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清晨

寒玉石臺

天已破曉,晨光已現。清晨的陽光透過赤巖谷的崖壁,灑在寒玉石臺之上,白色的石壁登時顯得熠熠生輝,光亮奪目。

石臺上的幾座小院也被金色的陽光所籠罩,白牆綠瓦上也泛著淡淡的金光。

牆外,是一排排長勢極好的鳳尾竹。這種竹子本應生長在南荒,在氣候寒冷的北荒,絕記是見不到的。

只因上官雲常年在北荒生活,北荒氣候寒冷,植物多高大的楊木、柳木、松柏等高大粗獷一類為主,一到冬日,萬木凋零,天地一片灰褐色。

是以上官雲年輕時闖蕩大荒,在南荒之地見到極多珍奇、秀麗的植物,心中極為喜愛。

上官雲那時修為已然有成,憑藉自身強大的修為法力,將那些珍奇、別緻的植物移栽到赤巖谷中,每日又以真氣催煉,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終不間斷,方有今日之景象。

晨光斜照,樹影婆娑。一陣山風吹來,引的小院外的竹葉沙沙作響。

這時,右邊的那座小院的大門發出“吱”的一聲,大門徐徐開啟。

門內走出兩人,一人身著青色長裙,身姿嫋嫋,正是方蓉蓉。

另一人身材瘦削修長,身穿藍色粗布道袍,面上留了一縷山羊鬍須,手持浮塵,面帶微笑。

兩人緩步走出大門,言語之間似乎還在交談著什麼。這時,門內又跟著走出兩人,正是宮月和江玉鈴。

“玄妙師叔,我師兄的傷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能醒來呀。”剛一走出大門,宮月便歪著腦袋問道,面上仍帶著三分憂色。

玄妙道長轉身宮月,面上仍帶著微笑,微微頷首,道:“宮月小友且安心吧,你師兄體內的火毒已去了八九成了,算來這兩三日便可醒來了。”

聽聞此言,宮月面上的憂色略減了幾分。

“不過。。”玄妙道長手捻鬍鬚,又徐徐說著。他語速故意說的很慢,表情也變得有些嚴肅。

“不過怎樣?!”宮月、江玉鈴同時面上一緊,齊齊問道。

“不過。。”玄妙道長欲言又止。

“玄妙師弟,莫要捉弄她們了。”方蓉蓉淡淡道。

“咳咳,”玄妙道長道:“楚師侄體內的火毒雖然已無大礙,但他的經脈卻被極炎之氣灼傷的有些厲害,雖無性命之憂,不過也要吃著苦頭了。”

聽得楚雲京性命已無大礙,宮月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些。但聽到楚雲京還要吃著苦頭。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不由得為楚雲京擔心。

這一年多以來,赤巖谷中只有他二人相依為伴,楚雲京年紀大些,修為也比宮月深厚,不論是生活起居,亦或是修行練功,楚雲京由楚雲京來照料、教導宮月。

是以宮月十分依賴楚雲京,心裡也將楚雲京的安危看的極重。加之宮月年紀尚小,膽子也不大,這一個月以來每天為楚雲京擔心,是以才如此輕易的被玄妙道長嚇到了。

這時,江玉鈴兩眼滴溜溜一轉,甜甜一笑,問道:“玄妙師叔修為高深,楚師兄這點小傷,肯定難不倒師叔的吧。”

江玉鈴笑的很甜,聲音更甜。

玄妙道長哈哈一笑,“你這娃娃倒會說話。不過嘛,楚師侄想要痊癒,還要看他自已。只需他每日行功兩次,以自身的真氣修復破損的經脈,數月之後,便可痊癒了。”

聽到玄妙道長這樣說,宮月、江玉鈴二人才稍稍安心。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方蓉蓉開口了,“鈴兒、宮月師侄,這些日子玄火壇有些不平靜,你們先不要去玄火壇修煉了。”

宮月、江玉鈴道:“是。”

方蓉蓉又道道:“你們回去吧,照顧好雲師侄。玄妙師弟,我們去黑巖洞吧。”

說罷,二人便御空而去了。

宮月、江玉鈴二人穿過大門,走過栽滿奇花異草的碎石小道,回到了楚雲京所居的屋子裡。

一進屋子,宮月便徑直走到床前,趴在床邊,一雙柔而嫩的小手撐著頭,就這樣一直看著楚雲京。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獨自盤坐在窗邊的木椅上行功打坐的江玉鈴,將真氣執行了兩個周天之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宮月依舊趴在床邊,痴痴的望著楚雲京。

江玉鈴微微皺了皺眉,面上不禁有些無奈道:“你這般瞧著你的好師兄,他的臉上可是長出了花嗎?”

方才一直練功的江玉鈴突然開口,不禁令宮月嚇了一跳。但當宮月聽清江玉鈴所說的話時,面上又為之一紅,諾諾的說道:“沒,沒有。”

江玉鈴道:“楚師兄可有清醒的跡象嗎?”

“沒,沒有。”

“就是因為你一直這樣盯著看,楚師兄才一直昏迷的。”

宮月竟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你若沒有看夠,還可以接著看。再看個三天三夜也沒關係,反正這一個月都是這樣的。”江玉鈴調笑著道。

聽到江玉鈴這麼說,宮月的臉更紅了。她年紀本就比江玉鈴小,臉皮極薄,又少與外人打交道,此刻江玉鈴再次調笑她,直讓宮月的臉都紅到了耳根子。

江玉鈴看著宮月紅著臉悄悄的退開了去,笑吟吟踱步上前,杏目含笑,看著楚雲京的臉龐。她看著楚雲京時,楚雲京也在看著她。

“呀!”江玉鈴驚叫一聲,嬌嫩的臉蛋兒上也泛起了紅暈,她嬌羞的退開了去。

楚雲京輕笑了一下,柔聲道:“師妹。”

那和緩的聲音傳入了宮月的耳中,那溫柔的笑容映入了宮月的眼簾。

宮月嬌軀一震,如小鳥般飛撲了過來,待到楚雲京身前時,眼眶之中竟已有了淚光。也不知這是高興的淚,還是多日以來無依無靠孤獨無助的淚。

她師父上官雲一年多前離開赤巖谷,至今未回。而一個月前,楚雲京又重傷昏迷,生死難測,卻叫她一個十幾歲的孩童如何是好。若非這段時日幾位師叔師伯也住在谷中,對宮月也有照顧。只怕,只怕。。。

想到此處,宮月更加傷心難過了,淚珠如雨點般落下,口中不住的喊道:“師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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