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河握緊長刀,蓄集靈力,隨時準備搏命。

徐江幾人亦是精神高度緊張,死死盯著劍拔弩張的胡馮二人,內心焦灼。

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記住了,今日之恥,他日定將十倍奉還!”

忽然,胡語身上強大的靈壓驟然散去。

他終究還是選擇忍了下來,不逞匹夫之勇。

衝馮貢放了句狠話後,胡語又意味深長地朝楚江河幾人瞥了一眼。

隨後便招呼手下,帶上胡言和胡成非兩人的屍體,憤然離去。

“胡幫主,慢走不送啊!”

馮貢卻並不以為意,很快便又恢復了一貫的輕薄笑臉。

心說這青柳幫的人果然都沒品至極,強盜出身就非要放狠話麼,什麼毛病!

眼見胡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山頭,楚江河幾人這才如釋重負。

這一關,總算是趟過去了。

而很快他們就發現,胡語的人前腳剛走,後腳鉅鹿堂的人就浩浩蕩蕩從山下蜂擁而上。

他們不僅拿著兵器,還推著碩大的輜重車。

“走吧,徐大當家,楚二當家,咱們瓜分戰利品去。”

馮貢大手一揮,鉅鹿堂的人就紛紛跟著進了倉庫。

以這隊輜重車上百人的規模,怕是一趟就能把倉庫內的靈石全部搬空。

人說雁過拔毛,這鉅鹿堂是打算殘渣也不給兄弟連留下啊!

楚江河跟徐江苦笑對視了一眼,只能跟在馮貢身後,聽之任之。

一進倉庫,鉅鹿堂的人就自發地開始四散開來。

搬抬分裝,有條不紊地大肆搜刮起來。

馮貢自顧自地來到被楚江河掀開的地板窟窿處,朝下面望了一眼。

用手扇了扇鼻尖的藥味,一臉嫌棄道:“胡言這老不死的,把好丹藥都嚯嚯光了,真是晦氣。”

他剛才用靈力將整個倉庫內查探了一遍。

除了幾罐聚氣散外,全都是普通的成品靈礦,並沒有什麼好東西。

馮貢悻悻然地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用眼神招呼楚江河和徐江過來。

兩人沒有任何怨言地走了上去。

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指望過鉅鹿堂能分他們什麼好處。

他們只求活命而已。

然而,馮貢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把他們給整懵了。

“這樣吧,漆山靈礦以後歸你們兄弟連,我鉅鹿堂不會插手。”

“我們會對外宣稱兄弟連受鉅鹿堂庇護,你們只需每月上繳三成靈礦收成即可。”

“兩位當家,意下如何?”

鉅鹿堂沒有接收漆山靈礦的打算,這一點,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新安縣雖然不大,勢力也異常分明,但很多內幕和秘密,楚江河和徐江兩人暫時還夠不上。

兄弟連在一些人眼裡,連臺面都上不了。

但這也並不妨礙兩人做出某種有理可循的猜測。

楚江河首先想到的是:漆山靈礦是個燙手山芋,鉅鹿堂不想自已攥在手裡,把兄弟連頂在前面最符合鉅鹿堂當前的利益。

因此,兄弟連明面上靠自已奪下了這個聚寶盆,但未必有福消受。

那他們能拒絕接手,獨善其身嗎?

顯然不能!

“那就多謝三當家厚愛了。”

楚江河拱手笑道:“我兄弟二人從今以後,便是鉅鹿堂的馬前卒,但凡有用得著兄弟連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馮貢忍不住嗤笑出聲:“楚二當家你也太浮誇了吧,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嘴巴卻這般輕浮呢。嘻嘻,我喜歡!”

楚江河瞬間猶如自吞了個臭屁,渾身難受,還無處消遣。

用力過猛,被反噬了。

隨後,三人又簡單商議了幾句,達成一些關鍵事項的共識。

馮貢便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了個哈欠:“啊~困死我了,兩位當家,事情已經了了,就此別過吧。”

起身後,他突然朝楚江河熱切地補了一句:“楚二當家,有空到鹿茸苑來找我,我給你看些好東西,嘻嘻……”

楚江河冷不防打了寒顫,皮笑肉不笑回道:“三當家哪裡話,隨時派人來傳喚一聲,我自當登門討教。”

“嗯,很好!”馮貢轉身離去。

楚江河無奈皺眉,沒再多想。

他取了一罐馮貢剛才應允留下的聚靈散,給徐江幾人服下。

然後護在他們身旁,看著他們運氣療傷。

等到幾人度過危險期後,鉅鹿堂的人也幾乎全部都撤完了。

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倉庫,還有散落在地上不屑拾起的零散碎靈石。

倉庫外的山頭,也早就人去樓空。

就連幾個採礦區從未間斷過的捶打挖掘聲,此時也安靜了下來。

鉅鹿堂的人撤離後,趁著徐江幾人還在療傷的空隙,楚江河以最短的時間,將所有礦區和加工區都控制了下來。

青柳幫剩餘的幫眾,殺了一批,驅趕了一批。

如今的漆山靈礦上,就只有兄弟連八人,以及四百多名礦工。

徐江從倉庫裡走出來,望著眼前巨大的漆山靈礦,百感交集之餘,隱隱有著一絲莫名的不安。

“江河,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徐江還想不來那麼多,一想就腦瓜疼,下意識問楚江河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楚江河凝神道:“最兇險的時刻我們都挺過來,我就不信,還殺不出一條生路來!”

“對!管它孃的,不服就幹!誰還不是強盜呢!”徐江熱烈附和。

楚江河欣然一笑,轉而接著說道:“大哥,眼下我們要做三件事。”

“第一,看清局勢。”

“三大幫派和衙門之間的勢力平衡,肯定發生了某些我們不清楚的變化。”

“看不清楚局勢,我們就會像一隻無頭蒼蠅,當搶使,當替死鬼,被利用,被捨棄……”

“到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對此,徐江深有同感。

之前他們只是一夥肆意妄為的小強盜團伙,行事但憑良心,不問後果。

直到現在,他們也沒弄明白半個多月前,他們是怎麼得罪衙門的,衙門非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徐江思索片刻後,猛然想道:

“對了江河!我們可以跟柳員外打探一些內幕訊息。”

“柳員外是縣丞的岳父,早年在京城遊歷過,還結識了一些朝廷官員,訊息自是比我們靈通得多。”

“我們雖然與柳員外並無交情,但也沒交惡,以柳員外豁達樂於助人的性情,想來是能有所獲的。”

“沒錯!”楚江河點頭道:“大哥你與柳員外相識多年,他那邊就由你去接觸。”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渠道,那就是鉅鹿堂的高層……”

說到這裡,馮貢那張慘白滲人的笑臉,竟是突兀地鑽進了楚江河的腦海裡,真是見了鬼了。

“哎,看來我還真得抽空去一趟鹿茸苑了。”

楚江河心裡搖了搖頭,連忙轉移話題道:“大哥,這柳員外,也是我們要做的第二件事的關鍵人物。”

“與虎謀皮實在太過危險了,我們必須尋找可靠的幫手。”

“三十年前,柳員外就被譽為新安縣四大高手,據傳那個時候,青柳幫的胡語還在給他哥胡言充當打手。”

“我們必須爭取得到他的支援!”

徐江點頭道:“雖然有難度,但這事一併交給我吧。”

“那還有第三件事呢?”琢磨片刻後,徐江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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