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敬息沒去,因為他那天剛從日本回來,要休息一下。暑假一放他和鄭老頭就去日本旅遊了。華如冥很羨慕,因為他甚至沒有出過市,十八年一直活著那一畝三分地。

華如冥記得那是在天漢市一家稍微比較高階的酒店裡面,班長訂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包間,足夠容納二十多號人,那是他第一次去這麼大的包間吃飯,讓他歎為觀止。

明明大家都是未成年,但不少人還是在餐桌上喝了點酒,華如冥和陶磊坐在一起,陶磊的旁邊就是潘姜婷,他們仨都不會喝酒。在班長和他一些朋友酒過三巡後,氣氛開始變得微妙了。

有一個男的坐到他喜歡的女生身邊,不顧一切地就親了下去,這給華如冥和陶磊都嚇傻了,他們哪裡有見過這種仗勢,而且那個女生看起來還不願意的樣子,這不就是耍流氓嘛。

陶磊連忙拿出手機給王敬息發去訊息,讓他過來維持一下局面,王敬息說他就在樓下,馬上上來。

好巧不巧,班長拿著沒喝完的啤酒瓶坐到潘姜婷旁邊,拉著她的手打了個嗝,滿是酒精的味道:“潘姜婷我暗戀了你五年,我從初一就喜歡你了,一直到現在高二,我喜歡你五年了,為什麼你不肯跟我在一起。”

“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潘姜婷抽走被握得通紅的手。

這話一出不僅驚呆了班長,也驚呆了華如冥和陶磊。

華如冥給陶磊一個疑惑的眼神,似乎在問“她有喜歡的人了?”陶磊則是搖搖頭,表示他對此事也毫不知情,或許只是用來推辭班長的說辭而已。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潘姜婷站起來,她看向那個被騷擾的女孩子。

班長站起身,把手中的啤酒瓶狠狠砸向地面:“我喜歡了你五年,可你自從在那個王敬息轉學來之後就對我愛搭不理了,你喜歡王敬息是吧,他到底有什麼好的,我哪點不如他。”

華如冥和陶磊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敢跟王敬息做對比,要不是因為他倆是同班同學,不然出了社會班長這輩子都沒機會跟王敬息說上一句話吧。

班長看著潘姜婷沉默不語的樣子,反而更加氣憤,推搡著她靠在牆面,捧著她的臉,憤怒地說:“我喜歡了你五年!五年!你知道我為了你拒絕了多少女孩子嗎!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陶磊拿出手機給王敬息發去訊息:“哥啊,求你趕緊來吧,潘姜婷被人欺負啦。”

王敬息回覆:“已經在爬樓梯了,該死的電梯就是不肯下來。”

華如冥看向陶磊,小小聲地說:“要不要去制止一下哦。

”陶磊搖搖頭說:“沒事,王敬息馬上到了。”

“可我感覺.....”

話音未落,房門就被一腳踹開,王敬息怒不可遏地抬腿把班長踹倒在地,身後還跟著服務員:“先生,這裡是包間,未經允許是不讓進來的。”

班長躺在地上,眼神木訥地看著天花板,也不站起身反抗,一來是自知理虧,二來是他知道王敬息的體育成績很好,如果打起架來肯定也是一把好手,看來他真的輸的很徹底。

“還有他。”潘姜婷指了指先前耍流氓的那個男的,華如冥記得他是初三下學期沒讀了,聽說是去西安打工了,華如冥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他也考不上高中,不如早點出社會打工賺錢。

那個輟學男站起來,王敬息照著他的左臉來了一記重拳,把他打得失去平衡。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如果沒事的話就先回家吧。”王敬息很裝地說出這句話。

“高冷男神。”華如冥低聲對陶磊說。但是確實帥,就這兩下給他吃十萬個豹子膽也不敢,王敬息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做到了。

陶磊很認同地點點頭。

等其他同學都走完了,華如冥和陶磊這才站起來,王敬息看了眼他們說:“走吧,送你們回家。”

