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這麼窮?
“首先這位神明,他能窮到什麼地步呢?想必各位還是很難猜測到的。”
說到這裡,唐塵刻意停頓了一下。
“第一點,他甚至窮得只剩一件衣服了,從來沒有換過,就是件黑色大衣,還帶點金色的裝飾在上面。”
“雖說樸素吧,但又隱隱透露著尊貴,讓人不會一眼就忘。”
聞言,公子首先就看向了鍾離。
而緊隨其後的,前排的幾人都是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鍾離。
尤其是胡桃,眼裡滿是質問之色。
“咳咳,幾位不必看我,一切純屬巧合而已,撞衫不是很為正常的事情,這可不必好奇。”喝了口茶,鍾離趕忙道。
不過他的解釋,聽上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就算如此,也沒有打消二人的疑惑。
“哎,這麼說,鍾先生的衣著和唐先生描述的很像啊。”
“你這麼一說,貌似還真是。”
“那這麼說,鍾先生難不成還是位神明不成?”
“扯淡吧,這怎麼可能。”
“說不定鍾先生是哪位神明的粉絲?衣著是參照著典故里做的。”
“你這麼一說,貌似還真挺合理。”
“對啊,鍾先生之前可愛聽有關帝君的說書了。”
“鍾客卿,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吧?這你要怎麼解釋呢?”這時胡桃看向了鍾離,一臉狐疑。
她印象裡,鍾離的確沒換過衣服。
“堂主莫要多疑了,我這不過是參考曾經的帝君製作的衣服,有所巧合也是理所當然。”
“帝君的衣品,還是相當值得信賴的。”
鍾離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此時公子剛想開口,臺上的唐塵卻是再度出言道:
“接下來,就是第二點。”
“這位神明和人吃飯的時候,向來都是他先一步離場,從來沒有在最後離場過,甚至還有過提前退場。”
“幾乎就是一晃眼,他就不見蹤影了。”
“各位可知這是為何?”
話音落下,人群短暫地寂靜了片刻。
“先離場?那豈不是代表他事務繁忙,連一場完整飯局的時間都沒有?”
“對啊,神明嘛,繁忙不是很正常?”
“這麼一看,神也不容易啊,他們要做的事情也很多,或許就是要忙著辦公吧。”
“不對啊,你們怎麼都認為是忙?”
“不忙還能是什麼,難不成還是不想付錢,提前逃單不成?”
“怎麼可能,神還會做這種事?”
“就是啊,哪個神兜裡會沒錢的?就算再怎麼沒錢,和別人隨便說一聲,也有人送錢上來吧。”
看著激情的人們,唐塵強忍心中的笑意,接著說道:
“各位想知道這是為何嗎?”
“是因為他不願意掏錢結賬嗎?那自然不是,而且還相當不是,各位的猜測都錯了。”
“提早離場,只是因為他兜里根本沒錢!”
“譁——!”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譁然,噓聲連成一片。
“怎麼可能!神還有不付錢的?”
“就是啊,一頓飯再怎麼貴,能貴到哪去?神明怎麼可能會付不起?”
“而神神的口袋裡,怎麼會沒有錢?”
“對啊,就算自已兜裡沒錢,那麼找個人一開口,不是照樣有人會獻上摩拉?”
“這怎麼看,都不會合理吧。”
“這可太假了吧,編故事也得編一點人會信的吧。”
而在人們熱火朝天地討論時,反觀鍾離,此時他的表情卻有些不自然。
他幾乎可以確信了,唐塵說的就是他。
“不過……我吃飯有不給錢過嗎?”
鍾離一邊思索,一邊在心底暗暗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
“第一次……是和胡桃在往生堂吃的。”
“第二次……是和他在客棧吃的,賬單掛在往生堂上。”
“第三次……和魈吃的,賬掛在往生堂。”
“第四次……”
“前陣子,和旅行者和公子吃的,賬記在北國銀行那。”
“還有一次,自已吃飯,賬也是記在北國銀行。”
這麼一看,我吃飯也只是記賬,也沒有沒付過錢吧,這種惡習還是不存在的。
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唐塵卻是突然開口了:
“抱歉各位,我還忘記了一點。”
“這位神明他不但從不自掏腰包,還喜歡掛賬,反正就是兜裡分幣沒有,沒有自已掏過錢。”
“更何況他掛賬吧,還分著兩家掛。”
“甚至還不侷限於吃飯,他還喜歡買古玩,淘各種珍貴寶物,這些東西花錢多吧?他也是選擇掛賬。”
“像什麼夜泊石,各種名貴香油,都是由別人付賬。”
“嚯——”
這番話,無疑是如同一發炸彈,猛地丟進了深水中。
這一下子,眾人皆是繃不住了。
“好嘛,這神可是真有本事,自已不掏錢不說,還要別人來幫忙付錢?”
“這誰家好神長這樣啊?”
“就是就是,身為神不掏錢買單,這可是相當可恥的行為啊。”
“所以說,這位神明會是誰?既然不是風神,難道會是雷電將軍?這看著也不像吧。”
“你說這話,沒看到宮司大人就坐在前面?”
“但是,你看她也沒什麼反應啊。”
“反正是誰也好,肯定不會是帝君大人,帝君大人是誰,那可是揮手就能將摩拉堆積成山的存在。”
“難不成?會是須彌的小吉祥草王?”
“那位更不可能,你要懷疑她,你還不如懷疑一下楓丹的芙寧娜大人。”
而在觀眾議論紛紛的時候,八重神子的表情卻是有些怪異。
風神是個吟遊詩人,且是個酒鬼。
巖神目前下落不明。
雷神就不用說了,純宅女一個,平日內也沒什麼可能出門,根本花不到幾個摩拉,東西還都是自已送的。
草神的話,剛被放出來,也不大可能。
水神那也不可能,畢竟她現在在楓丹當明星,也自然不會差錢。
那麼如果這是真的,那只有一個可能了。
一位神明,世人不知曉他的真面目,且能自由自在地活動,那除了已經“仙逝”的巖神,也沒有其餘人了。
這麼一來,他們在說的,豈不是自家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