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大事不妙!”一名隨從急匆匆闖入,面色惶恐不安:“各大修煉世家,在李乾的煽動下,群情洶湧,聲稱城主大人興修靈渠,動用修真者之力,實乃擾民害生,延誤了化解旱象的最佳時日。如今,這些豪門勢力愈發囂張,局面已瀕臨失控。”

王越起身道:“賢弟,隨我前去,給李乾一個教訓。”

江羽微微頷首,二人攜手而出,片刻之後便抵達縣府大門。

王越甫一露面,人群情緒更加激昂。

“王城主,我永寧城長久旱魃肆虐,不見開鑿靈泉、積蓄元水之舉措,卻一味開挖疏導靈脈,此舉毫無益處。”

“王城主啊,怕是你被他人矇蔽,誤信邪言。這一切災禍,皆因江羽暗施詭計,其目的便是陷害於你。”

“王城主定是受了江羽的迷惑,永寧城的所有事務,恐怕都被江羽從中作祟。”

“斬除江羽,方能澄清我永寧城。”

“江羽,滾出來受死!”

“江羽,速來領命赴死!”

李乾集結的各大家族成員高呼口號,個個義憤填膺,彷彿下一刻就要取江羽性命。眾人並非針對王越,而是指責江羽魅惑王越。

這一切盡在李乾的眼中,他嘴角掠過一絲得意的微笑。正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局,目標並非王越,而是江羽。只有先剷除了江羽,才能進一步對王越下手。待到江羽倒臺,王越失去了智囊輔佐,便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由李乾擺佈。

王越望著眼前喧鬧的場景,目光如刀,厲喝一聲:“安靜!”

然而,儘管他的聲音傳遍四周,那些家族之人依舊口誅筆伐,不肯停歇。這樣一來,王越不但未能平息風波,反而使形勢變得更加混亂。

王越臉色陰沉,江羽見狀心中暗歎。王越性格敦厚,但過於柔和,遇事缺乏果斷狠辣的決斷力。如今這般境況,單純的呵斥顯然無法解決問題,反而加劇了混亂。

江羽邁步向前,大聲喝問:“兩側執法弟子可在?”

“在!”眾多執法弟子立刻挺身而出,他們原本就在府邸門前維持秩序。

江羽語氣冷峻地道:“膽敢再出言喧譁者,一律杖責。竟敢在城主體前囂張叫囂,視城主與大秦王朝法度為何物?莫非要叛逆作亂不成?”

語畢,周圍一片譁然。

那些豪門世家之人紛紛側目,面有不服。然而,在江羽犀利的目光和執法弟子兇悍的姿態面前,有人不由得膽寒退縮……

李乾目睹此景,他心中明悟,此刻絕不可示弱。

否則一旦氣勢崩潰,再難以振奮,於是他轉向身旁的親信李庸,沉聲道:“李庸,你上前激勵眾將士。”

“遵命!”

李庸應了一聲,魁梧的身軀挺立而出,走向前方喝道:“江羽,縣尊在此,你卻膽敢僭越號令,實屬無禮至極。

你還煽動縣尊,禍亂我永寧城,你是我們永寧城的最大魔頭。

我們永寧城遭受連綿旱災至今,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江羽瞥見發聲之人,眼中閃過一道煞氣,身形瞬間躍出。

五階修真者出手,快如疾風迅雷。

須臾之間,江羽已出現在李庸面前,揮出一拳。

李庸同樣出身武道世家,他雙臂舉起擋架,擺出防禦姿態。

砰!

拳頭狠狠撞擊在李庸的手臂之上。

那狂猛之力如同山洪爆發,破開雙臂防禦,兇猛地砸向李庸的胸膛。

浩瀚真元自江羽拳頭上湧現,直衝李庸心臟而去。

剎那間,李庸的心臟碎裂停止跳動,面色陡然變得通紅。

噗!

李庸口中噴出一口獻血。

他眼中閃爍著驚懼之色,張開口欲言,然而話語未出,人就已經癱倒在了地上,生機全無。

江羽僅一個回合便擊殺李庸,環顧四周,森冷地質問道:“還想送死的,還有誰?”

周圍所有人頓時啞口無言。

那些受李家糾集而來的各大家族成員們看向江羽,皆不由得紛紛後退一步,臉上滿是恐慌之色。

無人料到江羽竟會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

李乾的臉頰微微抽搐。

李庸,就這麼死了!

他瞥了一眼周圍那些被江羽震懾住的大戶人家,心中暗自嘆息。

原本他打算藉此機會煽動事端,引發衝突,看來已然無法實現。

江羽目光掃過李乾,心中冷笑不已:

李乾,終究只是秋後的螞蚱而已。

暫且讓他再多蹦躂一會兒,待到疏通灌溉渠道完成之際,便是清算李乾之時。

江羽再度環顧一週,接著說道:“所有人,此刻不得言語,一切聽候縣尊安排。

若是有人想要鼓動鬧事,聲稱永寧城乾旱問題未能解決,縣尊自會有應對之策。

但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支付各村落百姓的辛勤勞作報酬。”

說著,江羽看向王越,提議道:“兄長,請下令結算吧。”

王越點頭示意:“來人,將酬勞箱抬出來。”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早已準備妥當的侍衛們紛紛抬出一口口裝滿銅錢與銀兩的大箱子,以供結算之用。

王越取出做工記錄的賬冊,逐一核驗計算。

結算的過程並不冗長,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完成了所有的支付。

王越結算完畢之後,高聲宣佈:“各位百姓的薪酬已盡數發放完畢,接下來就是關於灌溉永寧城全部田地之事。

剛才那些大家族之人一直在喧譁,指責本官勞民傷財。

此事,如今咱們不妨好好談一談。”

“府君大人駕到!”

此時,傳來一聲呼喊。

所謂府君,乃是對於太守的尊稱。

王越聞聲不禁有些驚訝。

府君竟然來了,即扶風郡太守曹喜之居然親臨現場。

曹喜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

王越心中暗自震動,但他仍舊與江羽並肩而立,共同走下縣衙石階以示恭敬接駕。

不多時,只見一位年逾四旬、身形修長、面龐清癯、臉色白皙、蓄著短鬚、氣質儒雅的中年修士緩步而來。

此人,正是曹喜之。

王越上前一步,恭謹地施禮道:“永寧縣城令王越,參見府君大人。”

曹喜之回應道:“王城令無須多禮。”

“咸陽李家長老李乾,拜見府君大人。”

李乾亦步亦趨,昂首而出,主動朝曹喜之行了個修者禮節。

他的臉上滿溢著笑意,只因在他看來,曹喜之的到來無疑是上天賜予的一個良機。正值他愁於擴大聲勢之際,曹喜之的到來,恰恰涉及到了關乎永寧縣灌溉事宜,必定能引發軒然大波,迫使曹喜之對王越加以處置,甚至牽連江羽。

曹喜之目光微斂,沉聲道:“你便是李乾?”

“正是在下。”

李乾點頭應答,但面上卻多出一絲微妙之色,只因曹喜之的態度似乎略顯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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