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進到百花苑,便沉著臉,很是不高興。

“崢兒回來了。”

程氏本是在試新衣裳,見到陸崢前來,高興地前去迎他。

這兩日,程氏心情倒是極好。

“快來幫母親瞧瞧,母親這身新衣裳可好看?”程氏眼睛都笑出花了。

陸崢神色不悅,問:“母親這兩日,可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

王婆子笑呵呵道,向陸崢解釋。

“往日,夫人總是出門參加些聚會,今日京中有幾位夫人來信,商議著這幾日,再舉辦一場私人聚會,夫人便提議,邀請大家前來侯府一聚。”

程氏道:“這京中夫人,不少家中有千金,母親多結識結識,也好再為你擇一平妻,不是?”

往日,她總是被各夫人碾壓,如今,她得到一件珍貴的首飾,還不得趕緊炫耀炫耀。

否則,等過一陣兒,新的款式一流行,這玉鐲便也不起眼了。

“眼下清兒正是小產之際,母親在侯府操辦聚會,還要為兒擇妻,這恐怕不妥吧?”

陸崢只覺得,最可憐的人是沈清。

如今,她待在青花巷,整日以淚洗面。

奈何,他礙於身份,也不敢去的太頻繁。

“她小產,關侯府什麼事情?”程氏臉一垮:“難不成,全侯府都要陪著她哀愁,不用過活了是吧?”

陸崢道:“兒只是覺得,這樣對清兒不公平,擇平妻之事,若讓清兒知道了,心裡該有多難受。”

“她怎麼會知道?除非你與她無話不談,什麼都要同她請示。”程氏道。

陸崢處處袒護沈清,這已經讓她這個當孃的,心中感覺到不舒服了。

要知道,陸崢是她的兒子,不是為她沈清而生的!

“那母親呢?便沒有事情瞞著兒嗎?”陸崢看著程氏,帶著幾分質問。

程氏反問:“崢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母親敢不敢把手伸出來,讓兒瞧一瞧?”陸崢的目光,落向程氏的手腕。

程氏略有些心虛。

她感覺到,陸崢發現她換玉鐲的事情了。

“母親不敢?”陸崢抬高聲音道。

程氏面對著陸崢的質問,心中自然不高興。

陸崢幾時同她這樣進過話?

為何一提到沈清,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兒給您玉鐲,是讓您拿去給清兒看病的,可兒萬萬沒想到,母親竟貪慕虛榮到這種地步,為了滿足一已私慾,連自已的孫兒都不顧!”

程氏聽著陸崢斥責,只覺得陸崢對她大不敬。

“崢兒,你竟然說你的母親虛榮?”

陸崢面色一冷,不再解釋。

此刻在他的心裡,他便是這麼認為的。

他心痛!

本來他的孩子可以保住,可母親偏偏扣了玉鐲。

那日,定是沒有請到名醫堂的醫師,才沒有保住孩子!

“你為了一個下賤的女子,竟如此責怪你的母親,我辛苦將你養大,看著你長大成人,如今功成名就,你竟為了一個女人,無視我大半生的心血,到頭來還落得個貪慕虛榮的罪名!”

“是,我是將玉鐲偷偷留下了,我混跡在京中貴婦中,受盡嘲諷和冷眼,我回到府中,可有向你傾訴過半句,講過我心中的苦?”

王婆子見二人急吵,上前跪在陸崢面前。

“侯爺,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這都是老奴的主意,只因老奴瞧著夫人,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這才……”

“這麼說,那日為清兒看病的醫師,的確不是名醫堂的醫師了?”陸崢質問著王婆子。

他可以理解程氏的苦楚,可他失了兩個孩子啊。

清兒腹中的胎兒,已經三個月了,再過七個月,他們便要出生了啊!

那可是他的第一胎孩子啊!

“是……”王婆子低聲承認。

陸崢紅著眼睛,看向程氏。

“兒理解母親的苦楚,可兒失去了親生骨肉,也請母親理解兒的心情。”

程氏看著陸崢,眼睛通紅,知道他心中難過。

她還是心疼陸崢的。

程氏上前,拉著陸崢的手,輕嘆一口氣。

“崢兒,此事是母親處理欠妥,可既然事情已發生,它已無法挽回了啊。”

“是啊侯爺,您可千萬別與夫人生了嫌隙啊!”王婆子也跟著勸和。

陸崢心中有怨氣,他不能對著程氏發作。

畢竟,在這個家裡,事事都由程氏為他做主。

想要沈清順利過門,還得靠母親來解決此事。

可他的孩子,就這麼沒了,他意難平!

“既然此事是你教唆的,那你便承擔其後果!”

陸崢看向王婆子道:“來人吶,把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崢兒!”程氏也沒有想到,陸崢竟對王婆子下狠手。

雖然陸崢沒有怪她,可他這樣讓人打王婆子,不就等於是在打她的臉嗎?

“母親不必再說了!”陸崢冷聲道:“今日之事,兒不怪母親,但兒身為一侯之府,府中下人犯如此大錯,兒不得不罰!”

“夫人……”王婆子被拖下去的時候,都給嚇傻了。

她這身板,哪裡禁得住三十大板啊?

程氏也不想,因此再與陸崢離心,只能輕閉雙眼,任由王婆子被人拉了出去。

陸崢看著程氏面色難看,也知母子關係,不能就此弄僵。

難過歸難過。

作為兒子,他還是選擇了去安撫程氏。

“兒自知侯府家底薄,讓母親在京中夫人面前無立足之本,是兒沒本事,叫母親受了委屈。”

他扶著程氏,坐到了座位上,並從袖口裡掏出一隻錦盒。

“若是母親為難,可以同兒說,兒必定想盡千方百計,為母親爭回這臉面。”

陸崢開啟錦盒,將玉鐲呈在程氏面前。

程氏見到玉鐲,驚訝道:“這隻玉鐲,與我手中這隻,竟如此相似。”

她仔細拿出來對比,陸崢這隻款式更精緻,更好看一些。

其他,她看不出來有何區別。

“這隻玉鐲是兒特意為母親買的,兒為母親戴上吧。”

陸崢接過玉鐲,孝順地為程氏戴上。

程氏伸著手,左瞧瞧右瞧瞧,頓時喜笑顏開。

母子之間,什麼隔閡都消散了。

“兒覺得,這隻玉鐲更適合母親。”

陸崢也露出笑意,眼神裡滿是欣賞。

“崢兒,你哪裡來的銀子,買這隻玉鐲?”程氏高興之餘,問著陸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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