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等候廳就聽見曼慕焦急的說:“媽,我們不要鬧了好不好,跟我回去吧!”

老人坐在椅子上,眼睛時不時看向旁邊正在手術的手術室說:“丫頭,我不是你母親,我的女兒還在手術室裡手術呢,你不要打攪我了。我女兒命苦啊,剛生下來就腎萎縮。”

亞斯走到曼慕跟前有些許虛弱的問:“怎麼了?”

曼慕看向走來的亞斯,先是後撤幾步,又走上前去說:“我母親不知道怎麼了,老是說在等她女兒做手術,我不是在這裡好好的嗎?就是我不給她照顧貓,在這裡耍小孩子脾氣。”

亞斯說:“你先冷靜一下。”又走向老婦人,說:“女士,您女兒是什麼手術?”

老婦人回答道:“腎臟移植手術”

“那您丈夫呢?”亞斯剛說完被科弗曼拉了過去,科弗曼說:“之前不是查了資料嗎?她丈夫早在兩年前就死了。”

老婦人回答道:“他?也在那個手術室裡,他是腎臟器官的提供者,唉,怎麼就這麼不幸,連器官配型都找不到,最後還是自已家裡人。”

亞斯,科弗曼,曼慕三人一臉震驚。

亞斯走向曼慕問道:“你做過這個手術嗎?”

曼慕緩緩撈起身上的衣服,在腰部一道顯眼的刀痕。曼慕接著說:“這手術我記得是我7歲那年的事情了,20年前的事了,她又搬出來說,還演的有模有樣。自從我父親去世,她一天神神叨叨的,我們吵過不少架。”

幾人說著說著,手術室的燈熄滅,門漸漸開啟,一位醫生走出來說:“家屬可以去辦理住院手續了,手術很成功。”

老婦人連忙走向手術室,卻被攔在外面,“誒誒誒,這位家屬不能進去,等下辦完手續我們會帶他去病房的。”

老婦人失望的坐了回去,隨後走來一對夫婦,在手術室門口對醫生說:“手續辦好了,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

醫生溫柔的說:“你們不用擔心,孩子沒有大礙,這幾天多讓孩子休息,吃點營養的東西。”

手術室大門敞開,三位醫生推著推車走了出來,夫婦連忙圍了上去,老婦人也不例外,推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孩,老婦人有些吃驚,轉頭向剛剛門口的醫生走去。

老婦人問道:“醫生,醫生,我的女兒呢,還有我的丈夫。”

醫生疑惑說道:“剛剛手術的是個男孩啊?您是不是走錯了?”

老婦人焦急說道:“怎麼可能!我女兒是腎臟移植手術,就是這裡啊!”

醫生又問道:“您是不是記錯時間了?您可以去查查手術時間。”

老婦人生氣喊道:“不可能!我女兒的事我記得清清楚楚,絕對是你們搞錯了!”

曼慕走過去拉著老婦人的衣服說:“媽,別在這裡和醫生鬧了,我們回家好不好,我認錯了還不行嗎?”

老婦人甩開她的手說:“你這丫頭,剛剛沒和你計較,現在你還來勸我,別叫我媽,我有且只有一個女兒。”

醫生見狀示意曼慕一起去一邊,說道:“這是您母親?她怎麼回事?”

曼慕回答道:“這是我母親,但今天這個情況真不知道為什麼。”

醫生想了想說:“你可以帶她去神經內科看一看。我懷疑是滯憶症。”

曼慕說道:“她現在不跟我走,我怎麼帶她去?”

醫生走到老婦人旁邊說:“情況我瞭解了,我們忘記告訴您,今天手術的人比較多就徵用了那邊的病房作患者等候室,您女兒應該在那邊,但那邊由於有多名患者害怕影響您的健康,在那之前我們需要對您進行檢查,很快的。”

醫生與曼慕牽引著老婦人來到精神內科,醫生悄悄的和內科醫生溝透過後,進行了一系列檢查。內科醫生叫走曼慕到一個空的病房說:“你母親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這裡有她前幾天來過醫院檢查的記錄,六天前,那個時候就已經疑似滯憶症了,但我們沒想到僅僅六天就發展到中後期了,情況很糟糕,這種病沒有藥也無法透過手術來治癒,只能進行干預。你也得做好那方面的心理準備。”

曼慕眼眶溼潤了:“醫生,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完全不能和她溝通。”

醫生說道:“告訴她實話,讓她接受現實。”

曼慕走到老婦人旁邊說:“媽媽,你看著我,看著我,我是你的女兒啊,你病了,你的記憶留在了我七歲那年,我知道那年是你最苦最累的一年,為我奔走操勞,現在該我照顧您了,我是你的女兒,你病了,得了滯憶症,你的女兒已經長大,你不用再操心了。”

老婦人剛想開口,卻遲疑了一會,將話憋了回去。又哽咽地說:“我得了滯憶症,你是我的女兒,你,你現在多少歲了。”

曼慕抽泣著說:“我已經二十七了,已經二十年後了,父親也已經離開我們了,回到現在吧,媽!”

科弗曼,亞斯在一旁也漸漸溼潤了眼眶。眾人攙扶著倆病人一個亞斯一個老人,走到醫院門口,科弗曼問亞斯說:“真不用住院?”

亞斯回答乾脆:“不用,我們回去吧。”

曼慕與老婦人乘坐列車回到東區中心街,回到家,曼慕辭掉了在西區的高薪工作,在東區找了一份薪資不高的工作。

老婦人坐在搖椅上,貓睡在老婦人懷裡,老婦人望著即將落山的太陽,撫摸著貓說:“老貓啊,你陪了我七年,七年前你還是個小貓,如今都這麼大了,我老了,也病了,照顧不了你了。老伴啊,你走了兩年,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遲早也是一個累贅。”說完老人閉上眼睛,伴隨著一聲聲貓叫和鑰匙開啟門的聲音,老人停止了呼吸,桌上的安樂藥被貓撞倒在地上。

曼慕走來撿起掉落的藥,連忙從老婦人身上拔走針管,藥掉落地方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封信:

女兒,我這老骨頭已經不行了,經常忘記了喂貓,還把它當成了野貓趕出去,這貓啊是你父親送我的禮物,我也不忍心這麼讓它受苦,就送到你那裡去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媽媽走了,你不要悲傷,好好的過你的生活,貓記得喂啊。

這封信的落款日期是兩天前,正是貓送到曼慕家門口的那天,曼慕眼淚止不住的流著說:“這紙條都忘了裝進去,自已想用安樂藥自殺都忘了,也幸虧你忘了,但你怎麼又想起來了。。。”曼慕痛哭流涕著,打了995。

急救人員趕到,檢查了老人的身體藥量已經大太多,無力迴天。赤霜人員也趕到經過一番排查,確認是自殺。只不過這安樂藥的來歷不明確,老人滯憶症的突然惡化也不明確。

[我忘了我的病,但仍然記得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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