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我!”

碰!

“砍我啊!”

碰碰!

二十分鐘後.......

“別砍了姐!別砍了!!”

噼裡啪啦砰砰砰砰砰!

在鏡流的狂轟濫炸之下,秋風的反應速度呈指數型的速度上升。

不躲不行啊!他也只是血條回得快,該疼的地方也是疼的啊!

秋風仰頭向後看去,景元還在自已身後舉著陣刀蓄力。

他咬緊牙關:‘自已吹出去的事情,跪著也得幹完!’

自已以後和小白露的幸福日常可是他現在一手打拼出來的!

儘管這麼想著,但秋風的精神強度屬實已經達到了正常人的極限,他熟練地揮劍削去了自已身上的冰晶,揮著若水劍準備再一次衝上去正面抗傷。

就在這時,身後的景元大喝一聲。

“秋風卿,後退!”

秋風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一個不通武藝的,平均每分鐘承受了數十次的致死傷害,在他看來秋風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表明了他對仙舟的態度。

良民滴乾活!

聽到身後的景元終於給自已發出了指令,秋風如獲大赦般急速向後退去。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未來幾百年都不想再看到這張臉了,鏡流已然佔據了他心中所有的陰影面積。

隨著秋風的離場,鏡流終於是看到了秋風身後的景元。

她持劍站在已經是一片殘垣的建築上,俯視著地面上的景元,寒氣四溢,她沒有第一時間攻擊只是因為面前的只是[活物]不是[豐饒],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攻擊而已。

但下一秒,凜冽的劍光攜寒霜刺來,氣勢宛如山巔積年不化的凍雪,狂飆不息!

秋風閃到一邊觀看二人之間的戰鬥,景元的戰鬥簡直比他好上了太多。

哦不,秋風那不能被稱之為戰鬥,純粹是單方面在捱打而已。

景元和鏡流二人打的有來有回,恍惚間,他又回憶起了師傅當年教導他的樣子。

在景元還是個小小少年時,她說:“吾等雲騎,當如雲翳障空,衛庇仙舟!”

那時的她在景元心中彷彿是能透徹整片雲翳的光。

......

碰!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沒有任何招式章法,這是純粹的力量,秋風不知道多少次被鏡流這一劍把若水劍打飛了出去。

但景元死死握住手中的陣刀,彷彿又回到了百年前的那個黃昏時,師傅教他練劍的第一個要求。

“握緊!身為雲騎,不可令武備脫手,形體渙散!”

這是她教的第一課。

......

在景元第一次隨雲騎軍出征時,也是他第一次面對陷入了魔陰身的同袍。

“師傅,怎麼辦,他不認得我們了!”

他親眼看著身邊的戰友身上長出了枯枝,身體逐漸與身上的盔甲徹底合為一體,變成了可怖的豐饒孽物。

鏡流一步步走到景元面前,默默拔劍。

她將面前昔日戰友一劍斬落,看著他說道:“墮入魔陰身便是如此,魔陰身是長生種的宿命。”

“若有一日,我墮入魔陰身,你也絕不可留情。”

“......是,師傅。”

......

轟!

數道冰刃朝著景元面門襲來,直接將他向外轟出數十米。

“照澈萬川,川一直照!”

秋風在一旁打著寒顫點評道,他可太熟了,以正常人的標準來說,就這一招不知道把他砍死了幾百次。

煙塵散去,景元似乎是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舉起手中陣刀,金黃色的雷霆之力憑空凝起,化作一道有純粹金虛雷構成的神聖巨像。

那是神君!

“再見了,師傅。”

“就讓徒兒的這一試,報答您的授藝之恩吧!”

隨著一陣照亮了整個鱗淵境的金雷刀光閃過,鏡流的身影消失不見,整個鱗淵境只留下了一片殘垣,無數的屍體,兩個令使,一個死不掉的長生種,一隻龍尊,一個停機的堰偶判官,還有一顆蛋。

至此,飲月之亂徹底落幕。

......

撲通一聲,秋風驟然把繃緊的神經放鬆,直接癱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他只是一個剛穿越過來的普通人,精神強度比起活了幾百年的普通仙舟人都強不了多少,平均一分鐘受到上百次致命傷害,持續了二十分鐘,沒瘋都算他意志堅定。

景元手中陣刀化作星屑收回,把昏迷的秋風的手搭在自已的肩膀上,準備先帶他回神策府休息一會兒。

“對了,若水呢?”

景元四下張望,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若水劍的痕跡,思來想去他忽然驚訝地望向了秋風。

若水劍認他了?

就像是雷火陣刀之於景元,重淵珠擊雲槍之於飲月,一旦得到武器認可在這個世界就能夠將武器收放自如,就像剛剛他那樣。

他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

“罷了,就當是送給新朋友的禮物吧。”

不可否認他剛才其實是有把若水劍偷偷再帶回家的心思的。

他扛著秋風,緩緩朝著外面走去。

景元扛著秋風剛走出鱗淵境,就看到了大批大批的雲騎將洞天入口死死的堵住。

“將軍!”

看到景元將軍出來的那一刻,眾人這才如釋重負。

要知道鏡流在這個時代可是雲騎軍中的傳說,據說哪怕是景元將軍和龍尊都拿她沒辦法,恐怕只有前任騰驍將軍能與之一較高下。

但騰驍將軍卻已經身隕。

“裡邊我已經處理好了,你們去把應星和龍尊帶走,按規矩押入幽囚獄,我會上報六御審判。”

說出這話的時候,景元心中是五味雜陳的。

這兩個是他最親密無間的好友,但他們卻玷汙了戰友的英魂,還間接導致了師傅提前墮入魔陰身。

倘若是從前,他恐怕已經想辦法把兩人送出仙舟了,但現在不行。

任何權利都伴隨著超然其本身的責任,何況他們二人導致瞭如此大規模的傷亡,他現在是將軍,就不能不聞不問了。

.......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秋風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碼垛,好像做了個噩夢,夢到被一個瘋子幾分鐘殺了好幾千次來著......”

他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自已正躺在一張舒服的大床上,白枕頭紅被子。

“誰家的大紅被子,成親嗎這麼沒品?”

剛吐槽了一句,他扭頭看去,一顆碩大的持明卵正在他旁邊靜靜躺著。

!!!

秋風嚇得一激靈,坐起身來正看到景元抱著一本兵書坐在書桌上一臉不滿的看著他。

“誰說紅色就沒品了?”景元一邊反駁著,一邊伸手指著秋風旁邊躺著的那顆持明卵。

“喏,我可是提前兌現秋風卿的承諾了,那個就是你要的持明下一任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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