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邢榮德發現張思安的時候,張思安正在青山腫瘤醫院門口等著打車。

先是讓老劉把車速放慢,然後邊亞軍連忙用手指了指張思安,對著老闆邢榮德說“老闆,就是這個人,高仁的事八成是他搞的鬼”

邢榮德看了一眼前方路邊的張思安,怒從心頭起是惡向膽邊生,對司機下達了他人生中最後一個錯誤的命令“撞死他”

張思安拿著手機,等著計程車。發現對面一輛行駛中的車突然朝自已這邊調轉方向,一輛銀灰色瑪莎拉蒂就這麼面朝著自已衝了過來。張思安彷彿提前預判了對方的行動,突然一個前撲,接著一個向前翻滾。然而張思安還沒起身,只聽“砰砰”兩聲,緊接著自已右側地面的鋪路磚就出現兩個小坑,濺射起來的磚塊碎屑打在張思安臉上生疼。“臥槽,居然開槍打我,至於的嗎”,根本不去理會車上的人後續會不會繼續開槍,張思安開始根據前身的遊戲經驗蛇皮走位,別說,挺管用的。至少後面的一聲槍響之後,自已只是被打中了胳膊,如果不是身法幫忙,自已是可以不中這一槍的。

“特麼,遊戲誤我”張思安抱怨著跑進了青山腫瘤醫院旁邊的小樹林。

邢榮德衝著張思安開完兩槍,見只打到了對方手臂,顧不得開槍會帶來什麼後果,推開車門就追出去。而邊亞軍則是掏出一把匕首然後把槍交給司機“老劉,看住了她,我去幫老闆。估計警察一會就來,你把車藏起來等我們”

接過手槍的司機老劉衝著邊亞軍點了點頭,然後用槍指著林雙雙。而此時林雙雙的雙手早已被邊亞軍用紮帶紮緊。

邢榮德追進小樹林的同時就放慢了腳步,怕自已一個不留神被跑進樹林的張思安從邊上或者後邊打了悶棍。而邊亞軍的緊隨而來,讓邢榮德頗有一種當年和邊亞軍一起打天下的時候。

追進樹林不到三分鐘,邊亞軍一路追蹤著雜草上的血液發現了張思安。此時的張思安靠坐在一棵樹旁,低著頭好像正在休息。邢榮德和邊亞軍兩人從兩側圍住了張思安。

“小子,跑啊,接著跑啊”說完話的邢榮德照著張思安的腿就開了一槍。

“你是怎麼拿到高仁的錢,怎麼讓麥田書店跟我斷絕交易的”緊接著又是一槍打在張思安沒有受傷的那隻胳膊上。

“你是不是林雙雙的接頭人,你們都是警察的臥底是不是,你這種身世只有三行字的人確實夠格做臥底”又是一槍打在另一條腿上。

“慶幸你是個孤兒,不然我一定把你爸媽拉到你面前讓你看著他們被打死,我在打死你。下輩子長點心,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能得罪的。”一槍爆頭。很顯然,反派死於話多的問題被邢榮德解決了。

“老闆,不對勁,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從邢榮德開的第一槍,邊亞軍就發現樹邊的張思安中槍之後根本就一動不動。

“估計是之前在路邊就中槍了,然後死在了這裡,哼,便宜他了”邢榮德把槍別進後腰,向著地上坐著的張思安走了過去。“倒要看看這小子長什麼德行,這麼大神通”

就在邢榮德彎腰想看清楚張思安面容的時候,“啪”的一聲輕響在安靜的樹林裡響起,本來很細微的聲音,此時卻是讓邢榮德和邊亞軍渾身一緊,朝著響聲看去。只見一個消瘦青年,上身一件白色跨欄背心,下身一條平角短褲,赤足站在一棵大樹旁,而那一聲響聲,是打火機點燃香菸時候的聲音。

“老闆,邊上到底是腫瘤醫院還是精神病院”邊亞軍看著樹邊的青年,不禁的懷疑起了對方的精神狀態。

“你看他胳膊上有傷”,邢榮德連忙掏出手槍指著青年,邊亞軍也把匕首橫在自已前方。兩人剛擺完架勢,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那剛才打死那個是誰。

連忙轉身,看到地上的屍體突然的抽動了一下,然後突然一下站了起來。直挺挺的站在邢榮德和邊亞軍面前。而順著身體往上看,屍體慢慢的抬起了頭。赫然正是高仁。

這一刻,邢榮德嚇得渾身骨頭都硬了,雞皮疙瘩從頭上到腳下密密麻麻的。

要麼說邊亞軍是曾經和邢榮德打過天下的第一功臣呢,那膽氣和身手根本就不是50多歲的邢榮德能比的。邊亞軍拿著匕首神色淡然,面無異色。要不是腳邊淅淅瀝瀝的水聲,站在後面看戲的張思安真就信了邊亞軍的心理素質。

