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發最終也只在家待了五天,因為王林告訴他,下山回家探親的弟子,必須要在七天內迴歸山門,錯過時間會收到重罰。

或許王林口中的重罰,只是針對記名弟子,但王大發並沒有想要以身試法的念頭,在家中,除了不捨的親情之外,並沒有什麼是值得他留戀的。

靈氣稀薄到近乎於無,沒人能與他進行交流論道。

迴歸山門,無形中已成為了必然。

五天的居家生活,使得王大發真心接受了這個家,融入了這個世界,堅定了自已的道心。舉手投足間更顯得自然。

“是時候迴歸山門了。”

第六日清晨,王大發沒有進行晨練,一早就在小廚房裡忙活起來了,他要給他娘和外公外婆做一頓早飯。

其他人都被他攆去了小飯廳裡等著,今天他要一個人完成這頓早飯,昨天晚上就已經和家人們說過了,他今天要返回山門,要好幾年不回來,所以,在走之前儘儘自已的孝心。

一個時辰後,滿頭大汗的王大發端著一大盤半糊半焦的餅子,和一小鍋菜花湯放在了飯桌上。

翠娥眼裡滿是心疼,兒子臉上手上都是黑灰,無視了兒子尷尬的臉色,吃著乾巴的餅子一個勁兒地說好吃,外公外婆也是讚不絕口,誇他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期期艾艾了半天,等家人都吃過了餅子,喝過了湯,王大發終於鬆了口氣。匆忙地說聲我走了,就召出飛劍沖天而去。

看著兒子飛上天空的瀟灑身姿,翠娥和她爹孃都是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孩子長大了。

來到王家村上空, 飛劍一頓,落在了王林家的院外。

“鐵柱哥,出來吧!我們該走了。”王大發呼喚王林。

不多時,王林揹著自已的小包裹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他的父母。

“二伯,二伯孃,”王大發忙上前說道:“時間不早了,我是來叫上鐵柱哥一起走的。”

“嗯,大發,你們一路小心,在仙人門派裡,人心複雜,你們兄弟要相互扶持,知道嗎?有機會了多幫幫你鐵柱哥,等你下次來家,伯孃蒸甘薯給你吃。”王林的母親頻頻叮囑著兩人。

“好了,他娘,時候不早了,孩子們還要早點趕路呢。他們又不是不回來了,”王林的父親但是催促著兩人早點出發:“行了,你們早點出發吧,路上多小心,兄弟之間,有事多商量。”

“知道了,父親。”

“知道了,二伯。”

王大發在儲物袋上一拍,飛劍化作一道丈餘的青紅之光,飄在兩人面前。

兩人不再猶豫,腳尖點地,輕輕一躍,落在飛劍之上。王大發朝王林父母點了點頭後,雙手掐訣,催動法力,青紅劍芒大盛,裹住二人沖天而去。

雲海之上,飛劍在極速飛遁。

“鐵柱哥,你嘗試過了嗎?”王大發問王林。

回來之前,王大發把自已領的門派福利之一的奪靈丹,大部分都送給了王林,希望對他能有所幫助,至於具體有沒有用,王大發也不知道,反正這奪靈丹,對他作用不大,還不如拿來做人情。

“還是不行,等回到門內,我會再做嘗試的。”王林搖了搖頭說道。

“ 鐵柱哥,再有一個多月就要內門大比了,這事兒你知道嗎?我不打算參加,估計這次的新人第一的名頭,應該會落到王卓手裡了。上次我去傳功堂聽講的時候,遠遠地見過他,當時他已經是凝氣一層巔峰了。不知道他現在突破了沒有?說起來,他和我們還是同族,唉!”王大發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我也不會參加,現在我還不能引氣入體,內門大比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得想辦法儘快做到引氣入體,否則,內門我估計都不能待長久。”王林顯得心情有些沉重。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便不再說話,專心趕路。

飛劍之快,遠非凡人能夠想象。日落時分,二人便回到了門內。

簡單道別後, 兩人各自回了洞府居所。

經過 一晚上的吐納打坐,王大發恢復了法力,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簡單洗漱了一下,直奔長老峰而去。

洞府內,張道遠看著王大發一身凝氣三層的的氣息極為穩固,滿意的點了點頭。

“ 徒兒,不在洞府,怎會來為師這裡?莫不是修行有了阻礙?”張道遠可是知道自已這個徒弟的,雖然是個少年人,可是少年人身上的熱血和衝動,在他身上是完全看不到,平日裡除了修行遇到了難題,否則在門派內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資質絕佳,又能吃苦,且耐得住寂寞,一身修為早就突破了凝氣四層,若不是自已叮囑,定然會成為眾弟子中最惹眼的那個。

“師父,弟子昨日剛從家中歸來,有了些許心得,打算閉關修煉一段時間。不過,之前弟子去傳功堂聽講之時,得知內門大比即將開始,弟子無法參加,特意來向師父稟報此事的。”

“哦?你不打算參加大比?為何?頭名的獎勵還是很不錯的。”張道遠一聽這話,心中直呼可惜,自從收了三徒弟之後,一直都讓他低調行事,就是想要他在內門大比上一舉奪魁,能給自已一脈,好好長長臉面。這小子居然不參加,那自已之前的功夫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這可不行。

“大發啊,這大比為師還是希望你能夠去參加的。這一嘛,修士修行,廝殺也是很常見的,大比能增加你的鬥法經驗。二嘛,也是希望你與門派內同輩修士多做交流。三嘛,頭名獎勵可是一件上品法器,要知道本門許多黑子弟子,用的也多是中品法器呢。而新人頭名獎勵也有一件中品法器,為師不要求你爭取大比第一,只要你能給為師爭個新人第一就行。若是你能奪得新人頭名,為師就再送你一件中品法器。你看如何?”

