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筆抄的總部在一片老式居民區內,主編姓胡,是一個歲的中年男人,早年生意失敗,一向以文人自詡的他決定棄商從文。學人家搞了一家報社。初衷是好的,就想著從自已曾經的商人身份去揭露社會上的種種不公,可是社會也不是誰都慣著的。既然你想揭露我,那我先下手為強。所以胡主編的筆筆抄一直沒能拿到報社的經營許可。而胡主編卻也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趕上了網際網路的風口,雖然還自稱是報社,可實際上就是一個自媒體人。

雖然關於終點站臨終關懷中心的文章不是出自胡主編本人。但是胡主編也默許了這種斷章取義的做法。甚至縱容自已手下的記者去主動搞事情。如果胡主編知道臨終關懷中心新來的主任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亡靈之主,他也許會後悔自已對下屬的縱容。

張思安透過喬麥找到筆筆抄的辦公地址,老舊小區的樓道里聲控燈已經損壞,密密麻麻的各類廣告也證明了這裡並沒有人去管理。

筆筆抄的門牌很好認,大紅的油漆在門上寫著“胡言亂語,顛倒黑白”的標語。可見之前就有人來報復過,但是報復的效果並不好,不然也不會只寫標語了。

敲響房門,房間裡隱約聽見有腳步聲,又敲了兩聲。

“誰啊”

“我是孫子越介紹過來送菜的”

“等會”

只聽門板上響起了噼裡啪啦開鎖的聲音,直到三分鐘之後,門被開啟一道縫。透過門板和門框之間條安全鏈之間的縫隙,張思安見到了的筆筆抄的主編,胡碧謝。

“孫子越是不是禿子”

“不是,他一頭秀髮”

“他是不是娘娘腔”

“是的,而且喜歡在家穿女裝”

“最後一個問題,他的準確體重”

“”

經過麥田書店提供的接頭暗號,張思安終於進到屋裡,首先入目的是一張碩大的辦公桌,而牆上掛著一副字,上書“天下為公”四個大字。

“知道這句話嗎”胡主編看著那幅字,故作高深的問張思安。

“不是很瞭解”

“天下為公原句為“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出自《禮記·禮運》,說的就是這種人,為了天下人能夠直到真相,看見公正公平。”

“受教了,您這格局絕對可以”

兩句商業互吹,讓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而張思安看到地上堆著一堆磚頭石塊,有些不解的問胡主編這些東西的用途。

“這都是那些匿名感謝我們的群眾送來的,用來表達他們願意成為我們登上巔峰的基石”

“厲害了,可是胡主編,你這裡窗戶為什麼都沒有玻璃”

“要讓社會的風吹進來,兩耳不聞窗外事怎麼能成為群眾的喉舌。”

坐在辦公桌後面,胡主編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錄音筆,然後示意張思安可以開始爆料。

“我這次來是要爆個新料,關於終點站臨終關懷中心的文章中好像一直沒有提到那個新的承包人”

胡主編挑了挑眉毛,從桌上的煙盒裡拿出一支菸遞給張思安,並且熱情的幫他把煙點上,又把大號的水晶菸灰缸往張思安的方向推了推,示意他繼續。

“我聽說這個新主任姓張,是一個一事無成的窮小子,之前還墜樓摔成重傷。搖身一變就成了一個理療機構的主任,胡主編,您說這裡邊是不是有事?”

“那肯定是有事,而且事兒還不小,一看就是高層的白手套,也有可能是某高層的私生子。”

“另外我還聽說,這個張主任好像會點邪術”

“這個太玄幻了不行,但是我相信,他很有可能用那些將死的病人去做一些邪惡的儀式,這個點可以深入一點”

“我還聽說,他和一個犯罪組織有關聯,但是具體的我不知道”

聽到這裡,胡主編從桌上抽出一張A4紙遞給張思安,張思安越看越心驚。

“非法組織名錄”

1,道聽途說型

2,遠古流傳型

3,社會熱點型

“你看看這些分類,我們的名錄還在完善中,當然絕大部分都是道聽途說的。比如那個MJ8星雲黨,和這個新人類陣線。這些都是我們猜測的犯罪組織。你覺得那個姓張的是哪個組織的”

