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周策死了?誰殺的?”

“老夫!”

鎮聖神宗內一處閣樓,兩道身影正在秘密交談著,其中一人正是大長老張元。

另一人則是中年年紀,一雙丹鳳眼很難讓人不眼前一亮,其身上散發的武道氣息更是不弱於張元。

他乃是護法殿殿主,竇天迎,也是武君級別的強者,曾是蕭君邪的得力干將之一!

“您老這是糊塗了?周策背後可是靈珠商行。”竇天迎毫不客氣的指責著。

然而張元也不生氣:“那蕭君邪分明就是裝成修為盡散的,他是想把我們騙出來再殺!

你是沒看見,那周策也是與我倆齊平的武君啊,說廢就廢了!”

他們之所以叫的是周策這個外援,那就是因為周策不屬於他們任何一個派系,而是外來人,否則蕭君邪可能連著他們一起誅了。

不過竇天迎似乎別又想法:“不對!以宗主的脾氣,你便是犯了點錯,都不可能活到現在 ,更何況魯您老前半段的架勢可是奔著逼宮去了。

而宗主卻沒殺你,還有之前那次,他也只是殺了洛青,卻對其他人不管不顧。

這意味著什麼?”

張元老態龍鍾卻又不乏精氣的面上露出一絲恍然之色:“你是說,蕭君邪這是隻能發出一招?”

竇天迎這才露出一絲與丹鳳眼極不匹配的邪笑,站起來,在樓閣中揹著手走動了些許方才說道:“當初老宗主有多少手段,您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蕭君邪又能如何?”

說著,他又一副憤懣不平的樣子:“按您老的資格,本是應該擔任新宗主的,卻偏偏被老宗主以家傳的方式傳給了蕭君邪,這是何其不公?以往我鎮聖神宗哪有這般事例?

我看啊,現在就是您重新奪回大位最好的時機!”

這話可謂是說道了張元的心坎上,當初他的資歷可是僅次於老宗主,只要登上宗主之位,那麼他利用那個位置能享用的資源,成為武王,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現在他老了,心氣也淡了許多,否則這幾次他一定硬剛到底,哪會半途而廢,還把盟友給賣了?

不過,現在經過竇天迎這麼一點醒,他倒是警醒了許多,就算現在自已不爭,等日後宗主恢復了實力,說不得就要殺他全家!

“我會散播一些訊息,另外,得拉攏拉攏羅鵬才是!”張元眼中閃起一抹精光,整個人都彷彿生機煥發一般。

“嘿嘿,我再從外界找一名武君來,讓他擋下蕭君邪的那道攻擊!”竇天迎也陰惻惻笑道。

兩人就這麼密談著,將謀劃佈置的隱秘至極,乃至只有三個人知道:竇天迎、張元、秦軒。

沒錯,他們密談之時,根本沒有發現,密談的內容已經被秦軒外放出的神識捕獲到了。

秦軒剛剛將從靈珠商行購置的丹藥吃完,神魂之力漲到了足有武王中期的程度,不僅僅可以作為攻擊和威壓使用,更是能作為神識感知來用。

因此,他便藉機試了試,沒想到,就是這麼一試,就探查到了這兩人在圖謀不軌。

這兩人膽子不小,那閣樓就在他這個地下宮殿上面,他們竟然就敢這樣商談。

“果然啊,葉瀾和張元摻和到一塊去了,就連這竇天迎都想害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還是老宗主提拔上來的。”

秦軒搖了搖頭,不愧是魔宗啊,一切都是實力為尊,哪有什麼仁義道德?

不過,他顯然不會坐以待斃,當即道:“傳竇天迎!”

閣樓之中,竇天迎剛吩咐完手下出去散播秦軒被廢的訊息,突然聽到手下彙報宗主召見。

他愣了愣,疑惑的與張元對視了一眼:“他召見我作甚?”

張元搖了搖頭,顯然也是沒弄明白秦軒的意思,但還是道:“你先去便是,莫要被他發現了端倪。”

竇天迎笑了笑:“他還能識破你我的謀劃不成?”

說罷,他便出了樓閣直入秦軒所在大殿。

來到殿門口,他遲疑了下,還是走了進去。

“屬下竇天迎,見過宗主!”他如往常一樣,恭敬的見禮。

“嗯!”秦軒望著這位大護法,眼中閃過一絲訝色,本來他是想先其中一人的,那樣兩人的謀劃自然瓦解。

但是現在靠近了,他才感知到,這個竇天迎竟然是武君巔峰的實力,只差一點就要踏入武王境界了!

“真陰險!”秦軒心中暗道,之前這傢伙可是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一直隱藏著實力,說不定就連秦軒之前中埋伏,他都參與到其中。

不過他立馬就想到了新的主意:“靈珠商行的周策被大長老殺了,你應該知道吧!”

