可愛的樣子,狡猾的楊陀山,還是欣然接受了,並沒有生氣,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兩個都直接娶了,一起服侍自已,三天之後,楊陀山便把白梅子接入了陀螺山裡,

然而;兩姐妹嫁入山莊不久後,這個年輕的杜蘭芳,開始變得貪婪,心裡漸漸容不下這個姐姐白梅子了,想獨當一面,那天中午時分,

杜蘭芳和姐姐白梅子,來到在後山的懸崖邊摘草莓,毫無防備的白梅子,正摘的開心時,突然間,

身後的杜蘭芳用力一腳,把姐姐白梅子用力踹下了懸崖,看到白梅子掉落懸崖,她立馬大喊大叫,當楊陀山和人趕來時,看到懸崖邊傷心難過的杜蘭芳,也就相信了,大夫人白梅子意外墜崖,

從那以後,年輕的杜蘭芳,便成為了陀羅山上的大夫人,

此刻,紅衣女人杜蘭芳,看到丈夫楊陀山靠在椅子上,似乎想著什麼,走上去笑道:“老楊!你是不是又在想,我那死去的姐姐白梅子呢!呵呵”,

話音剛落,楊陀山微微睜開,伸手抱著坐在膝蓋上的杜蘭芳,嘆了一口氣說道:

“唉!蘭芳!你想哪去了?現在山莊裡面事情多!現在,萬壽宮押了一個女人在地牢裡,並沒有說是什麼人,你說神火教,

讓萬壽宮的趙三奎,來我們這裡審犯人!我就覺得奇怪了,這神火教教主馬天賜和副教主孫紅秀,為什麼不把人,

直接送去萬壽宮趙三奎那裡,偏偏押送到我陀螺山莊來,還讓那趙三奎一個人審問?不讓我們插手!這神火教的馬天賜和孫紅秀,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聽到丈夫楊陀山這話,杜蘭芳拿起手中的紅手絹,慢慢站了起來,冷笑道:

“我說老楊!那天晚上,

你們在大廳裡商議事情時,

我躲在屏風布簾後面,就感覺,

那個黑衣女人孫紅秀不一般,

肯定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她出門臨走時,我還發現;她偷偷瞄了一眼趙三奎,

憑我女人的直覺,我總覺得趙三奎和那個黑衣女人孫紅秀,兩個人應該有種說不出的曖昧關係!”,

聽到夫人杜蘭芳的話,楊陀山用手捋了捋鬍子,突然間,睜大眼睛問道:

“蘭芳!照你這麼說,

那他們倆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黑衣女人孫紅秀,

可是馬天賜多年的老情人!”,

楊陀山說完,有些好奇的看著夫人,瞬間,杜蘭芳呵呵大笑了起來,

“老楊!你還真是天真!現在的孫紅秀和神火教那高大的女人古蘭,你覺得馬天賜會選擇誰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那孫紅秀雖然功夫了得,也只不過是馬天賜手中的玩物,呵呵,如果時機一到,那馬天賜肯定會除掉孫紅秀這個女人,畢竟古蘭那女人才是他喜歡的型別,

不過也怪?這孫紅秀為什麼心甘情願這樣,所以說,孫紅秀這女人肯定有什麼陰謀!或者,又與趙三奎有某種瓜葛,

你不是說?趙三奎現在審一名女犯人,我覺得那名女犯人;會不會是當年冰火島的女人”,話音剛落,

楊陀山眉頭一皺,“咦!我也覺得很有可能!這是萬壽宮人押送的,那名關在地牢裡的女犯人,估計與趙三奎認識!”,

想到這裡,楊陀山立馬轉身,剛想叫喊下人,突然,門外傳來了護衛的叫喊聲,

“莊主莊主!不好了!不好了!”,

楊陀山和夫人杜蘭芳頓時納悶,兩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名護衛急匆匆跑了進來,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一旁的杜蘭芳立馬問道,

男護衛連忙說道:“ 莊主,夫人,神火教有人送來請帖,教主馬天賜和夫人已經遇刺身亡,新任掌門孫紅秀!叫莊主和夫人過幾日上冰火島,赴新任掌門的喜酒宴!”,

說完,男護衛拿過請帖,放在夫人杜蘭芳手上,便迅速出去了;

這一刻,楊陀山整個人似乎呆住了,慢慢癱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夫人杜蘭芳,有些大驚失色,連忙說道:

“完了!果然被我說中了!

這黑衣女人的確不簡單!天吶!

