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現在真的很累,等一會兒我再給您打回去吧。\" 徐玉澤疲憊地說道,如果此時徐母還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吵鬧不休,那他恐怕會將這幾日積攢的滿腔怒火,毫無保留地朝母親發洩出去,就像兒時那般任性妄為。

然而,就在這時,電話那頭卻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這聲嘆息彷彿一盆刺骨的冰水,從頭淋到腳,讓徐玉澤心中的怒火瞬間熄滅,如同一個被扎破的氣球般迅速乾癟下去。他緊緊握住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無奈地苦笑一聲,然後用力揉搓著自已那亂蓬蓬的頭髮,原本的睏倦之意頓時消散無蹤。於是,他從床上艱難地爬起,簡單收拾一下後,便準備去洗漱,然後前往學校上課。

自從自已院長頭銜和直聘教授資格被擼後,他就又回到以前那種需要給學生們上課的普通教師生活。日子照舊過,可有之前那種人上人的生活比照著,再落到這種普通生活中,徐玉澤總覺得少了種什麼東西。心裡空落落的。

他想起老家父母給自已打來的電話,還是透過微信把生活費給轉了過去,不然今天不回覆,明天自已那父親定會找到單位來鬧他。這段時間出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再來這麼一回,估計院裡等這個學期過後都不會給自已籤聘書吧。

看著餘額裡剩餘的錢,徐玉澤苦笑了一下,不是自已的東西再強求也得不來,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看著通訊錄裡那個名字許久,徐玉澤還是沒有撥出去。上次和魚魚在那種情境下分手,如今再去找她?怎麼開的了口。

鏡子裡的男人面容憔悴,眼神黯淡無光,與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精神抖擻的他判若兩人。滿臉的胡茬如雜草般茂密生長,顯然已經有好多天都沒有打理過了。此刻的他看上去十分邋遢和落魄,彷彿經歷了一場巨大的磨難。

徐玉澤呆呆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已,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他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如此狼狽不堪的人竟然是自已。他不禁想起曾經的輝煌時刻,那時的他充滿自信和魅力,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然而,現實卻無情地將他擊倒在地,讓他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徐玉澤感到無比困惑和痛苦。他不知道自已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恍惚間,徐玉澤似乎迷失了自我,分不清鏡子裡的人和真實的自已。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緩緩抬起那佈滿血絲的猩紅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鏡子。憤怒、絕望、不甘等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令他的內心備受煎熬。

終於,無法抑制住內心衝動的徐玉澤猛地揮起拳頭,狠狠地朝著鏡子砸去。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鏡子瞬間破碎成無數片,玻璃碎片四處飛濺。而他的手上也被劃出了幾道鮮血淋漓的傷口,但他卻渾然不覺疼痛。

……

柳河鄉,徐家窪。

嘴裡叼著菸斗的徐家老漢,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斜著眼瞅瞅剛剛結束通話電話便有些走神的妻子,沒好氣兒地問道:“咱家娃子到底咋說的啊?今天能不能給咱們把生活費打過來呢?我可提前跟你講清楚哈,如果這小子膽敢反悔不給我們打錢,那我明天一早就直接殺到他單位去找他算賬!哼哼,到時候我還要故意穿得破破爛爛的,見了他領導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就說他不孝順,看他以後還怎麼在單位混下去!”

此刻,手裡緊緊捏著電話的徐母,滿心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耍無賴的丈夫,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悶氣。她暗自埋怨道,若不是因為老伴兒整天擺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兒子又怎會不願意讓他們跟著一起去城裡享福,反而非要堅持留在這個偏僻狹小的村落裡生活呢。

想到這,生氣的徐母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地走進屋裡去了。

被撇下的徐父心中十分惱怒,但又不好當著妻子的面發作出來,只能氣得直哼哼,然後轉身出門去找人打牌散心去了。

進入裡屋的徐母楊家芝聽到院子裡傳來的關門聲,心裡明白丈夫已經出去了。這時,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下來。去打牌總比在家打人要好一些吧!這位已至知命之年的婦人輕輕撫摸著手指上戴著的那枚金戒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為了讓未來的生活能夠過得更好一些,她覺得自已必須要採取一些行動才行。

下一刻,剛才那個神情呆滯、仿若木頭人一般的女子迅速換上另一套衣裳,並順手將門鎖緊後,邁步出門而去。

經過大約四十多分鐘車程的顛簸輾轉,楊家芝終於抵達了清水灣。由於他們一家曾經拜訪過林魚躍的家宅,因此這次前來並不需要四處打聽路徑或者找人帶路指引,而是輕車熟路地徑直朝著林家走去。

村口的曬場上,此時聚集了幾個閒聊的婦人。看著從她們面前目不斜視走過去的徐母,幾個女人擠了擠眼相互打眼色,顯然都認識這個女人。

“哎,你們看這個女人眼熟不?”

“我瞅著像是見過的呢,就是忘了在哪看見過。”

“那,你們看她往哪裡去?一看就是往林有德家方向去的。還沒想起來呀?”

“哦,我記起來了,魚魚那丫頭物件來家那次,你們忘了,這不是男方的媽嗎?當時我們還討論男方父母看著不像正路夫妻,年齡相差太大了。”

“對對,是那個小子的媽,嗓門大,人又熱情,五十多歲了,看著顯年輕。當時和我們聊的來的很,一看就是個能耍的開的人物,可這才多長時間呀?怎麼見了我們跟不認識一樣?什麼人呀。”

“曹家嬸孃,別嘮叨了,你沒見人家一臉有事的樣子,我看估計是去林家真有事呢。何必挑這些理。”旁邊一個年輕些的女人勸著。

這時,“滾——”飽含怒氣的聲音遠遠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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