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說道:“可以,你上來吧,沒關係。”

“謝謝……”

在這次旅行的員工當中,只有我和饒雪兩位女同胞。所以,她也只能來找我。

沒過一會兒,就傳來了敲門聲。我拖著發軟的身體,艱難地走到門口,隔著門問道:“是饒姐嗎?”

饒雪的聲音從門那邊傳來:“是的,是我,白優素。”

我開啟了門,讓她進來。

饒雪身著一件純白色的裙,宛如一朵清新的百合花。卸妝後的她,臉色略帶微黃,彷彿被歲月輕輕撫過,透露出標準的黃種人的膚色。她的神情慌張,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匆匆走進來,又急忙關上了門,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來打攪你。但我實在是太害怕了……你放心,白優素,我睡覺很老實的,不會打呼嚕,不會說夢話,不會磨牙,更不會夢遊,就將就一個晚上……”

“沒關係,有個伴也挺好的。床也很大…·”這可是我的真心話。饒雪嘆了一口氣,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床邊躺下來,然後才轉過頭來看著我:“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已的臉,嘆道:“沒有生病,就是做了個惡夢,被嚇到了。大概是初來乍到,不太適應。”

“你也做惡夢了?”饒雪驚奇地看著我,接著說,“我也做了一個惡夢,不然怎麼會被嚇到得不敢睡呢?”

我掀開被子躺下來,微微地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隨意問道:“你夢到什麼了?不給你發工資?”

“要是這種夢,能把我嚇成這樣?”饒雪看起來半點睡意都沒有,提高聲音:“我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如果真的是公司裡的活動,不至於連樓梯也不見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心裡老想著這件事,所以睡著了還能夢到樓梯。”

我聽到她說“樓梯”,忍不住問道:“你夢到了什麼樣的樓梯?”“就一般的樓梯啊··關鍵並不是夢到樓梯,而是夢到樓梯上男人。”饒雪說到這裡,做過彩繪的手提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臂,臉上明顯的露出恐懼:“我夢見了一個提著刀,血淋淋的男人!”

我瞪大了眼睛,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饒雪做了和我一模一樣的夢!

“你怎麼了?是不是被嚇到了?”饒雪輕嘆一聲,輕拍著我的手,“僅僅是聽你描述,你就感到害怕了,那你可以想象一下,我親身經歷時是怎樣的感受。白優素,我睡覺時很少做夢的……你根本不知道,那鮮血順著樓梯一路流淌而上……實在是太恐怖了。更可怕的是,我中途驚醒了一次;安慰自已那只是個噩夢,然後繼續入睡,可入睡後竟然還是同樣的夢,而且樓梯上的那個男人,離我更近了!我實在害怕,只能來你這裡打擾一晚了。

我問道:“第二個夢,那個男人手裡除了水果刀,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嗎?”

“還有……”饒雪好奇地看著我,“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鄭重地說:“因為,我也做了同樣的一個夢。我夢中看到的人和你夢中的應該是同一個,一箇中年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氣,恐怖至極。他右手拿著的是一把血淋淋的西瓜刀……到了第二個夢裡,他的左手——多了一顆人頭。是這樣嗎?”

饒雪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她並不乾澀的嘴唇,盯著我看了好幾十秒,一個字都沒有說。

“你怎麼了?”她盯著我一句話都不說,這也讓我覺得怪滲人的,

“饒姐,你傻了?”

饒雪這才反應過來,胸膛起伏了好幾下,說:“你說得沒錯,第二個夢裡有西瓜刀,還多了一個人頭·……這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夢,白優素咱們是不是撞邪了?”

“或許吧。”我心中暗自篤定,定是撞上厲鬼了,但不好直白地跟饒雪講。

她的面色如紙般蒼白,身體不住地顫抖:“沒,沒聽聞過在這市中心,還是國際大酒店的地方會有鬼魂出沒啊。即便真鬧鬼,為何會偏偏選中我們呢?我,我可從未做過虧心事啊!那男人給人的感覺實在恐怖,他盯著我看的那副表情,彷彿下一秒就要將我置於死地!白優素,咱們——會不會命喪黃泉啊?”

我趕忙寬慰她:“不至於如此嚴重吧?”

“不然,咱們買些冥錢燒給他吧?無怨無仇的,或許是不小心沾染了穢物。”饒雪亂了心神,緊緊拉住我的手問道。

我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能輕嘆一聲,拉著她的手沉默不語。

如果真的是厲鬼,那可不是幾張冥錢能夠安撫得好的。

之前老是有女鬼纏著我,是因為替我去誤死了:那這隻男鬼呢?