這隻怕以後,對我們陀螺山會構成威脅了!老楊老楊,你看怎麼辦!”,

聽到夫人這話,瞬間,楊陀山立馬站了起來,大喊道:

“來人!快來人!”,

話音剛落,只見副手馬義三,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莊主楊陀山撓著腦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立馬問道:

“莊主!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夫人杜蘭芳靈機一動,立馬說到:

“馬副莊主,現在情況火急,你看莊主,慌的也沒有頭緒,我現在代莊主命令你三件事:

第一,你本人火速前往神火教,確認教主馬天賜和他夫人,是否遇刺身亡;

第二件事;後院地牢門口,守衛都是萬壽宮的人,你找到瘦道士易中天,叫他悄悄去調查,看地牢裡關著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記住!千萬不要驚動了萬壽宮的人;

第三;順便查一下黑衣女人孫紅秀,和那個趙三奎有沒有地下私情!”,

聽到夫人杜蘭芳這幾句話,副手馬義三看了看莊主,立馬點了點頭,迅速出去了,看到馬義三走後的背影,

楊陀山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感嘆道:

“唉!還是夫人有心!想的這麼周全,

看來,陀螺山的事!

還真是少不了夫人你了”,

此刻,站著的夫人杜蘭芳,心裡不由的產生了一絲憂慮,臉色漸漸變的嚴肅起來,

正當楊陀山,想要端起桌上的茶時,忽然間,杜蘭芳猛的跳了起來,

痛的大叫一聲,“天吶!什麼鬼東西!”,她立馬朝腳上看去,

只見一隻大蜈蚣趴在她布鞋腳背上,正死死的咬住她腳上,瞬間,杜蘭芳嚇得瑟瑟發抖,嘴上嚇得哇哇大叫,

“夫人夫人!怎麼回事?”,楊陀山一看是大蜈蚣,心裡一驚,趕緊彎腰下去,一把抓住杜蘭芳腳上的大蜈蚣,用力扔到了一邊,迅速一腳踩了過去,把那大蜈蚣踩成一團碎片,

看到這一幕,杜蘭芳嚇得臉色蒼白,才慢慢回過神來,楊陀山趕緊把她扶到椅子上,連忙問道:“夫人夫人沒事吧!”,

說完,他立馬檢視杜蘭芳的腳上,才發現剛剛那大蜈蚣,只是咬住了上面的襪子,並沒有咬到面板,

看來沒有中毒的跡象,此刻的杜蘭芳,心裡才鬆了一口氣,看到地上不遠處,碎了一地的大蜈蚣,頓時,杜蘭芳心裡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或許,過幾天去神火教赴宴那天,可以好好嚇一嚇孫紅秀那個女人,想到這,杜蘭芳臉上忍不住笑了,

一旁的楊陀山,看到夫人這樣的表情,站起身緩緩搖了搖頭,向房內裡面去了,

忽然,一隻大白鶴一閃而過,在陀螺山莊上空盤旋著,鶴背上坐著兩個年輕人,正是海棠和雲飛,只見海棠輕輕拍了拍大白鶴的脖子,好像示意它不要發出叫聲,

這時,海棠朝山莊後院低頭看去,猛的發現;在後院尾部,好像有一個斜坡入口,

那入口旁邊似乎站著幾名護衛,見狀,海棠回頭望了望身後的雲飛,立馬用手指向了那裡,雲飛一看,立馬點了點,

說到:“海棠;看樣子!那應該就是關人的地方!走!下去瞧瞧”,

聽到雲飛這麼說,海棠趕緊拍了拍鶴背,用手一指,只見大白鶴俯衝直下,悄悄靠近圍牆邊,

見狀,海棠拉住雲飛輕輕一躍,跳上了圍牆上,在她肩上的小白貂,也立馬跳到了圍牆上,一蹦一跳的向前方跑去,瞬間,那大白鶴立馬飛向不遠處屋頂上,慢慢停了下來,趴在了那裡,

站在圍牆上的兩人和小白貂,立馬跳下後面圍牆邊,見到前面有小樹遮擋,

兩人趕緊躲到矮樹旁,觀察著前方,小白貂也悄悄躲在後面,看到前面護衛站崗的背影,突然,雲飛悄悄說到:

“海棠!你發現沒有,這四名護衛,好像不是這陀螺山莊的人?奇怪了!”,

聽到雲飛這話,海棠立馬擦了擦眼睛,仔細看了看,輕聲說道:

“是啊,雲飛哥哥!那幾個人好像是萬壽宮的弟子,我之前見過他們的穿扮;沒錯,就是萬壽宮的人!

