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我眼角有點溼潤。年少的欽慕帶著酸澀苦楚,夢裡不曾說出口的心意都表現在短暫的恨意和脆弱的包容裡。在那之後,兩人好像從未相識,就算在林家偶遇溫閒予也好像二人不曾相識一般,再後來,學院交流結束,他隨著學院的隊伍離開。

我分不清是時間帶走了我的那些少年情愫或是將它摺疊收納在記憶裡的某個角落,還是因為什麼外力原因,我好像是忘記了一樣。可是從這一刻想起來以後,我覺得這塊記憶的缺失毫無道理,甚至我的商業構架裡,細思之下隱隱約約有著溫閒予給過我的一些提議的影子。

突然回憶起這段過去,情緒有些翻湧,兩個世界裡都未曾體驗過的對他人愛慕像是給我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有分量的石子,沒有驚濤駭浪,但起波瀾。忍不住地去做比較,對魏錦程的感情是溫和又複雜的,相處中像是朋友卻忍不住揣著一點點討好,對於溫閒予的喜歡就是年少時的詩,回想起來浪漫帶著點遺憾。

我刻意忽略著我的感受逐漸模糊,我知道我逐漸分不清自已是林之一還是林知意了,那個在現代被捲到沒有自已的林之一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躺平的初心被放在的第二位,我不由自主的選擇去當林知意,帶著一點點野心,願意努力,積極地想擁有力量也想去發揮自已的力量。我怎麼……我不認可原來的自已嗎?

魏錦程走到院子裡,一眼就看到了林知意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眼角帶著點淚水,讓他心生憐惜。那天從林彩芯的婚禮上回來,他意識到自已對林知意的喜歡與日俱增逐漸到了一個讓他自已也有些驚訝的程度。情不自禁,他這幾天反覆品味著這四個字,帶著點愉悅和急不可耐。他想多見見她,想多和她待在一起。偌大的院子,他第一眼就是林知意。

“怎麼不開心?”魏錦程走過去,將手裡拿著帕子遞到了林知意麵前。

我看著遞到眼前的帕子,抬頭望著魏錦程,他清清冷冷的氣質在這一刻帶著冰雪消融的溫柔。在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他是我在這個世界的一個錨點,陪我過渡著林之一和林知意身份的轉變。我感覺自已的心也變得堅定而溫柔,突然想起自已曾經很喜歡的一句話:“生命中,總有些來勢不可擋,比如亮起來的黎明,比暗下去的黃昏,比如宿命的邂逅,比如摧枯拉朽的愛情,比如預知的離別。”

魏錦程他好像就是我在這裡的黎明、黃昏、愛情。即使沒有摧枯拉朽,但是已然動人。

“沒有不開心。”我接過帕子,仰著頭看著他揚起嘴角:“突然意識到,我其實已經喜歡上你了。”我感恩這場不可抵擋的遇見,讓我遇見的人是他,用綿長的溫情與陪伴滋養我心靈的疲憊,讓我有時間和精力去感受自已。沒有欺騙、沒有背叛、沒有遺憾,來到這裡的生活是自在的,我並不是懶惰成性選擇躺平,而是需要時間空間療愈自已,正視自已的內心。魏錦程他尊重和包容了這個過程。

看著林知意仰起頭的笑臉,魏錦程忽然覺得自已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帶著未知的重量從高處砸下,餘震久久不能停歇,血液也隨之上湧,火花在腦子裡不管不顧的炸開,腦海裡空白但充斥著快樂。

魏錦程的二十年來的感情空白在這一刻被林知意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他突然有些理解兄長對單飛音的感情了。曾經兄長藉著酒意抒發的情感,他只能安靜的傾聽,在這一刻他終於是切身體會了:想守護她,想讓她這一生都能在他身邊這樣的笑。方為行的困惑只是因為他還不明白單飛音對兄長的意義。兄長貴為天子怎會不懂自已應慎行,他只是忍不住地想守護那個曾經和他一起笑的女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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