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星核列車一家親
“我是——不朽!”
姜曜給出的答案令白露和白珩失神。
以至於第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白露愕然,張大了嘴,滿腦子都是不朽兩個字的回想。
已知:我是持明族噠,持明族是不朽的後裔,姜曜說他是不朽。
那豈不是......
本小姐是他的後裔啦?
白露腦瓜子轉過來後,一時間有點糾結該不該叫姜曜一聲老祖宗?
但老祖宗應該有尾巴的吧?
於是,白露的目光瞄著姜曜的身後,試圖看到某個長長的,可硬可軟的東西。
白珩眸子陡然一縮。
又是不朽!
這個答案......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姜曜竟然與不朽有關!
這倒是能解答一些疑問。
也讓白珩確認了寰宇間流傳過的一個猜測。
豐饒撕裂了一部分不朽。
白露抱著心愛的藥葫蘆弱弱不敢說話。
白珩目光復雜。
她看著姜曜那張臉。
記憶彷彿回到了從前。
【,鏡流你竟然還有個師父?】
【嗯,師父教會了我很多,我很敬重他。】
【你瞞了我們這麼久,為什麼突然告訴我?】
【因為我師父說這次不一樣,你可能會死。】
【呸呸呸!烏鴉嘴!快說呸呸呸!】
【白珩,我的任務是護衛龍尊,我沒辦法護著你,收下吧,師父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如此,便可以保你不死。】
【鏡流,沒人和你說過你不會說謊嗎?所以......你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我不知道。師父沒說,但肯定有。】
那是與鏡流的最後一次談話。
白珩收下了鏡流為她求來的寶物。
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像是放大了許多倍的卵。
這顆珠子的確救下了白珩。
但......
【雲上五驍就此分崩離析,沒有丹楓,卻有鏡流,時也命也。】
【白珩,與他們道個別吧,今日一別,也是為了將來有機會重聚。】
最後一戰中。
她見到了鏡流的師父——姜曜。
也從那混蛋製作的光錐中看到了一部分真相。瞭解了他與鏡流的過往。
然後——
她親眼看著姜曜出現在鏡流、丹楓、應星面前,斬殺倏忽,揭露真相。
她親眼看著鏡流主動身墜魔陰,弒殺同袍......因為她認為那些同袍被姜曜釋放的豐饒之力催發,是必定會變成魔陰身的定時炸彈。
她親眼看著丹楓陷入龍狂,擅行化龍妙法,將自已變成一頭孽龍。
她親眼看著應星助鏡流、丹楓鑄成大錯,最終還染指倏忽血肉,成了不死孽物。
所謂的雲上五驍,其實一直有六個。
姜曜是他們身後的陰影。
可笑的是——
最後的最後,姜曜完成了他的允諾,自已的確沒死。
孽龍蛻生,身為持明。
被另外一種命途力量灌輸的自已陷入沉睡。
在時間的流逝中。
本該是自已轉生的身體裡偶然間誕生了一個新生的意識。
名為:白露。
白珩深呼吸一口氣:“我絕不會傷害鏡流。”
她對姜曜的感情很複雜。
誠然,姜曜救下了自已。
可正是因為他救下了自已,曾經最好的夥伴們反目成仇,分崩離析。
只有一直不知道真相的景元元有個不錯的人生。
但,真的能怪姜曜嗎?
白珩是雲上五驍中最瞭解姜曜的,比鏡流更甚。
因為只有她看過那些光錐中記載的真相。
姜曜的確沒有說謊,從未騙過鏡流。
但也從未將全部告訴鏡流。
姜曜兩手一攤:“我也沒說讓你傷害鏡流啊?不管怎麼說,鏡流都是我的好徒兒~我怎麼忍心傷害她呢?”
白珩冷冷道:“但你從未向她展示你的全部!”
姜曜認真道:“因為一開始,相比起鏡流,我更中意你呀!”
在姜曜看來,白珩和可可利亞截然不同,但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極致。
無論是性格還是靈魂,都有抵達人類極致的潛力。
事實上,【存在】這個概念十分廣泛,說一句包羅永珍絕不為過。
而被【存在】覆蓋的其餘命途,例如巡獵、豐饒、毀滅、存護等,在生物,無論是人類還是非人類,都或多或少有所體現。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在這些命途上多前進哪怕一步呢?
答案是極少極少。
白珩、可可利亞正是其中之二。
所以,姜曜選中了這兩位。
並注視著她們,冰冷的注視著她們,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如果不是鏡流的昇華,姜曜壓根兒不會允諾白珩的生,祂會看著白珩去死,如同可可利亞一般。
白露自然不知道其中深意,她吃瓜吃的不亦樂乎!
好傢伙,她聽到了什麼?
這是表白嗎?
老古董怎麼被幹沉默了啊?
該不會破防了吧?
嘖,低攻低防!
不過話說回來,姜曜要真是老祖宗的話,那老古董豈不是......
不知道白露在想什麼的白珩內心複雜,好一會兒後她緩緩開口:“你究竟想要我做什麼?”
姜曜聳了聳肩:“我說過了呀,處理鏡流,那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老想獎勵我了,我呢,你知道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白珩嘴角抽了抽:“說人話!”
獎勵你?
你怕是在做夢哦。
當年鏡流主動身墜魔陰的原因你真不知道?
