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閆埠貴借題發揮 劉海中落井下石
“嗯，傻柱說他中午沒回家，老閆，你家離大門口最近，他大概幾點進的大院，你知道嗎？”
“這我太知道了，我今天下午就一節課，所以回來的就早了點，四點多我就到家了，等到快六點了吧，我看見傻柱從外面回來了，手裡拎著個網兜，裡面還有兩個飯盒，這小子走路不看道兒，我在那兒侍弄花呢，這小子撞了我一下不說，嘴裡還不說好聽的，說什麼我種花擋路礙事，種花賞花，那是高雅的事情，還能美化環境，我跟這樣粗俗的人沒法交流。”
閆富貴記性甚好，準確說出了何雨柱回家的時間段，其實整個大院的人都挺煩他家的，不光是雁過拔毛，還可著院子種花，擺滿了各種破爛的瓶瓶罐罐，要不是一個院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加上眾禽都不願意惹事，主要是他有三大爺這個名頭護體，倒也一直相安無事。
“傻柱，那你鍋裡燉的雞，是從來哪兒來的，這個你得給大家說一下，你要是不說清楚咯，我們也沒法下結論。”
易忠海看了一眼傻柱，心想本來我可以幫你遮掩一下，但是你小子今天懟我好幾次，要是這樣我還幫你，那你以後還不得蹬鼻子上臉啊。
這個大院裡，有一個算一個，不算婁曉娥，還有那不懂事的孩子，大多數人對何雨柱都是又懼又恨，懼是因為他蠻不講理，嘴臭胳膊粗，遇事說不過就講打。
恨的是什麼呢，憑什麼他家就兩口人，能住院裡最大最好的兩間房；憑什麼他一個軋鋼廠的廚子，天天能從公家食堂往回帶飯帶菜，兄妹倆都吃不完，還有多餘的接濟賈家，天天給賈家帶飯盒，一帶就是好幾年，那他憑什麼不接濟我們家，就因為我們家沒有小寡婦！？
所以，還不是因為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大夥都餓的嗷嗷叫，那沒辦法，一起嚎吧，這樣很公平，大夥一起忍著就得了；
要說這會兒，這裡頭突然有個人，一手拿豬頭肉卷大餅，一手拿著山東大蔥，只顧咣咣往自已嘴裡旋，不光如此，他還四處跟人顯擺，這大餅多麼美味，自已多麼有能耐，也不說讓讓別人，那可不就是招人恨嗎；
再說了，要是他光自已吃也就罷了，誰叫人家有本事呢，那也沒什麼；
最招人恨的是，他從人群裡選擇性地挑了一個少婦，單跟她分享大餅，沒撈著大餅的人能不眼紅？能不記恨他？
“你問我鍋裡燉的這個雞啊-----？”
這時何雨水從垂花門走了進來，今天是何雨水回家吃飯的日子，結果她高高興興的進了前院，就聽見中院在開會，她就聽了一耳朵，等進了中院，就看見自已大哥坐在自家門前。
何雨水心裡一突，剛才聽到的對話，再聯想起她哥經常從食堂往回帶飯，她都沒吃過幾回，幾乎都送給了賈家，可那都是食堂剩的不要的啊，今天他怎麼就敢偷雞了，她也工作了，知道盜竊公家財務的嚴重後果，不由得緊張起來。
看見何雨水臉色陰沉，何雨柱知道她這是為自已擔心，又暗罵自已上輩子傻到家了，為了得到易中海的好人卡，響應那句---鄰居之間要互相幫助，從此天天給鄰居家小寡婦帶飯，一帶就是好幾年，自已親妹妹都沒那個待遇，加上每天下班，傻柱都是在食堂吃飽喝足了回家，進了院子，沒等到家呢，先把飯盒交給秦淮如，等到了家，再給何雨水弄點棒子麵粥窩頭什麼的，對付吃點就得了，許大茂那麼說也沒錯，何雨水後來只要能住校住廠宿舍，就是不回家。
何雨柱衝著何雨水眨了眨眼，起身回屋，把那鍋雞湯從爐子上端下來，嚯，這砂鍋還挺燙，幸虧自已提前找了抹布墊著，這邊嘴裡嘶哈連聲，就將砂鍋端出家門，直接往院裡的八仙桌上一放。