“高。。高。。高仁,你不是死了嗎”邢榮德首先恢復語言能力,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高仁。心道,高仁是肯定死了,這孫子不死自已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這個高仁自然就是進入樹林之後變身的安德烈,至於為什麼邢榮德二人把他錯認為張思安,那就得說說張思安本人為什麼沒穿衣服出來裝逼了。這都是因果。

而高仁面對邢榮德和邊亞軍二人,再次施展了自已的成名絕技,裂頭術。高仁對著面前二人張開嘴露齒大笑,然後腦袋的上半部分突然像失去提線的木偶一樣,突然向後開啟。不像第一次使用的時候,是慢慢撕裂。

如果這個是電影特效,張思安高低得叫聲好,還得說一句“好活,當賞”,可惜這是個亡靈生物開發的小技巧。這破玩意,安德烈居然還刷熟練度,出現了新玩法。然而讓張思安震驚的是安德烈後來的表現。只見從裂開的頭中,喉嚨部分,一個小小的肉球突然出現。這個肉球慢慢變成籃球大小,然後慢慢的在高仁喉嚨部位轉動,就像一個新長出的腦袋。轉到正面,這個肉球突然睜裂開兩道縫隙,兩隻佈滿血絲的眼睛從縫隙裡擠出來,如果不是後面連著視神經,兩個眼球就會從縫隙裡彈出去。

張思安看著他倆繼續表演,只不過把頭向左歪了將近90度,原因是肉球的兩隻眼睛是縱向排列的。

肉球調整好自已的位置,高仁身體上帶著搶眼的手把兩顆眼球塞回縫隙裡,還貼心的讓本來一個站崗一個放哨的眼球全部盯著正前方,看著邢榮德和邊亞軍二人。肉球就是上次出現在南郊化工廠的那個東西,在亡靈世界叫肉泥團,是一種最低等的亡靈生物,有點像人類世界的藤壺,肉泥團會寄生在血肉類亡靈生物身上,當肉泥團自動脫落的時候,他就會在“Duang”的一聲落地後碎成兩個,自此開始,他就有了一個又是兒子又是弟弟的肉泥小夥伴。因為經常被踩成肉泥,所以叫肉泥團。亡靈世界的敵對勢力,對這種東西有個統稱,血肉史萊姆。

就在二人震驚的看著安德烈和肉泥團組合的時候,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二人身後,毫無聲息,突兀的出現。跟隨著身影出現的是一道高大的白色身影。兩根尖刺毫無聲息的刺出。邊亞軍第一個從恐懼中掙扎出來,雖然膽子不大,但是對於物理攻擊,邊亞軍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感覺。第一時間回身想用匕首攻擊。可惜腳下的地太滑了,邊亞軍轉身的時候一個沒站穩,直接向邊上側著倒了下去,背後的尖刺直接劃破了邊亞軍的腹部,而白色骨矛上的倒刺,還帶著半截被劃斷的腸子。

而另一旁的邢榮德卻沒有那麼好運,白色骨矛直接從胸腔穿透而出。然後邢榮德低著頭看著骨矛又一點點的慢慢從身體裡被抽出,由於骨矛上有倒刺,拔出的時候出現了頓挫感。而邢榮德也隨著這一股股的頓挫感,身體一抽一抽的。抽出的過程中,他的血液也開始從胸腔和口鼻中流出。

邢榮德不能免俗的在死前開始回憶自已的人生。

那年他35歲,邊亞軍28歲。剛剛刑滿釋放的邢榮德回到自已的家中。老婆在他入獄的第二年帶著孩子跑了,看著家中臥病在床的老父親和蒼老的不成樣子的母親,這個心狠手辣的漢子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流淚了。

那年他38歲,邊亞軍31歲,高仁30歲,高義28歲。榮德地產成立了。趁著房地產的風口,幾人用盡骯髒手段對抗著競爭對手,更是在江湖上闖出了各自的名聲。

那年他45歲,邊亞軍38歲,高仁37歲,高義35歲。邢榮德接觸到了麥田書店,一遇風雲變化龍的榮德地產不停地剷除異已,直到在這片商海中奪得一席之地。也是那年,高義開始吸毒。

如今他已經50多了,曾經的老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只剩下邊亞軍一人在身邊。這份淒涼伴隨著邢榮德結束了一生。

張思安走到渾身是血的撕裂囚徒身旁,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邢榮德已經透了,邊亞軍還在不停地往回倒氣。

吸收了邢榮德的一道死氣,正打算出手解決邊亞軍的時候,旁邊樹林一陣響動,緊接著出現的人,徹底打亂了張思安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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