張道遠像惡魔般地蠱惑著王大發。為了增加誘惑性,還自掏腰包地允諾了一件中品法器。

“那師父可知大比獎勵的,都是些什麼法器?”王大發不上當,又問了一句。

據他所知,此次大比,都是剛入內門不足十年的弟子比試,凝氣七八層者也有幾人。而新人大比則是入內門不足三年者,修為大多數是在凝氣一二層,二層巔峰的都沒幾人,更別提自已這都凝氣四層的了,和他們比試,還不是分分鐘拿捏所有人。

“這?為師也是不知,不過為師許你的那件,你可以提要求。”張道遠見徒弟不好糊弄,只好實話實說。

“行,我可以參加,不過師父允諾的中品法器得是防禦型的法器,或者飛遁類的法器。”

王大發已經有了大師兄送給他的飛劍。雖然只是下品飛劍,也可作為攻擊性法器。無論是防禦形法器,或者飛遁形法器,都是王大發接下來想要得到的東西。如果能在門內一次性配齊,那又何必費心思到外面去搞?

“好吧,為師答應你了,機靈的小鬼。”

張道遠自然清楚他的小心思,不過這也是他的機緣。

一般的內門弟子,想要配齊攻、防、飛行這三件法器,沒有個三五年根本做不到。而自已這小徒弟,先是大徒弟送了一件攻擊性法器,而此次大比對他來說,亦是如走流程一般,頭名獎勵必然能夠到手,再有自已為了面子允諾的一件法器。嘿嘿,僅用一年時間,就全部弄到手了。運氣這東西,有的時候真的是不信不行啊!

看來,這個小徒弟,也是個有大氣運在身的人啊!

一月以後,內門弟子大比如期舉行。

不出意外,以王大發在大比時,顯露出的凝氣三層中期的修為,輕鬆碾壓其餘數人,奪得頭名。王卓這小子修為居然也到了凝氣二層,不過觀其氣息,還不是很穩固,估計是剛突破沒多久就出關了,顯然是打算在比試上一舉成名。不過可惜,被王大發摘了桃子。

看著王卓一臉怨恨的樣子,顯然對他很是不服。大比時,被王大發給狠狠教訓了一頓。還警告他不得再去找王林的麻煩。

兩個長相不錯的女弟子在旁邊安慰著王卓,王大發撇了撇嘴,懶得再搭理這個長歪了的二貨。內門大比第一是就是那個張猛師兄,得了一柄上品飛劍,而王大發的是一面盾牌。

大比一結束,王大發就回到師父的洞府等著了,師父允諾的法器,還沒兌現呢。又可以要個飛行類法器了。

恆嶽派,主峰大殿內,一鶴髮童顏老者與一滿面皺紋的老嫗並列高坐在雲團之上,十餘位築基境修士端坐在兩旁,王大發的師父張道遠,赫然端坐其中,看其位置,頗為靠前,僅在大長老和二長老之下。

“嗯,不錯,道遠,道墟,你二人的弟子,都很不錯。尤其是道遠,你這新收的弟子不過入門一年吧?”鶴髮童顏老者忍不住點頭稱讚。入門一年能有凝氣四層,這天賦資質,已非常人可比了。

“秉師叔,是在去年門派入門弟子測試之後,他自已入山求的仙緣。剛好弟子坐鎮外事殿,兩名看守山門的黑子弟子說有凡人入山求仙緣,弟子就給測試了一番。沒想到,他的資質極為不凡,當時弟子就懂了收徒的念頭。”

說起這事兒,張道遠就非常得意,幸好自已當機立斷,否則,這露臉的機會可就不是我的了。不過,這小子的資質也是真的好啊!

“哼,我恆嶽派與玄道宗的大比,算算時間,已不足五年,我恆嶽派已連續幾次都敗給了玄道宗,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挽回些顏面。三日後,所有內門弟子,全部進入後山集訓,大比之前方可出山。”高坐在雲團之上的老嫗恨聲說道。

“弟子等領命。”

“退下吧!”鶴髮老者一揮衣袖,掌門黃龍真人並一眾築基長老等人退出殿外。

“師兄,難道我恆嶽派真的是難逃此劫了嗎”大殿內,老嫗面帶憂色地向鶴髮老者問道。

“唉!就算此次大比,我恆嶽派勝了,也終究逃不過玄道宗的覬覦。追根究底,還是我恆嶽派失了元嬰老祖所致。你我兩人,都已沒有了結嬰的可能。

至於培養弟子?本派築基弟子中,結丹者或許能有,結嬰者絕不可能,而凝氣弟子當中,無論道遠還是道墟,他們的弟子中都有那麼一到兩成的機會,可惜,我們等不到了。看來,天要亡我恆嶽啊!”鶴髮老者仰天長嘆,發出無聲的悲鳴。

沉默一瞬間淹沒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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