又是為什麼會出現?

是因為我招鬼的體質,所以連累了饒雪嗎?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心裡一陣愧疚,安慰道:“你放心吧,不是有句話叫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嗎?怨有頭債有主,你平時又沒有做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不會在你身上出事··...…”

“對對對,”饒雪點點頭,自我催眠,“我是好人,好人不會被鬼纏上的。”

我點點頭。

就在這時,饒雪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告訴我:

“是馮紹山。”

“你有他的號碼?”我驚奇地問。

饒雪笑道:“來這兒時候,我們幾個人是同一個車,互相認識了一番。等旅行結束,回了公司,說不定互相能幫得上呢?”

我明白過來,點點頭。

他們四個來的時候坐的是同一輛車,饒雪又是個自來熟,有他們幾個人的電話號碼並不稀奇。

“喂?怎麼了,你還不睡?”

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饒雪的臉色“刷”地又蒼白了,不可思議地問:“你,你也做了那個夢?”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也跟著緊了起來。

“好,好,我知道了。

接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連忙追問道:“怎麼一回事?連馮紹山也夢到了那個拿刀的男人嗎?”

饒雪問我:“白優素,你的房間是套房,我想把他們叫到這裡來商量一下,就在外面客廳裡會方便點,你介意嗎?”

“介意倒是不介意,只是“他們,指的是哪些人?”我問。

饒雪看著我,回答:“幾個男同事,也做了同樣的夢。”

聽到這個訊息,我更加緊張了。難不成真的是因為我易招鬼的體質,給身邊的同事也帶來厄運了嗎?

柏南修說“鬼王”會再採取行動,難道這就是他的行動?

夢裡那個拿刀提人頭的厲鬼,就是“鬼王”?

饒雪已經在給他們發W信,讓所有人都到我的房間裡來。大家商量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了想,忍不住給黃燁打了一個電話,問道:“學長,你也做了同樣的夢嗎?”

“是的,我換件衣服,跟他們一起上去。”

黃燁的語氣聽上去很慌張,這句話一說完,就“啪”地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兩分鐘後,他們一起到了我的門口。饒雪二話不說去開了門,放他們三個人進來。而我因為長期見鬼的原因,心細地注意了三個人腳下有沒有影子,又觀察了一遍他們的表情和臉色,還好除去臉色因為經過驚嚇以後略顯蒼白,就沒有其他不對勁了。

都是活人,不要鬼魂,也不是屍體。

一進門,馮紹山就說:“這件事情太詭異了,要不是金小胖在微x群裡發他做了惡夢,我還不知道原來大家都做了同樣一個夢……這絕不是巧合。咱們一定是遇上事兒了。”

這麼冷的天氣,黃燁頭上甚至還帶著一層薄汗。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既然咱們同時看到了同一個男人,又都在夢裡,今天晚上,咱們都不睡覺·····”

饒雪想了想也對,點點頭,拍了拍手:“沒錯,不睡!反正我也被嚇得睡不著了。”

夢裡的情景把大家所有人都嚇到了,現在聚在一起,膽子又大了一點,便開始討論起來。

饒雪說:“夢裡那個男人你們看清楚沒有?有沒有人認識他?”我第一個搖頭:“長相沒有看清楚,但眼睛令我印象太深刻了。眼睛裡面全部都是怨恨,像是要衝上樓梯來殺我……”

黃燁博壓低了聲音,說:“你們不覺得咱們公司很詭異嗎?就拿前段時間的四起命案來說,死得也太蹊蹺了··公司裡面流傳,來‘風禾的年輕實習生,大多數都死於非命…·她們,都跟白優素是一個生日的。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們都是哪天生的?’

其餘人皆有些發懵,饒雪愣了三秒鐘才說道:“我是 80 年的····”“我是 81 年的。”馮紹山說著,看了饒雪一眼,“你看起來比我年輕多了,真沒想到還比我大一歲。”

這本是一句讚美的話語,但饒雪此時毫無心情去聽,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金小胖說道:“我 83 年的。”

他們都比我大十幾歲,應該與生辰八字無關。

饒雪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們跟她怎麼可能生日相同!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她蒼老了許多啊!”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沉默了一會兒,馮紹山突然問道:“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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