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青離開參軍府後,心中是帶著疑惑的。

薛義節最後那一段莫名其妙的話,倒是讓宋言青十分好奇。

張懷秋見宋言青眉頭緊皺,頓時開解道:“殿下何須憂慮,不妨就如這薛參軍所言,去這裡的辛記樓逛逛,美食解憂。”

宋言青點點頭,“好,不過懷秋你要切記,我們的身份輕易不要暴露,在外你就稱呼我為木少爺好了。”

刺史府設立在懷縣,辛記樓是懷縣最有名氣的客棧,宋言青與張懷秋站在辛記樓的門前,感嘆道:“不愧是府臺縣城的客棧,這規模和建制可以媲美長安的一些客棧了。”

辛記樓的夥計見到宋言青穿著不凡,馬上笑臉迎了過來,“這位公子,裡面請!”

既然薛義節要自已嚐嚐這辛記樓的美食,那宋言青自然是不會拒絕,跟著夥計進入辛記樓後,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辛香。

宋言青忍不住多聞了幾口,夥計立馬得意道:“這可是我們辛記樓獨有的料方,是從西域進過來的辛香料,配合著我家主人親自調製的椒鹽混合在菜餚裡,不少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裡吃酒菜。”

客棧的佈局呈四方迴廊,往左往右走都可以互通,中央是舞臺,不少歌姬隨著奏樂在起舞,這編鐘混雜著其他古樂器而交相輝映出的曲子,令宋言青耳目一新。

比起現代樂器,這古曲返璞歸真,多一絲清澈悅耳。

夥計給宋言青安排了一處座位,雖然觀賞樂舞極佳,但顯然這廳堂中有許多上座更好。

張懷秋厲聲道:“那邊不還有很多上座嗎?給我們安排更好的位置!”

夥計為難地露出訕笑,“兩位爺,真是對不住,不是小的不給您們上座,而是這些位置都被人預定了。”

“預定了?這辛記樓這麼火爆啊。”宋言青問道。

“哎喲,客官您是外地人吧?”夥計神情很出彩,彰顯著他在辛記樓當差的榮幸,“您有所不知,我們這辛記樓在整個司州都是有名的,這每天都有不少官人從其他縣慕名而來,這些上座不提前預定,根本坐不到。”

夥計還說,這辛記樓最大的賣點不是這美味,而是有許多樂趣給客人。

宋言青清楚得很,辛記樓這種型別的客棧,無非就是他那個年代的酒店加飯店的結合體,所謂的樂趣,大機率就是能與這些舞姬過夜。

“無非就是美女音樂嘛?我們木少爺見多識廣,若是沒有別的花樣,就不要來丟人現眼了!”張懷秋道。

要說張懷秋識時務,每次關鍵時刻總能抓住機會,這薛義節讓我們來辛記樓,自然不可能真的就推薦個什麼娛樂場所給宋言青玩樂。

一個是管司法的參軍,一位是當朝皇子,這樣做顯然十分掉價,何況宋言青身為皇子,自然眼界與見識很高,不一定看得上這辛記樓。

辛記樓在司州聞名,但在長安這種大城市,比辛記樓排面大的客棧只多不少。

夥計聽到張懷秋的話,嘴角一歪,極為炫耀,“花樣可多了去了!”就在說話間,舞臺中央歌曲變換曲調旋律,轉為高亢悠揚的笛子,歌姬紛紛謝退場,而後有幾個大漢搬上來幾件被布簾蓋住的物件,夥計又對兩人道:“瞧見沒,這花樣就上來了,兩位爺若是有興趣可以瞧瞧,還可以參與參與。”

宋言青目光緊盯著舞臺中央,這架勢像是要搞拍賣。

不出所料,一個主事模樣的人登上舞臺,環顧四周喊道:“離午時還有三刻,我們辛記樓的拍賣會將準時開場。”

“居然要搞拍賣,一個客棧把戲可真多。”張懷秋也是覺得十分有意思。

宋言青點頭,這辛記樓既然能在整個司州都有名聲,那肯定有它獨到之處。

陸陸續續有人來到辛記樓,落座那些空著的上座,這些人就是夥計口中的達官顯赫。

宋言青觀他們的穿著均是錦衣羅緞,絲綢繡衣,一看就是有錢或有權勢的主。

當朝對百姓和官員私下裡的穿著並有什麼硬性規定,不像某些朝代一樣,對什麼階級的人穿什麼樣的衣服把控十分嚴格,比如商人不可打扮華貴,所以在大街上隨處可見各式各樣的衣服款式,而且以宋言青現代人的眼光來看,這些服飾的製造難度還不低,這在古代極其少見。

宋言青豔羨道:“別的不說,這些人穿的衣服真好看,回長安前,我也一定要搞個幾件來。”

與他們比起來,自已這身衣服雖然貴氣,但少了些風采。

張懷秋聽到宋言青的話,像是很不理解一樣說道:“殿下說笑吧,長安城裡的服飾,可不比這司州差上多少,殿下若真想要,到時候回到長安,我親自給殿下找幾個大師來。”

“真的假的?”

“那還有假?聖人為何定國號為錦綸,那當然是我朝的製衣技術極為高超,朝廷還專門設有蠶絲坊和浣衣坊兩大部門,主要工作就是做衣服,聖人的龍袍,就是純蠶絲所制,當日能夠有幸在泰山見得聖人龍袍,是屬下的人生大幸。”

張懷秋說得慷慨激昂,倒是讓宋言青顯得格外尷尬,自已這皇子,居然連這都不知道,說出去肯定會讓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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