在離開前把一張黑卡遞給服務員說:“我買單,刷完的卡你們替我保管著,過兩天我再來拿。”

潘姜婷站在飯店門口,王敬息走過去說:“要不要送你回家。”

“謝謝,不用啦,我自已回去吧。”潘姜婷說。揮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在上車前她對王敬息說:“今天謝謝你啦,英雄救美很帥哦。”

王敬息揮揮手向她告別。

“他為什麼要在潘姜婷面前裝得那麼高冷,在我們面前又賤賤的。”陶磊看向華如冥,問出了這個犀利的問題。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說,你問的問題真的都很一針見血。”華如冥說。

“謝謝,我總是能一眼就看到事物的本質。”陶磊挑挑眉。

2019年,日本,大阪

鄭老頭和王敬息乘坐的灣流G650ER,全世界480架,有180架都被中國人買走。這是目前能買到的最貴的私人飛機。

飛機降落在大阪關西國際機場,王敬息躺在雙人床上看著名叫《堂吉訶德》的書。

鄭老頭坐在窗邊,透過玻璃看著這個選址不太好的機場,自言自語:“可惜再過幾十年這個機場就要去沉到海里去了。”

飛機降落得很平穩,因為飛行員是鄭老頭親自篩選的,新加坡籍華人,擁有十年的戰鬥機飛行經驗,並且駕駛車輛也是一把好手,能讓他透過鄭老頭的面試還有一個最為關鍵的因素:他也有神識資格。

他可以透過神識來感知某個物質的狀態,所以他開飛機或者開汽車都能真正達到人車合一,曾經他也給王敬息當過一段時間的廚師,王敬息評價他說:“他對食材的掌握已經達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程度。”

機頭前面還有一輛閃著黃色報警燈的TOYOTA海拉克斯皮卡在引導飛機前往停機的地方。

艙門開啟,王敬息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脖子,抬起手腕開始對錶,現在是東京時間下午四點四十分。

百達翡麗鸚鵡螺5711玫瑰金,公價,顏色和他西裝上的玫瑰金色胸針十分相稱。

他不理解,為什麼西裝和手錶都要買這麼貴的,而且穿西裝走起路來很難受誒,他感覺西裝就是脫下來好看,穿著也好看,站著好看,躺著也好看,就是走起來不好看,蹲下去也不好看。

鄭老頭說,談生意,最重要的是氣場,大家都喜歡和成功人士合作,那麼在商界怎麼評判一個人成不成功呢,最直觀的方式就是看他的資產,自已有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認為你有多少錢。所以包裝自已是重中之重,如果你以後要創業,就要牢記這一點。

鄭老頭和他說,西裝就是男人的戰袍。亞里士多德曾經說過,就算明天的你手腳都會折斷,今天你的袖口和褲腿一樣都是筆挺的。呂子喬曾經說過,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我們一樣會穿著得體,這是一種人生態度。

迎接他們的不是擺渡車而是日本的帛琉學院專門安排的勞斯萊斯幻影。

帛琉學院是在日本有神識資格的人專門為同類設立的一個學校,也是全世界最早成立的神學院。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什麼天譴之類的吧,日本在遭受攻擊這一方面好像很有天賦,有史記載的第一個遭遇平行宇宙的神識攻擊的是日本,那一次大概造成了一百多人的死亡。

據說還有平民看到一個很詭異的、看起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一個圓弧,還有一個長著歐洲臉的人從裡面走出來。

在收到風聲後就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把目擊者控制住,在瞭解清楚事情的始末後就丟進精神病院了。

帛琉學院的高層在經過研究後一致認為這是由另一個平行宇宙的人開啟的傳送門,目前不知道對面來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惡意。

很快那個人就透過洗腦一部分無辜的百姓跟他一起在東京地鐵上釋放某種未知的氣體,共造成13人死亡,5510以上的人受傷,事發後位於日本國會周邊的幾條地鐵主幹線全部被迫關停。

