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扇耳光以帽壓人 亮收據自證清白
見傻柱動手打人，易忠海心頭火起，他們夫婦生不出孩子，就成了外人眼中的絕戶，為了自已將來養老著想，他天天在院子裡頭宣傳尊老愛幼，互相幫助什麼的，就是想打造一個和諧的養老氛圍，為的是等將來自已老了，院裡的人要能都像傻柱那樣，不僅聽自已的話，還能尊重照顧自已兩口子，結果今天可倒好，自已算白給傻柱洗腦了，這小子直接抽了賈張氏仨個大嘴巴，咱就說，打老人這風氣可不能慣著，院裡年輕人要都跟著學可怎麼得了，趁現在自已還有教訓人的能力，於是他開口就讓何雨柱道歉賠錢。
“一大爺說的對，傻柱，你小子整個就是一混蛋，張小花再怎麼不對，也輪不到你動手，你要是再耍三青子，咱們就上派出所說理去！”
劉海中跟傻柱有仇，對付傻柱那是不甘落後，他又想在會上多表現表現，連忙跟著補刀。
“你們愛怎麼著怎麼著，不過我先把醜話說在頭裡。
我姓何，張小花姓張，我們何家就沒她這個長輩，以後誰都別跟我瞎攀什麼親戚，說些什麼長輩晚輩的屁話！
易忠海，虧你還是院裡的一大爺，張小花罵我妹妹是賠錢貨，那時候你耳朵聾了啊，你聽不見？
我妹妹何雨水氣不過，說了她兩句，張小花就要打我妹妹，那時候你眼睛瞎了啊，你看不見?
再說了，是張小花要打我妹妹在先，我這才出的手，我這叫正當防衛，懂法嗎你們！
要我說啊，易忠海，這一大爺的位置，能幹，你就好好幹，不能幹，趁早給好人騰騰地方，你說你又瞎又聾的，佔著人位不幹人事，吃著人飯不拉人屎，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咱們這個院裡這麼些戶人家，你怎麼就願意偏幫賈家呢！！！”
何雨柱用手指著易忠海一通嚷嚷，接著又把手直戳到了賈張氏的鼻子上，
“再說說你，賈張氏，你管我妹妹叫賠錢貨，大家夥兒可全聽見了，你這人的思想大有問題啊，你這是封建思想復辟，你這是懷念舊社會！
說我妹妹是賠錢貨，你就是看不起婦女，你就是封建餘孽，你就是與征服為敵，現在可是新社會，講究人人平等，連偉人都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
你不是要舉報我嗎！
我現在就去街道辦，我先找王主任舉報你！
就像你這樣的，在全院大會上，宣傳婦女是賠錢貨，就這一條，她不判你個遊街才怪！”
說完，何雨柱作勢就往外走，三位大爺急忙喊人給他攔住，何雨柱這幾句上綱上線，說的是有理有據有節，當時群眾文化程度普遍偏低，加上何雨柱說的都是過兩年才出現的新口號，他們這是頭一次聽到，還以為傻柱是從什麼高幹那裡聽來的，三位大爺都被唬的不輕，在小聲商量幾句之後，易忠海勉強擠出個笑臉，
“柱子，大家夥兒都是一個院的，沒必要這樣，群眾內部有點小矛盾，咱們還是儘量在院子裡解決，就不麻煩街道的人了，那個什麼，賈張氏她沒文化，她罵你妹妹何雨水在先，剛才捱打算她自已活該，經過咱們三個大爺商議，再罰她打掃院子一個月，至於你打她這事呢，今天就算了，以後誰也不許提，你看行不行？”
“嘿，剛才這老傢伙罵我時候，你怎麼不出聲啊，要我說一大爺，你這耳朵又背，眼睛又不好使，你得抓緊時間去醫院看看，要是一不小心，錯拿了別人什麼東西，那可耽誤事。
行了，今兒就算我給你們三個大爺面子，這事就這麼地吧！”
何雨柱本來也沒想去，就算真找了街道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調解了事，最多就是懲罰一下張小花，來個遊街什麼的，等過了幾天，她還是狗改不了吃屎，自已又不是孫猴子，哪能動不動就去搬救兵。
賈張氏雖然不服，但是方才何雨柱這幾頂大帽子一扣，好多新詞她還是頭回聽說，她一個家庭婦女，又沒什麼文化，一下子就被嚇住了，遊街示眾啊，那可不行，雖然自已長得又老又醜，但多少還要點臉，所以再沒敢出聲爭辯，就連罰她打掃院子一個月，她也沒敢反駁。