“傻柱，你倒是給找個東西墊著再放砂鍋啊，你這不給我家桌子燙壞了嗎！”
易忠海一見，頓時心疼的不得了，剛要拿開砂鍋，沒想到這砂鍋還是滾燙的，他連忙抖摟被燙紅的手指頭，畢竟十指連心，他又心疼桌子，也顧不得什麼長者風度了，衝著何雨柱就是一頓嚷嚷。
“呦呵，您還是院裡一大爺呢，您這是什麼覺悟啊，今兒還是頭一回使喚你們家桌子，你就心疼成這樣，那過去一到開會，我就搬我們家桌子出來，讓你們三個大爺白用了那麼些年，我說什麼了，要說這做人啊，他不能太自私，他------”
易忠海吹了吹被燙紅的手指頭，瞪了一眼何雨柱，
“你可別廢話了，你把這鍋雞湯放桌上，是怎麼個意思！”
何雨柱也不廢話，用筷子從砂鍋裡翻找幾下，夾出一個雞頭，衝著大傢伙一一展示，再拿給三位大爺一一展示，再拿到許大茂跟前，
“許大茂，剛才你們兩口子，生闖進我們家，不管我怎麼解釋，你們就是不聽，還給我好一頓誣賴，非說是我偷了你們家的雞，剛才你說，你們家丟的是老母雞，對吧，看好了，我這鍋裡燉的，這可是大公雞，你看著大雞冠子，這回你怎麼說！！”
院裡人都看在眼裡，都看明白了，這次是許大茂冤枉了何雨柱。
許大茂也是先入為主，就沒想到這茬，到底是許大茂心眼多，急忙看向三大爺閆埠貴，擠眉弄眼的求三大爺幫忙說話，平日裡自已可是給了三大爺不少山貨，有份人情，這時候他要是不幫自已說話，那以後可什麼都別提了。
閆埠貴頓時心領神會，他扶了扶瘸腿的眼鏡，笑吟吟的看向何雨柱，
“傻柱，那你說說，你這雞是從哪兒買的，是從朝陽菜市場啊，還是東單菜市場啊。
軋鋼廠五點半下班，你來回又是走著走，不管去哪兒買的吧，你從軋鋼廠到菜市場，再回到咱們院，起碼要一個小時，再說你回來的時候，剛六點多點，你手裡可就拎個網兜，裡面就倆飯盒，再說現在菜市場賣的，那可都是活雞！
你給大家夥兒說說，今天你這飯盒裡裝的是什麼！
你鍋裡這雞，到底是哪兒來的！”
閆埠貴剛才被頂了一下，何雨柱不但沒道歉，說的話還不好聽，換成誰都不能高興，何況閆埠貴搬到這個院裡，已經住了好多年了，但他在這對兄妹身上，就沒撈到過什麼好處，所以這次再沒留情面，那態度也十分明確，既然何雨柱沒偷許大茂的雞，這雞又不可能是從市場買的，那肯定就是偷公家食堂的。
人群又開始小聲議論，互相交換著眼神，還有的把目光看向了賈家婆媳，有的甚至小聲議論，說什麼早就知道，這小子手底下不乾淨，天天下班拎著好幾個飯盒回來，不光他們家兄妹倆自已吃，還有多的能分給賈家，他說是公家食堂裡的剩菜剩飯，他不開啟看看，誰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呢。
劉海中豈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自已跟傻柱的老賬還沒算呢，這小子態度還這麼惡劣，這下子落在我的手裡，看我怎麼收拾這小子，他把大茶缸往桌上一放，
“三大爺說的對，傻柱，這幾年，你天天都往回帶飯盒，一帶就是好幾個，不光你自已個兒吃，還有多的分給賈家，這算不算假公濟私，算不算挖澀會注意牆腳，往小了說，你這是佔公家便宜，往大了說，你這叫盜竊郭嘉資產！
過去的事兒咱先放著。
我就問你，今天你飯盒裡帶的是什麼，從哪裡來的，你快說！”
人群中，現在關心何雨柱的，除了何雨水，也就是婁曉娥了，這倆人一聽，要真是這樣，那何雨柱不就完了嗎，不就是一隻雞嗎，怎麼就扯到往回帶飯的事兒上去了，可是誰都沒有辦法，只能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