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許慕黛逛街失蹤了。

更準確一點,她是被人抓了。

顧閱寧聽見到的人對刺客的形容,確認是岑落魔尊。

接著顧閱寧和喻清談順著方向找到白衡州山上的一片林子。

顧閱寧看到:岑落正拿出昏倒的許慕黛身上妖丹,放到一個背對著顧閱寧站著的一個男子身上。

男子個子高大,背影寬闊。

岑落見許慕黛妖丹不好取,像是被人早就預料到了一般,妖丹上還有層阻礙,手微微一頓。她說:“陳序然,你想好做妖了?”

一會兒,妖丹立於了陳序然的掌上,他眸光一閃:“沒什麼想與不想,是事已至此。當初慕唯知道我因弒母成了墮仙,知道就接受不了離開我。而我成了妖,她照樣會離我遠遠的。但是我還能一直保護她。”

岑落一派雲淡風輕,說:“羅韻柯……就是你母親的轉世。”

陳序然盯著妖丹,卻沒放進自已體內,他倒也不是凡人,但是他感知到有人在偷聽。他坦然道::“羅韻柯以前的身份是蓉桉派的右護法,因犯錯被逐出,想到白衡州暗中發展自已的勢力。她和慕唯互相試探,而我選擇再殺了她……她是死得其所,可放的魔修釘子,逐漸被姜少弋都連根拔起。”

岑落也不催促他用妖丹,隨口問:“許慕唯被羅韻柯帶偏,現在有了心魔。你不心疼她?”

這妖丹使用於現在不是好時機,她大庭廣眾下把許慕黛帶過來,是明顯的引人入局。

“對於我和慕唯,曾經互相產生的愛情永遠排在其它東西后面。”陳序然釋然道:“何況,她現在已經開始一段新的愛情。”

岑落臉色透出玩味:“姜少弋性子是浪子,也是個嬌貴的少爺。他回來履行婚約,是因為許家對他的父母有恩。”

……喻清談將許慕黛的妖丹搶了過來,淡漠道:“陳序然,這不屬於你。”

喻清談一直很會看事、看人。

顧閱寧跟著附和道:“還有你,陳墨婉,我勸你們別再攪和出是非了。”

岑落魔尊就是陳墨婉,陳墨婉笑得鬼魅:“好久沒聽人這麼叫我了,還是一個丫頭啊。”

陳序然看著喻清談飛快把妖丹還回到許慕黛體內,眼底情緒不明:“你和她不想死的話,立刻離開。”

顧閱寧冷聲道:“我早不在意生死了。”

喻清談對著陡然面無表情的陳墨婉,說:“文枳夢的元神,陳墨婉,交出來。”

陳墨婉嗤笑道:“已經被我交給生妄煉化了。文枳夢現在很痛苦吧。她對魔修暗中佈下懲罰,而稱為天罰的這個行為,真讓人覺得噁心至極。”

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顧閱寧心底根據陳墨婉的話有所觸動,避開她問:“陳序然,你為什麼要殺你母親?告訴我,我們是來幫慕唯和白衡州的。”

陳序然挑眉:“我仙族的那個母親,是殺死我真正生身母親的兇手。”

顧閱寧眸光微動:“也是可憐人。”

“那就做個明白鬼吧!”陳序然說完,和陳墨婉一起發起攻擊,墮仙的他靈力仍不容小覷。

喻清談和顧閱寧同樣施法抵抗,一瞬林中落葉都似刀。

身處暗處的許慕唯雖然渾身受著入魔煎熬,仍帶來一個法器——毒霖箭,喃喃道:“我來幫你們了。”

這一箭過去,劃破了陳墨婉的紫色屏障,直直嵌入她的心口處。

陳墨婉在毒霖箭下無處遁形,這法器對她來說是致命的。而這個弱點,是趙璐昕知道的。

趙璐昕背叛了蓉桉派,因為陳墨婉的自私陰毒,她不得不重新找一條路。比如這次,陳墨婉就是把她當殺人、造謠人的工具,自已坐享其成和別人談條件。

姜少弋把趙璐昕引到正路上來,那件街上示眾殺人的事其實是他們在傳遞密信。

……要不是陳墨婉體內有護體的奇珍異寶,她便當場暴斃。

“趙璐昕!”陳墨婉吼出這個名字後,心口被完全刺痛,直冒冷汗。

陳序然瞬間找到了許慕唯,站在她面前,眼神有些複雜,喊出:“慕唯!”

“是姜少弋勸我來的。白衡州死過一次,才能迎來新生。白衡州的仙族守衛者名字放在全天下都是如雷貫耳的,不論古今,也同樣是頭一個奮起作表率的靈脈!”許慕唯見陳序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不禁嘲弄道:“陳序然,我寧願從來沒有遇到你。”

可能是因為陳序然當時離開,許慕唯的心隨著記憶就死了,她也永遠不能靠近陳序然。

時過境遷啊。

許慕黛此時在樹下也一下睜眼,爬起來說:“這個岑落魔尊,是假的!”

陳序然把寶劍扔出去,跟扔廢銅爛鐵一樣,朗聲道:“都已經晚了,魔修很快會包圍這裡,所有人都出不去。慕唯,一起紀念我們死去的愛情吧。”

隨後姜少弋也來到這裡,撂下句話:“陳序然,你想的太簡單了。”

趙璐昕給姜少弋施加的懲罰看的嚴重,不過是皮外傷,並未傷及內裡。所以姜少弋傷好得很快。

許慕唯想掌握大局權,說:“都死在這裡,豈不是便宜了那幫魔修?陳序然,你現在是想活就活,想死就死啊?我可不允許。”

陳序然耐心道:“慕唯你喜歡我出現嗎?”

許慕唯搖搖頭:“你早就出現了,在暗暗搞事啊。”

喻清談聲線微冷,插了一句:“理音苑的陣法就是陳序然借陳墨婉的手佈下的。”

陳序然閉了閉眼,輕嘆道:“可我沒讓你和姜少弋死。”

許慕唯冷笑:“早死晚死有區別嗎?我的心魔得親自找你解。”

顧閱寧喊道:“陳序然,你回頭吧。”

陳序然耍手段折磨人一套一套的,但偏偏對許慕唯下不去手。

“慕唯,這是我對你的歉意,接受吧。”陳序然把全身靈力都融在一個法器裡,轉交到許慕唯手上,說:“姜少弋不會在十八死去了,我和他交換。”

許慕唯感受著法器裡陳序然靈力活躍充沛的蔓延,在苦笑著的陳序然將倒下時堪堪接住他。她說:“……我並不喜歡姜少弋。”

陳序然唇邊溢位血絲,面容仍是俊的像在發光,他說:“羅韻柯死在我手上,我逆天道而為導致揹負太多魔氣煞氣,只要從我這兒斷了,白衡州就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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