易忠海眼看事情越鬧越大，竟然都當面打起來了，這事要是傳出去了，那不等於說三個大爺管理能力不行嘛，再說偷個人家的雞事小，偷公家的雞你試試，那時候法律法規不是很健全，一件案子在各地處理結果都不一樣，偷雞這罪名真要坐實了，起碼得判幾個月，雖然他恨不得傻柱現在就死在自已面前，但是為了維護大爺制度，也為了證明自已這個一大爺不是白當的，他還是想把事壓下來，最好既能收服傻柱，讓他重做自已的狗腿子，又能安撫好許大茂兩口子，
“行了，咱們不要再把話題扯遠了，找雞的事情還沒個結論呢，以後誰都不要東拉西扯，咱們就事論事，傻柱，現在再給你個機會，你自已說，你鍋裡這個雞，到底是哪兒來的，是不是許大茂他們家的？”
這個院裡，除了過去的傻柱還有何雨水之外，哪兒還有傻子，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這是易忠海在給傻柱找臺階下，只要傻柱承認偷的是許大茂家的雞，那就可以大事化小，既然是在院裡發生的事，那就可以在院裡經過三個大爺協商解決，最後傻柱賠點錢就算完事，至於許大茂丟的到底是公雞還是母雞，在三個大爺這裡都可以忽略不計。
兩害相權取其輕，何雨水想勸勸何雨柱，叫他承認偷的是許大茂家的雞，她的物件，雖說只是個警察，可人家父母講究門當戶對，要不是自已大哥名聲不好，人家父母過去不贊成，自已沒準早嫁過去了，就怕這傻大哥不知道輕重，最後要真是他偷公家的，自已的婚事可能也得跟著黃了，何雨水又氣又急，淚水在眼眶裡轉啊轉。
”各位鄰居，今天從許大茂家丟雞，牽扯到我往回帶飯盒這事，你們聽我解釋。
過去我確實往回帶過飯盒，你們剛才也聽見了，一大爺自已說的，是他讓我從食堂往回帶剩菜剩飯，拿回來幫襯秦淮茹一家，她家三個小孩一個老婆婆，是老的老小的小，就靠秦淮茹一個人上班，一個月拿二十幾塊的工資，當時我覺得一大爺說的挺有道理，但是現在看來，他那話不對啊，公家的東西，就連一針一線都不能拿！
要是真想幫助秦淮茹一家，一大爺，你是八級鉗工，一個拿著月九十九塊的工資， 咱們院裡就數你工資最高，那你直接出錢幫襯秦淮茹家多好，哪有讓別人拿公家的東西出來做好事的！
你讓我從公家食堂往回帶飯，好幫襯賈家，一大爺你不出錢不出力，平白的就做了好人，今天因為我帶飯這事，都鬧成這樣了，賈家人都要出去舉報我了，一大爺你呢？你不但沒站出來幫我說句話，你倒是趕緊的先站出來澄清，好把你自已摘乾淨了，接著就躲在一邊裝沒事人，就你這人性，你怎麼好意思天天教訓別人的！
光是不感謝我也就算了，可賈家人是怎麼對我的？她們是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筷子罵娘！
剛才你們都聽見了，這事還沒個定論呢，她們直接把罪過都推到我身上，還說什麼要舉報我，還說什麼要槍斃我，還痴心妄想，惦記上了我們何的家房子，這不是恩將仇報，這是什麼！
左右今天都鬧到這個地步了，我就再說一遍，打今兒起，就這賈家，我何雨柱是再也不幫了，好嘛，本想學著做點好人好事，竟然幫出仇人來了，這就是一窩白眼狼啊，就說我這飯盒，以後誰也別惦記了！！！
至於我鍋裡這個雞，它確確實實是我花錢買的，你們要是還不信，那我這有收據！
三大爺，您受累，幫忙給念念-----”
說到這裡，何雨柱從口袋裡掏出來那張收據，拍在了八仙桌上，閆埠貴推了推眼鏡，拿起紙條念出聲來，
“今有本廠職工何雨柱，因身體原因，從三食堂後廚，購買公雞半隻，這隻雞採購價一塊六，半隻雞收現金八毛，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年月日 經手人-----
這收據上面有公章，錯不了，看來今天傻柱家的這半隻雞，確實是他花錢買的，剛才那是咱們錯怪他了。”
這時閆埠貴心中這叫一個後悔，恨不得也給自已來個大嘴巴，就因為被撞了那麼一下，自已沒事跟傻柱叫什麼板呢，這下可好了，人家這回不但自證了清白，而且以後再拿什麼回來，那都是光明正大，誰好意思沒事天天追著問，今天他飯盒裡裝的是什麼，到底是買的還是偷的，有沒有收據什麼的，這不是上杆子找打嘛，這回自已得罪了這混球，以後自家在院裡可得多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