“好吧。”姜曜咂嘴:“那丫頭要回仙舟幹豐饒,我怕她知道我也在仙舟,不管不顧來找我。我會很苦惱的。”
白珩面色古怪:“你該不會是怕鏡流乾你吧?”
姜曜臉色一僵:“怎麼可能!”
頓了頓,姜曜直接說:“你死而復生,鏡流一定會高興的,對吧?應星沒死,丹楓成了丹恆,估摸著也到了仙舟。景元元更是羅浮神策將軍!”
“你瞧,雲上五驍再聚首,不得慶祝幾天?”
白珩冷哼一聲:“那你呢?”
姜曜砸吧砸吧嘴:“我啊,我當然是要得證不朽咯~”
“得證不朽?”
白露忍不住叉腰說道:“好哇,你果然想當本小姐的老祖宗!”
無視了顯眼包白露,白珩沉聲道:“所以,當年的你其實是不朽的令使?而非豐饒?”
令使之間,亦有差距。
當年能輕而易舉的斬殺倏忽,是那種徹底的殺死倏忽,除卻星神以外,只有同為令使的存在才能做到。
姜曜笑笑,不說話。
但這副作態在白珩和白露眼裡無異於預設。
“你想成為星神?”
白珩又問。
這個問題讓她心跳加速。
不朽的星神啊.......
即使在寰宇的星神中,不朽的龍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但不朽的龍為何會隕落?
這似乎是一個無法解釋的謎題。
“成為星神?不不不,我可沒這個想法。”
姜曜語氣十分有十二分的真誠。
祂的確不想成為星神,因為祂已經是星神嘞~
“我只是不想死~”
姜曜實話實說。
“不想死......”白珩咀嚼這三個字的含義。
姜曜給出的答案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朽與豐饒、繁育從概念上講應當是前者包含後兩者。
若出現一個不朽令使並想升格成星神,那麼已隕的繁育不提,壽瘟禍祖第一個不答應!
但......
白珩總覺得姜曜依舊沒把真話說完!
若是白珩丟擲這個問題,姜曜一定會詫異,怎麼你這個丫頭比鏡流還了解我呢?
沒錯,白珩是對的。
姜曜依舊故意不小心保留了一部分真相。
那便是慈懷藥師將不朽概念中的豐饒走出了祂的道路。
就像姜曜把繁育重新定義一樣。
“那你知道老祖宗是怎麼死的嗎?”
白露更好奇他們的老祖宗為什麼會死。
明明都是不朽了,怎麼還寄了呢?
要是老祖宗不死,本小姐我豈不是天天都要被好吃的好玩的供著?
“你為什麼會覺得祂死了呢?”
姜曜反問。
“誒?可老祖宗不是隕落了麼?”
白露腦袋瓜子可轉不過這個彎來。
“呵呵~我已經說過的夠多了,小傢伙們可不要太貪心。”
姜曜故作高深的笑笑,故作姿態的演戲。
不朽的龍的確隕落了。
而且和祂有關,但這就不是白珩和白露應該知道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不朽的龍並未真正隕落?!”
白珩忍不往這個方向猜測。
“誰知道呢~也許隕落了,也許沒有~”
“畢竟,不朽的命途概念遠超你們的想象。”
姜曜繼續貫徹神秘命途。
不承認,不說完。
高情商:給你們留下了充足的發揮空間。
低情商:我就是謎語人。
白珩也有些忍不住了:“你真走在不朽的命途?而不是什麼虛構史學家?!”
......
和白珩有同樣想法的,還有符玄。
此刻,符玄正以一種盛大的出場方式出現在瓦爾特、卡芙卡等人面前。
“辛苦星穹列車的各位了,現在,要犯由我接管。”
符玄來到姜曜所說的地點。
果然看到了毫無反抗心思的卡芙卡。
這讓她對姜曜更多了些信任。
但一想到姜曜的推測,她就忍不住咋舌。
在姜曜說出沒有祂干預的未來時。
符玄自然好奇星穹列車和星核獵手之間的關係。
按理說這兩者應當是死對頭才是。
可在姜曜的口中的未來,星核獵手反而更像是星穹列車的親朋好友?
為何星核獵手會幫助星穹列車?
這其中的緣由究竟是什麼?
姜曜一開始的回答也很簡單粗暴——
【星核獵手和星穹列車是一家人,都姓星。】
在符玄白眼和無奈的目光下,姜曜才提出了一個“猜測”——
【末王,或者說終末星神,祂的確是存在的。】
【但也可以說已經隕落。】
【現在,想象這樣一個畫面。】
【在鐵軌上有一輛相向而行的列車,這輛列車最終會墜毀,滑入深淵。】
【但在滑入深淵後,這輛列車又奇蹟般的倒回。】
【駛向深淵的叫開拓,脫離深淵的叫終末。】
【比較一下星穹列車和星核獵手,你會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這兩者的組成可以連連看。】
【就比如現在:姬子——卡芙卡;三月七——流螢;丹楓——應星;瓦爾特——銀狼;艾利歐——帕姆!】
【現在,你覺得開拓對應的會是誰呢?】
......
哦對,關於為什麼追殺主角,馬上就有更加詳細的解釋,這裡只是丟擲來一個引子。
另外,大概在馭空劇情那一段會解釋主角的想法,也就是為什麼這麼做,行為邏輯是什麼。
唔,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總之,資料不好的話,咳咳,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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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抽卡不歪!!!十連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