“他曾經就職於亡靈神殿,是亡靈主神的第三使徒”

“厲害啊,亡靈神殿。。。好名字,使徒這個稱謂一聽就是壞事做盡的那種,他們這個亡靈神殿是不是走私人體器官或者邪教比較貼切”

“應該是死亡和侵略”

“這個好,你等我記一下,死亡。。。侵略。。。”

“而且他們還會亡靈魔法”

“這個不好,群眾是傻子但不是瘋子,只有瘋子才相信有魔法”

“我說真的,他曾經召喚出骷髏士兵,就像這樣”說完張思安朝著胡主編的身旁一揮手。

“你這個不行,這麼簡單的動作根本不符合邪教的風格,應該好好設計一下才行”

“他真的就這麼一揮手,然後就一個骷髏士兵出現了,喏,就想那個一樣”張思安把手裡的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用眼神像胡主編旁邊示意了一下

“還一揮手,啊·我操~啊啊啊啊”胡主編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骷髏士兵正拿著一把骨刀看著自已,眼中還閃爍著紅色的火焰。

“啊,臥槽槽槽。這這這”已經語無倫次的胡主任後仰摔倒,連滾帶爬的從邊上一個雜物箱裡拿出一根球棍指著骷髏士兵。

“胡主編,我看那個張主任又這樣,然後這樣,接了一個這個動作,最後用這個動作收尾,然後房間裡就站滿了骷髏士兵”張思安一邊誇張的表演著各種動作,一邊在胡主編身旁召喚骷髏士兵。

現在的場面就像是圍攏在火堆周圍烤火的露營者,只不過胡主編是那堆篝火。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

“哦,您看我這個記性,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就是那個高層白手套私生子,也是擅長邪惡儀式的份子,終點站臨終關懷中心心的老闆,張思安。同時我是曾經侍奉死亡主神的第三使徒,死亡規則的忠實擁躉。您看這些個名頭,夠不夠貴社給我開一個專欄,名字我都想好了《我來自亡靈世界》”

“你要帶我下地獄了嗎,我不想去拔舌地獄”別看胡主編人品不怎麼樣,可是對自已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會的,放心吧”張思安很認真的安慰著胡主編

“我們不是一個體系,他們是信仰邪惡規則的”一句話讓胡主編徹底的相信了眼前這個看上去病懨懨的年輕人真的是什麼勞什子亡靈使徒。

從筆筆抄離開的時候,房間裡除了消失的胡主編,在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貼心的讓安德烈用惡靈寄宿者的能力控制住胡主編,控制身體的同時保留胡主編的自我意識。胡主編就像一個玩VR的玩家,看著自已把門上的鎖全部鎖上,然後從沒有玻璃的窗戶順著排水管爬到6樓樓頂。站在樓頂的邊緣處,胡主編又看著自已一件一件的脫光衣服,然後縱身一躍,甚至在空中被安德烈強行控制身體,大頭朝下。靈魂的絕望嘶吼是沒有聲響的,此時唯一的一聲響聲就是“噗”的一聲。

吸收了胡主任的死氣,張思安依舊沒有停止對筆筆抄的制裁。

此時麥田書店的人員已經把記者吳德帶到了市郊一個破舊的汽車修理廠,等張思安到這裡的時候,被綁在汽車檢查升降臺上的吳德已經看不出什麼人形,被達成了重傷的吳德,整個臉腫的像個豬頭,褲子上滿是失禁留下的痕跡。看這情況,就知道麥田書店的人再詢問吳德的時候,是一種多麼氣憤的狀態。在吳德面前放著一張鐵質工作臺,工作臺上一份紙質的記錄,一個錄音筆。不用問也知道這些是審訊之後的結果。

只不過在桌上還有一封信,上面寫的內容卻是讓張思安對吳德有了不一樣的看法。開啟信首先入目的是一行行娟秀的字跡,但是筆鋒又讓這股娟秀帶著些許的鋒利。

“尊敬的先生,吳德的審訊結果就擺在您的面前,在您到來後的8小時內送醫的話,吳德沒有生命危險。留下這封信的主要目的是告訴您,在吳德那裡我們問出了一個關於小吃街投毒案的線索,具體內容我們暫時無法考證,但是知道這份線索就在吳德的家裡,被他藏在廚房吊頂的上面,就在燈的旁邊一塊吊頂上,您可以自取。另外老闆讓我告訴您,幫您找這份線索,純屬是幫穆蓉小姐出氣。”

“看來這個吳德並不是只會胡編亂造”

“字不錯”看完信,張思安還把信紙放在鼻子下面輕嗅了一下。“女人!”