看來,這裡面關押的,一定是冰火島上送過來的那個女人”,剛說完,海棠悄悄發現,在護衛們的正前方,

正慢慢走過來一個人,她立馬拍了拍雲飛的肩膀,指著不遠處說道:

“雲飛,你看!那個人怎麼那麼眼熟!很像是陀螺山那臭道士!”,

雲飛睜眼一看,趕緊回答:“沒錯!就是那假道士易中天,

當年;我和我師父碰見過他一次,他說他叫易中天,陀螺山的人”,

見狀,兩人緊緊盯著,只見那假道士易中天看上去,鬼鬼祟祟一樣,來到其中一名護衛跟前,朝那護衛嘀咕了幾句,

然後從腰間掏出一個小東西,快速塞到了那護衛的手裡,便轉身走了,看到這兩人的舉動,海棠心裡產生了疑惑,

很明顯!那假道士易中天,是在賄賂那名護衛,應該是在試探什麼?看到遠去的假道士易中天,

突然間,海棠靈機一動,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小白貂,她連忙從腰間掏出一顆堅果,

揮了揮手,小白貂立馬走到海棠跟前,翹著尾巴,海棠一看,連忙指了指前方護衛的空地前面,瞬間,海棠把手中的那一顆小堅果,

用力拋向了護衛前方的空地上方,雲飛一看,有些吃驚,剛想問怎麼回事,

只見那小白貂“嗖”的一聲,竄到了前面的空地上,一口咬住掉下來的堅果,在空地上前面跳來跳去,

果然!吸引了那四名護衛,幾人笑著上前,湊過去看熱鬧一樣,

只聽見其中一人說道:

“哎喲喂!這小東西太可愛了!

從哪裡來的!還會跳舞一樣,呵呵”,

看到這一幕,海棠立馬拍了拍雲飛,嘀咕了兩句,迅速朝前面的通道跳了下去,趕緊走向通道里,慢慢向前檢視,沒走幾步,

前面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鐵門,海棠趕緊走了過去,來到鐵門前;抬頭向裡望去,只見破爛不堪的地牢裡,

在不遠處草蓆上面,坐著一個頭發凌亂的中年女人,手腳被鐵鏈捆綁,看上去十分的憔悴,見到這一幕;海棠的心裡,有種莫名的痠痛,一種難過的心情漸漸湧上心頭,

不知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她感到熟悉和親切,瞬間,海棠的眼眶中閃爍著眼淚,她再也忍不住,輕輕的喊了一句:

“孃親!是你嗎?”,

那一刻;坐著的女人緩緩睜開眼,立馬抬頭,吃驚的望著門口;整個人似乎慌慌張張的,慢慢站了起來,恨不得走上前,

目不轉睛的看著海棠,看到女人那樣的舉止神態,海棠傷心的說到:

“孃親…孃親,我是上官飛燕!

你的女兒,你忘記了嗎?

我是偷偷進來的!娘!你怎麼樣!”,

話音剛落,牢裡的女人立馬癱坐在地,漸漸的哭泣了起來,輕輕說道:

“女兒啊!女兒!

娘終於見到你了!真是蒼天有眼!

想不到你這麼大了,

還記得為娘!真是造孽吶”,

聽到母親上官冰青的哭泣聲,海棠眼淚直流,她用力抓住牢門,痛苦的說道:

“孃親!孃親!你等等!我現在就來救你,帶你一起離開!”,

說完,海棠正想拉開大門的鎖,可是,母親上官冰青連忙喊到:

“女兒!快離開!別費力氣了!就算你開啟了鐵門,也救不走娘!我手上的大鐵鏈,你是打不開的!快走!等有機會再說,不然!娘就死在你面前!”,

聽到母親這樣的話,海棠含淚說道:“孃親!孃親,那好,我聽你的!你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去,

對了!奶奶還活著,正和我在一起,還有奶媽孫鳳鳳!你聽見了嗎?”,

瞬間,上官冰青激動的笑道:“天哪!是嗎?看來我上官家還在!你們活著就好!

