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救......”

宋薄身上迅速打了個寒顫,剛要轉身,手被觸手大力拍打,手上的燈立時掉落在地上。他的腳踝和身體被裹的緊緊的倒吊起來,隨之而來的,便是撕扯般的疼痛。

“啊...呃。”

宋薄再一次痛苦的跌坐地上,手不自覺捂住脖頸,劇烈的疼痛麻痺了大腦,好一會兒大腦才反應過來剛剛的疼痛是虛假的,疼痛感才漸漸消失。

宋薄兩次體會到身體上的疼痛瞬間消失,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來臨。

他意識到疼痛是虛假的,是脫離於肉體的。

並非受到傷一定會痛,會痛是因為有神經連通大腦,讓大腦能“意識”到此時“應該”疼痛。

但神經不止能感到痛,亦能感到其他感覺,人體作為自然產物,真的十分奇妙而完美。

現在他知道了那東西怕光,只要他能一直拿著壁燈,觸手怪就不能接近他。但要時刻注意觸手怪的動向,否則一有機會觸手怪就會偷襲自已。

宋薄提著壁燈走下階梯,若不是知道階梯有盡頭,恐怕自已就要被壓抑的心態搞崩潰了。

來到階梯盡頭,雙腳踏上潮溼的地面,鼻子裡聞到潮溼腥臭的味道,他才有了實感。不像之前經歷的幻境一樣亦真亦幻,這是絕對的真實。

他提著燈先向四周掃射,果然在犄角旮旯中看到隱隱綽綽的一角,被燈光照亮後急速往回縮。

緊接著就響起了璧瑕有氣無力的聲音:“來人救救我,救命啊。”

宋薄的帆布鞋踩在地面上發出一點摩擦聲,璧瑕耳朵靈敏,透過箱子察覺到外面有聲音,便嘗試著開口:“誰呀,是誰來了?”

宋薄開口:“是我。璧瑕,我知道你在這裡,我來救你了。”

璧瑕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快速擊打箱子:“宋薄,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快點救我,我被困在裡面動不了了。”

宋薄提著燈迅速甩過周圍,原本接近他的觸手迅速後退。他像個陀螺一般不停旋轉,直到周圍十步內再沒有觸手影子。

那邊璧瑕的求救聲還不停歇,宋薄抬起壁燈,壁燈照亮了困住璧瑕的箱子。那是個長方形的透明箱子,但在璧瑕的視角看來,那就是個黑暗的狹小房間。

沒有蓋子,上面一米的距離有一個機器,每隔一段時間會向下面噴灑泥土。

困住璧瑕的箱子足有兩米五,這才使她沒有辦法出去。

時間正在一點一滴過去,他的耳邊聽到觸手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就是現在。

他迅速回身,然後不停旋轉,直到悄悄接近他的觸手全部縮回虛無的黑暗中。

泥土正在一點點剝奪璧瑕的生命,璧瑕已經感到呼吸有些困難,不得不仰起脖子,也不再喊叫,粗重的呼吸聲迴響在黑暗中。

親眼看著珍視的人被剝奪生命,實在太殘忍,而親眼看著自已的生命流淌而去,更加殘忍。宋薄向房間周圍照了照,這個房間很大,大到彷彿沒有邊際,但宋薄跑到各處探索,發現房間裡又什麼都沒有。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漫無邊際的黑暗,粗重的呼吸聲已經聽不見了,他沒有時間再往更遠的地方探索,他必須想辦法救出璧瑕。

他又跑回原來的地方,此時泥土已經掩埋到璧瑕肩膀處,但璧瑕一臉坦然,只是艱難的呼吸著。

他不忍再看,壁燈旋轉的過程中,無意中照亮了來時的路。

是旋轉階梯。他腦中靈光一閃,馬上爬上樓梯,邊爬邊向下張望。

是這,此時,他正站在旋轉階梯上,而他的正下方正是困住璧瑕的透明箱子。

壁燈上有掛鉤子的圓環,宋薄幹脆將壁燈掛在皮帶上,然後縱身一躍,雙手拽住噴灑泥土的機器,雙腳穩穩踏在矩形箱子稜邊。

璧瑕只有一米七,但此時她應該是踮起腳尖的。

“璧瑕,你把身子往上夠,我在你正上方,但是我夠不到你。”

璧瑕早聽到腦袋上面有聲音,直到聽到宋薄的聲音,才露出笑容。

這笑容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有些詭異。

她仰起身體,胳膊搭在泥土上努力向上擠,但效果微乎其微,於是她開始調整身體,經過一番努力,身體確實向上移動了一點。

她舉起雙手,因為泥土快要沒過她的肩膀。

宋薄解下皮帶,這可是他花大價錢買的名牌,絕對斷不了。再用牙齒咬著壁燈,然後整個身體蹲下,將皮帶伸下去。

還差一點,璧瑕的手就差一點就能夠到皮帶邊緣了。

宋薄將左手搭在前方的稜邊上,身體再次往下探,璧瑕的雙手成功夠到了皮帶,她雙手緊緊攥住皮帶,嘴裡喊著:“快拉我上去。”

宋薄手上開始使勁,雙腳用力往前蹬,左手從前稜邊移到了後稜邊,身子向後仰。

宋薄使了半天力,抽空向下面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璧瑕向上移動了一點。他接著使勁,使出了吃奶的勁,但效果應該是微乎其微。

宋薄背後溼了一大片,睜眼一看,你猜怎麼著,有根觸手直直地向他襲來。

宋薄腦子轉的快,但身體跟不上,嘴下意識鬆開,眼瞅著壁燈掉落在璧瑕旁邊。

璧瑕被什麼東西砸到,看見是亮著的光源,把它叼在嘴上,手抓著皮帶向下使力。

宋薄腦子不愧是轉的快的,他瞬間想明白了,既然壁燈已經掉落,自已大概也是命不久矣,與其讓璧瑕被活埋,還不如一鼓作氣看能不能直接把璧瑕扯出來。

邊想邊幹,他雙腿向下一跳,整個人被吊在矩形箱子口,而璧瑕死死拽住皮帶,她感覺身體正在緩緩向上移動。

宋薄原以為自已很快就會被觸手怪咬掉頭,誰知睜開眼一看,正和璧瑕對視。璧瑕嘴上叼著他剛剛叼過的壁燈,雙手拽住皮帶,身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上移動,而她根本沒有看見宋薄,眼睛向上瞟。

宋薄被短暫的光芒包圍,因此才沒有落入觸手怪手中。

而光會照到他落地那一刻,直到他落地,光源照不到地面,他的腳就會瞬間被觸手怪圈起來。

真好,在璧瑕得救那一刻,他才會死。

直到璧瑕的手與矩形稜邊重合,她的左手放開皮帶,雙手用力撐起稜邊用力扒拉下半身。

右手的皮帶突然脫離甩出,她來不及探出頭,也說不了話,直到她的肩膀露出稜邊,左手取下壁燈向下照亮,然而什麼都沒照到。

“宋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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