“喂,,我在南郊振雲汽修廠,有份東西要遞送”

“好的333號客人,您等我10分鐘”

10分鐘後,粉紅猛男的車停在張思安面前,下車第一眼先是看見了還掛著的吳德,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接過張思安遞過來的檔案放入包中。當得知檔案是送往警局的時候,粉紅猛男還是疑惑的看了看張思安又看了看吳德。意思很明顯,給警察沒事,這個人怎麼處理。

“人你一會找個公用電話叫個120,東西明天送去警局”

“好的,您在這裡簽字”

“對了,正好這裡有我們這個月提供的產地直銷名錄,您看看”

“嗯,謝謝粉哥,哦不對,謝謝猛男哥”

一句話讓粉紅猛男一個機靈,這對話非常熟悉,因為自已每天都說。可是一直以來都是自已和自已手下那幫人說。唯獨在外面漏過一次就是李青敖那件事。瞬間想明白了一切的原委。

“那天謝謝您了”

“沒幫上忙,不用謝”

雖然粉紅猛男不知道張思安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但是那天在星光,自已發覺角落裡有人盯著自已,但是不能確定是什麼。現在可以確定是333號客人,那麼對方在那裡十有八九是想幫自已,但是自已的手下先一步到來。

聰明人之間的默契就是這樣,既然知道了對方是想幫自已,那就索性大大方方的謝謝人家。而張思安也沒有讓粉紅猛男失望,坦然的承認了。至於自已在包廂裡的對話張思安是怎麼知道的,這就是聰明人的底線,不該問的別問。

之所以向粉紅猛男展露一點自已的能力,也是震懾一下啥都送,別到時候把自已賣了都不知道。

先一步離開修車廠,張思安決定先去買輛車,自已天天打車也不是個事。

打車來到汽車城,一路上真的是看花了眼。abb不錯,德系也不錯,美系紮實,日系省油,國產價效比高。

漫無目的的到處逛,一會試試賓士的乘坐感,一會試駕一下寶馬的操作感。始終沒有找到一輛自已心儀的車。

三拐五拐的來到汽車城的摩托車銷售區,張思安在看到印第安偵察兵的時候想到了穆蓉。一想到穆蓉,張思安嘴裡就開始哼哼那首《voodoo》

就在張思安想轉頭叫一個銷售來問問價格的時候,卻看見穆蓉正驚訝地看著自已。

“我什麼時候學會召喚術了”張思安也是滿心驚訝。

有時候,我們不知道危險和緣分哪一個先到來。但是無論是哪一個,在它到來的那一刻,我們都會驚訝。

“這麼巧,你來看車”穆蓉先打破了兩人不算尷尬的沉默

“嗯,你呢,不是有車嗎”

“來保養”

“嗯”

對於這種越說話越少的對話,兩人都沒有突破的方法。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能聊的話題實在太少了。總不能穆蓉給張思安講和絃,張思安給穆蓉講如何召喚骷髏士兵~

“偵察兵挺好的”兩人同時打破了這該死的沉默

不同於穆蓉那輛墨綠色的,張思安選擇了一輛磨砂黑。因為只有磨砂黑有現貨。

趁著自已的摩托車在保養,穆蓉帶著張思安選了一頂碳纖維的半盔,一件粗顆粒棕色皮夾克,一副棕黃色皮手套算是送給張思安的禮物,用以答謝之前的保護。

“我明天就要離開臨海了”穆蓉說完啟動了自已的車

“嗯,那一路順風”張思安也啟動了自已的新車

“再見”

兩人互道再見之後就朝著相反的方向各自離去。

同時兩人都在哼唱著那首《voodoo》

No more meaning to my life

我的人生毫無意義

No more reason to stay

再也沒有留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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