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錦荔循聲望去,看到來人的面目形態不由得唬了一跳,心裡頓時對來人的身份有了成算。

與自己確有幾分相似,像傳說中講的一模一樣倒是胡扯,至多也就是五六分相像吧。

東籬警惕地上前一步,一手摟住正小聲啜泣的桑榆,一手護住薛主子。

“來……來人是誰?”畢竟她伺候的不是正經主子,翠翠有點底氣不足,但看對方,雖然生得美貌,但彷彿穿得也不太華貴的樣子,估計也沒什麼來頭,因此心裡又給自己壯了壯膽——護好了太子爺的心上了,要什麼沒有呢?“可知你的奴才衝撞我們主子?”

東籬打量她們幾人的服飾,又看中間女子的相貌,心中也猜到了些,但只是她還無法斷定這女子到底是不是太子爺瞧在眼裡的人,因此只是牢牢護緊自家主子,朗聲道:“我們主子是漱玉齋薛孺人,不知尊駕是哪裡?”

小蝶在旁邊抿了抿嘴,始終沒有說話。

她此刻好像終於知道,前幾日青兒滿懷鄙夷說出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等你見了薛主子你就知道了。”如果說太子爺是因為珙桐長得像薛孺人而寵幸於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們可能確有相像之處,但試想一下,誰有了鳳凰會去就山雞呢?

她已經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影子。怎麼辦,她剛剛還幫著珙桐打了薛孺人奴才的臉?她於是悄悄退後了一步,快速思考著如何才能在此事中全身而退。

翠翠愣了一下,生生把接下來的話吞進肚子裡去了。她的嘴一張一合活像一隻嘴唇翕動的魚,滑稽極了。她悄悄扯了扯珙桐的袖子,小聲道:“珙桐姐姐,怎麼辦啊,這個好像就是大家都說你很像的那位主子薛孺人。”

珙桐這才開始認真打量起對面的女人,那女人有一張楚楚動人的臉,自己和她有些彷彿,但放在一起比一比,她就像一個粗製濫造的次等品。

她的臉由白轉紅,憤而衝翠翠甩了一個巴掌:“賤奴才,要你多嘴!”

翠翠捂著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是太子爺書房裡伺候的珙桐,滿東宮還有誰不認識我嗎?”珙桐昂起頭來,這個女人已經失寵了,自己沒什麼可怕的,太子爺對自己憐惜有加。

“你無緣無故打了我的宮人,這是什麼道理?”薛錦荔迎面走上去,她宮裡的人被一個無名無分的奴才打了,說破大天去也沒有這種道理。

況且太子爺是個規矩人,即便他心中再寵愛這位珙桐,今日之事到他面前自有公正決斷。若她今日忍了,她這個孺人也算是做到頭了。

“什麼道理?太子爺寵愛誰,誰就是道理。太子爺心尖兒上放著誰,誰就尊貴。”珙桐摸了摸頭上的步搖,“你如今只是個失了寵的孺人罷了,現在來問我要道理,這又是誰規定的道理?”

“誰規定的道理?自然是孤規定的道理了。”威嚴的聲音從背後傳出。

珙桐扭頭去看,腿即刻就嚇軟了,直接跪坐在地上。翠翠和小蝶更是嚇得冷汗直冒,跪在後方,頭低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太子爺身後跟著李世英等人,面色淡漠地瞟了她一眼,拿出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又丟給了身後的李世英,只無波無瀾地留下一句:“凡東宮以下犯上者,關暴室,你知道輕重。”

珙桐慌忙膝行著要過去抱住沈策的腿:“太子爺.……太子爺我是珙桐啊,您不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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