娘知道了!你趕快走!不然來不及了!快點!海棠!”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見狀,海棠用力朝鐵門內,揮了揮手,看了一眼母親,傷心的轉身走了,

此時的上官冰青,看到女兒的離去,已經淚流滿面,緩緩抬頭長嘆了一口氣,臉上漸漸露出了微笑,

走出鐵門後的海棠,看到前面幾名護衛,已經站回了原位,

見狀,她悄悄上前,快到通道口時,輕輕用氣一跳,飛到了上面的小樹旁,

快速落在了雲飛的旁邊,看到海棠輕功這麼厲害又脫身了,雲飛睜大眼睛,

立馬拉著她的手,正想退出去,誰知!海棠輕聲說道:

“對了!雲飛哥哥!裡面關的是我娘,剛剛和她說話了,全身被大鐵鏈鎖住,我想去偷那把大鎖的鑰匙,去救我娘出來!”,

海棠說完,雲飛趕緊說道:“現在不是時候!海棠你想,萬壽宮的人在這裡,我想那萬壽宮的掌門,一定也在這裡,

如果我們貿然行動,必定會打草驚蛇!萬一;他們把你娘轉移走,到時候去哪裡找你娘,更別說救人了,你說是吧?剛剛你娘,是不是也叫你不要衝動,對吧!”,

聽到雲飛這麼說,海棠心裡似乎平靜了下來,微微點了點頭,

突然間,小白貂從後方竄了過來,直接跳到了海棠的肩上,雲飛一看,連忙拉著她趕緊爬上了圍牆,

忽然,大白鶴猛的從房頂上空,悄悄飛了過來,靠近圍牆邊的一瞬間,兩人迅速跳了上去,只見那大白鶴騰空而起,飛離了陀螺山上空,向長山寺而去;

此刻,坐在地牢草蓆上的上官冰青,回想到剛剛女兒的那一幕,聽到海棠說老夫人和奶孃孫鳳鳳還在,

突然間,腦海中想起了一樣東西,那就是;一直珍藏在手中的那捲小黃皮紙,

當年,上官冰青知道自已懷孕了,肚子也越來越大,而老夫人上官武娘,又去了玉女峰山洞中浸泡身體,

那天晚上,上官冰青把管家馬蘇蘭叫到床前,拿出了那一小卷黃皮紙,叫她暫時代為保管,等生完孩子後,再還回給她;

當時,馬蘇蘭立馬答應了,也沒有多問,可是,上官冰青和馬蘇蘭都不知道,這就是人們口中傳聞的藏寶圖,

上官冰青很記得,她十八歲那年,冰火島上面正逢廟會,

那天,上官冰青去了一座寺廟裡遊玩,來到寺廟大廳,只見大廳裡面,香客都基本走了,於是,她便點起三炷香跪拜起來,

哪知,剛插好香後,一名小和尚突然跑了過來,說道:“施主施主!我師父讓你過去一下,他好像快不行了”,

聽到小和尚的話,年輕的上官冰青,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立馬跟著小和尚去了邊上的禪房,沒想到,剛走入禪房內,

只見一名約九十來歲的老和尚,披著袈裟正閉著眼睛,坐在地上的竹蓆上,看上去非常的虛弱,一旁的小和尚立馬說道:

“師父!那位姑娘我給你帶來了!你們聊吧,我走了”,說完,小和尚便關上門出去了,看到這一幕,上官冰青有些驚訝,

她連忙跪了下去,問道:

“大師!我不認識你?

您找我有什麼事呢?”,

說完,她好奇的看著眼前的老和尚,可是,那老和尚並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從腰間掏出一個東西,正是這一小卷黃皮紙,只見老和尚微微說道:

“姑娘!你是有緣之人,

天生聰慧過人,以後你就會知道自已,

現在你還年輕,這一小卷黃皮紙,裡面畫的是一座山,山上面,還畫有一條龍一條鳳,老衲就交給你保管了,記住!

切不可讓別人知道,你有這個東西,如果有佛緣的話,一定會出現有緣人,接下這黃皮紙,造福蒼生,相信你一定能夠,替我好好保管下去,等待有緣人的出現,呵呵,阿彌陀佛”,

說完,老和尚把它放在了上官冰青的手中,緩緩閉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聽到老和尚的這番話,年輕的上官冰青,握著手中的黃皮紙,告訴了那個小和尚,大師帶著心中的一絲遺憾離開了,

從那以後,這一小卷黃皮紙,就跟著她嫁入了上官家,上官冰青一直秘密藏著,直到懷上海棠,才交給管家馬蘇蘭幫忙保管,

她現在很清楚,萬壽宮的趙三奎,把她從冰火島上,關押到陀螺山來審問,就是想套出神秘藏寶圖在哪?

而當年;趙三奎勾結她的好姐妹孫紅秀,屠殺冰火島,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她手上的神秘藏寶圖,龍鳳雌雄雙劍,現在看來,這個趙三奎,真是煞費苦心,

可是,管家馬蘇蘭是生是死?交給她保管的那小卷黃皮紙,到底在哪呢?

回想到發生的這一切,此刻,坐在地上的上官冰青,看了看腳上的大鎖鏈,漸漸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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