好在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受到神識攻擊,迅速地組織學校裡的“十二魔神”展開反擊。

“十二魔神”是帛琉學院透過層層篩選,挑選出來的最具有攻擊力的學員,假以時日定能成為全世界最優秀的神識小隊。

在這個世界,每個人只能擁有一種神識,而這個透過傳送門來到這個世界的異鄉人,竟然擁有兩種神識,分別是精神控制和釋放毒氣。

在行動前帛琉學院的高層還專門分析了這個異鄉人,認為他對神識很有可能是精神類的,因為毒氣相比精神控制更好獲取,但可惜的是他們太自大了,甚至沒有對他釋放的毒氣進行採集分析。

由於情報的失誤,他們根本沒有做好準備應對第二輪異鄉人釋放的毒氣,雖然在經過一番慘烈的戰鬥後,那個異鄉人被殺死,被他控制的無辜百姓也甦醒,但代價是十二魔神犧牲了3人,還有4人落下終身後遺症。

至此十二魔神能具有作戰能力的也只有5人。帛琉學院後來又成立了一隻名為“十二守護神”的神識小隊,明面上說是為了幫助十二魔神分擔壓力,但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多少帶一點取締的意思,曾經的王牌隊伍淪落為替補隊伍,他們很不爽,但也無可奈何,後來這活下來的9人在畢業後成為了十二守護神的戰術指導老師,也算是挽回了一點尊嚴。

勞斯萊斯幻影副駕駛開啟,一個日本人快速跑到鄭老頭身邊,鞠著躬說:“相信您已經在來的路上和我們的專員溝透過了,對嗎。”

鄭老頭看著眼前這個矮了自已一頭的男人,大概有一米七多樣子,邊向車走去邊說:“是的,你們的專員已經和我聯絡過了。”

王敬息坐上副駕駛,回頭對正在幫鄭老頭開門的那個日本男人說:“你的中文很好。”

“謝謝,我的爸爸是中國人,並且我從小在中國長大,大學才回到日本,所以我也算半個中國人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學院把我派來跟您做交接。”日本男人說。

“你叫什麼名字。”鄭老頭問。

“我的中文名叫許靈坤,日本名叫井上乾,乾隆的乾,你也可以叫我巧,或者阿坤。”日本男人介紹著自已的名字。

鄭老頭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戰士,回想了一下問:“你姓許,你爹是哪裡人。”

“福建人。”巧撿起放在腳墊上的公文包,翻出裡面的資料給鄭老頭:“這是我們學院秩序部的人在現場拍到的照片,以及事發地附近所有能問到的人的證詞。”

鄭老頭翻看著資料:“你爹叫許天風。”

巧震驚地說:“是的,您怎麼知道。”

“他曾經也是我一位朋友,我很敬佩他。”鄭老頭說,語態裡略帶一點失落,是對故人的緬懷和悼念。

“是的,如果他當初不逞英雄就好了。”巧說。

許天風曾經還是鄭老頭的學生,後來他為了一個日本女人就去了日本,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絡過了,再到後來,日本就爆發了地鐵站恐怖襲擊事件,只是沒想到,他爹竟然被選上成為了十二魔神的一員,在那裡犧牲了。

他居然都有孩子了,也不跟我說一下,甚至婚禮都沒讓我參加。鄭老頭笑著搖搖頭。

“我再給您詳細說明一下情況。”巧說。

“今年,也就是2019年的7月11號,大阪市發生了一起惡性殺人事件,死者男,31歲,從事IT行業...”聽著巧的介紹,鄭老頭不耐煩地說:“別用這種播報新聞的口吻,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

巧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他被發現時是在一個很偏僻的小巷裡面,這還是一個死衚衕,平日裡用來堆放雜物。他當時渾身赤裸,整張臉皮都被扒了下來,但警方還是根據失蹤人口的報案來確定了男人身份,隨後警方拿著那人的照片在附近挨家挨戶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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