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貴，韓霄他們都露底了。
全部都是有錢人。
陳六子也是。
我曾引以為傲存摺上有小几萬，在當下年代就是行走的小土豪。
如今，我被他們的無情拍死在了沙灘上。
趁著近兩天林先河在琢磨部署復仇計劃，他們幾個天天來回請客。
去的地方都是大酒樓，大餐廳。
有幸人生以來真正第一次進入西餐廳，學著別人一樣用刀叉吃牛肉，喝紅酒，聽著外國人拉著小提琴。
此晚，八點左右，孫青請客。
去的地方小旅館附近翠鳴閣酒樓，提議飯後再去娛樂城KTV唱歌。
當所有菜品全部齊備，我向李成才使個眼色。
他意會把包廂的門給關了。
小寶現身。
跳到桌子上，小眼睛放光，他咯咯笑。
他嚐了人間的煙火，現在嘴也饞，搖身一變是個小美食家。
他甚至已經能夠品出菜品到底好不好吃，能打幾分。
薛天貴道：“林老，送仙橋古玩市場我讓人打聽過，最近沒有人收過地下墓裡的東西，黑市也沒有新出貨。倒是聽說姓康的那夥人出事了，死了幾個人，是不是在墓裡出的事？他們最後有沒有得手？會不會與馮老鬼他們有關？這些就不清楚了。”
李成才道：“林老，蓉城這麼大，就只是目前掌握的這些線索看來很難找到馮老鬼他們。”
陳六子道：“成才，喝你的酒，吃你的菜，不要打擊積極性嘛。”
林先河吃喝著，臉色不悅，沒吭聲。
而我心念一想。
反倒頗有疑而難自解。
“馮老鬼他們難道只是針對盜墓賊，趁對方得手後，再點水下黑手嗎？乾爹說他們是死人卻又活著，像這樣的人，對於錢財的東西竟然還如此在乎？”
韓霄回答我之所問。
“只要被他們盯上走偏門見不得光，他們都會下黑手。至於為什麼還如此貪財貪物，那是因為他們也要花費，畢竟是孤寡人，所以縱淫奢靡，毫無顧及，大手大腳。”
隨後，薛天貴繼續向我們說明他打聽到獵盜五人組的底細。
丁開這傢伙好色！
羅喜喜歡賭！
錢源鳳喜歡小白臉，傳聞，她玩夠了，就會把小白臉的心挖出來，剝了小白臉的皮，真假難定！
吳思茅喜歡收集奇珍異寶！
重點物件馮程子，他的行蹤神秘極少現身！
聽著這些就知道這夥人真的不是好東西。
我想了想，不解再問。
“既然他們練的邪術如此厲害，五人聯手，難道不能來得更直接，需要錢直接去搶銀行啊。”
林先河嗆酒。
咳嗽兩下。
眼淚都出來了。
“鳴兒，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陳六子道：“你是真的好天真。難道不知道華夏傳承幾千年，除了道門，巫門這些還有很多神秘力量奇人異士？有邪便有正，其中當然更有正義保護國家的力量。驚動這些力量，馮老鬼他們早死了！”
喔喲。
他懂得好多哦。
嫌棄他。
林先河喝著酒，沉思一想，問道：“鐵蠻，山城趙真那一夥人的底細你清楚嗎？他們會不會曾經也在馮老鬼手上吃過虧？”
薛天貴道：“倒是聽過這一夥人，西南地域很有實力。你的意思是搭上趙真，我們兩夥人聯手對付馮老鬼？”
“我們早就搭了，為的就是骨靈權杖。不過，我認為求人還不如求已。”我說道：“對了乾爹，我曾問過你骨靈權杖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你說有。”
林先河道：“既是有，就是真的有。骨靈權杖目前還是太弱。時到時機，我會告訴你。”
本想借著這個機會把骨靈權杖秘密給套出來。
現在好了，又是時到時機。
面對著一桌的美味，我吃喝都沒了味道。
率先下桌的孫青坐在旁邊喝茶。
韓霄沒什麼話題。
陳六子話最多，但說的事都是不搭邊。
反觀林先河，他臉上壓根沒有一絲笑容，陰沉至谷。
壓抑十多年的血仇，他是復仇心切，看在眼裡，我也著急。
“不對！”
所有人紛紛看我，投來異光。
我說道：“薛叔透過他的辦法能夠確定馮老鬼五人老窩就藏在蓉城，並且能夠查出恭喜發財四鬼各自的喜好。那麼，也就是這四鬼經常會出現在人的世界活動，對吧？”
薛天貴點頭。
我說道：“查探不到馮老鬼的喜好，只是因為他隱藏神秘。那麼，就好比我們真的在下棋，走的是殺棋，但卻也需要一步一步落子下棋，最後殺大將馮老鬼。”
林先河眼中閃光，接話道：“你的意思不急先找到馮老鬼，針對恭喜發財四鬼各自的喜好逐一干掉他們？”
我這點小聰明在林先河面前上不了檯面。
稍微有個引子，他就知道往下該如何走程序。
孫青道：“這是個好辦法。”
陳六子接道：“丁開好色，花費無度，去的必是有名高階會所這些地方，蓉城雖大，尋他的足跡不難。羅喜他喜歡賭，能找到他的範圍又可以縮小。錢源鳳喜歡小白臉，自認我可以勝任這項艱鉅的任務，憑我俊美之色把她釣上鉤。吳思茅暫時沒想到怎麼針對他。”
噗——
孫青和韓霄喝茶，聞言，沒忍住，吐了。
李成才把嘴裡要吐出來的這口強行憋了回去，用著匪夷所思的眼光看陳六子。
薛天貴很淡定，接話。
“丁開、羅喜以及錢源鳳他們三人是有幾處常去的地方，只不過他們是遊動的鬼，不確定每次會在哪一處出現。”
“針對錢源鳳，六子，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你有什麼狗屁俊美之色，你早就被汙染了，你不配！”
“李成才長得壯碩勉強還行，唐一鳴更好，重點你們是童子身，錢源鳳路過你們身邊只需要聞你們身上的味道，她就會上鉤，因為對於她童子身是大補！”
李成才環看大家。
他臉色頓時不自然，緩緩舉手。
“對不起，薛叔，我想勝任艱鉅的任務，但我現在也不配了。都怪六子哥，是他慫恿我的，我已經不是了！”
陳六子斜瞄李成才。
“好你個成才，這個時候怪我，你不是身心都得到了舒暢，玩得挺開心流連忘返，還得了一個大紅包的嗎。”
跟隨他們的話題往下深入，只會汙染，沒有營養。
對復仇更沒有幫助。
林先河嘴角微揚，這時是真的從心底裡笑了出來。
“逐一擊破，是為貓抓老鼠滅殺的遊戲。他們都是不安分藏不住的老鼠，習性於夜時出沒，就先針對丁開、羅喜和錢源鳳，在他們常出沒的幾處地方花一點錢安排人給我們盯哨傳信，誰先露頭，就幹掉誰！”
“明白。財神，出手！”
“知道。你們就等著好訊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