竇天迎心中一驚,卻語氣平穩道:“屬下已經知道了”

“嗯,現在靈珠商行還沒有反應,本座要你現在帶人出去再購置相同的丹藥,可以去其他商行購買。”

竇天迎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讓自已出去買藥。

“是!”竇天迎本想說,這種購置丹藥的任務,就算是尋常弟子也能辦,但是一想如今鎮聖神宗可謂是強敵環伺,也不好找藉口推脫。

殊不知,這也在秦軒的設計之中。

............

“聽說了麼,宗主被廢之事是真的!”

“怪不得這麼多天都不出殿!原來是怕被看出來!”

“那正道之人還在宗門外使絆子呢,這可怎麼辦?”

“都是他將正道之人引過來的,現在他卻除不了,真是可惡!”

不知何時,一道小道訊息在鎮聖神宗之中蔓延開來,這讓不少平時嫉妒當代宗主的弟子都議論紛紛。

葉瀾走在宗門大道上聽著這些弟子的言論,心中不禁升起陣陣愉悅。

“高高在上的傢伙,遲早將你踩到腳下!”她呢喃著,雖然蕭君邪收養了她,但她就是看不慣蕭君邪那整天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樣子。

不過前幾日的經歷告訴她,她還需要隱忍,所謂宗主修為盡失不過是假象罷了。

“將這些膽敢非議宗主之人通通給我抓起來!”就在這時,一道令葉瀾極為厭煩的聲音出現。

竟然是執法堂的堂主羅鵬,此時,他正命令手下將那些議論宗主的弟子全都給抓了起來。

她想去上去理會一二,卻見羅鵬也冷冷的看著她。

武君的威壓襲來,登時讓葉瀾的面色變得煞白。

“葉使者,你身為宗主的侍女總不會向著他們吧!”羅鵬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帶來的壓迫感,卻不輸於任何一個武君。

葉瀾冷哼一聲,閃身離開了。

她剛回到地下大殿外,和葉白打了個招呼,便聽到大殿裡傳來一聲:“屬下見過宗主,不知宗主喚屬下來何事? ”

葉瀾微愣,這是張元的聲音,不知為何,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果然,下一道聲音,讓她背後發涼。

“為什麼要背叛本座?”秦軒的聲音傳出,不說葉瀾,就算是一旁的葉白也是一驚。

“宗主這是何意?”

張元略顯驚慌的聲音傳出,下一刻,就聽一聲踉蹌摔倒聲。

“來人!”秦軒的聲音再次傳出。

葉瀾遲疑了下,見葉白也想進去,她當即搶先一步,進入了大殿之中。

葉白深深看了眼她的背影,手中竟有武道真氣竄動,似乎是要隨時出手。

葉瀾一進入大殿,便忙不迭的道:“主人!”

“張元心懷不軌,想要謀害本座,殺了!”秦軒端坐在寶座上,眼中神采奕奕,望著葉瀾,吩咐道。

“是!”葉瀾之所以進來,就是急著洗脫自已背叛嫌疑的,張元正好成為自已表示忠心的踏腳石。

張元正中一記秦軒的神龍入海,按理來說,尋常武君如之前的周策,此時絕對死透了,但是張元身為鎮聖神宗大長老,乃是武君之中的佼佼者,現在竟然還留有一絲意識。

他見葉瀾這婊子竟然真要殺自已,掙扎道:“蠢貨!蕭君邪現在只是虛張聲勢而已,你以為他為什麼從不親手殺人,而是僅僅將人重創?那是因為他只是掌握了一種特殊攻擊!他

將人重創之後,便再無餘力了!

現在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快速殺了他!等竇天迎回來,大事可定!”

葉瀾聞言怔了下,不著痕跡的看了秦軒一眼,心中猶豫不決。

現在的選擇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一不小心就是死!

寶座上,秦軒聽到張元竟然將他的秘密揭露的大差不差,一股涼意自心底升起,現在是他最虛弱的時候,別說武尊了,就算是一個武師過來,都能輕易殺了他!

然而他面上仍是那副睥睨天下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這一招吃遍天下鮮,讓葉瀾更犯難了。

怎麼辦?怎麼辦?她感覺現在自已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黑白無常的鏈子隨時會將她勾走。

秦軒見狀,便知穩了,他只是簡單“嗯?”了一聲,似乎是對她遲遲不動手不滿,登時讓葉瀾條件反射一般,狠狠地看向張元,毫不猶豫的抽出長劍,一劍將張元梟首!

“不!”張元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就感到自已身首分離。

他眼中滿是不甘!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能將秦軒推下神壇!

就差一點他就能當上宗主!

就像前宗主沒將宗主之位傳給他,而是私自傳給了兒子蕭君邪一樣!

他都是隻差一點!

“為什麼我沒和周策一齊發難?就那一點啊!!!”在意識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他懊悔又不甘的想著。

殊不知,此時此刻,亦彼時彼刻,葉瀾斬下他的首級,就像之前他斬下週策帶我首級一般!

這時,寶座上的秦軒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揮了揮手:“佈告全宗,張元意圖不軌,已被斬殺!命執法堂將其同黨一併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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