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她貌美？呵，笑死人了
“難得你喜歡，你別看王夫人是女子，本事可大著呢。”說起這位好友，墨如雪頗為驕傲地揚起下巴。
“嗯？王娘子是做什麼營生的？”方才在王府的時候蘇月音就注意到，那座府邸是她隻身住著，聽夫人們聊天的資訊基本可以肯定王娘子沒成過親。
“她呀。”墨如雪莞爾一笑，和蘇月音說起王娘子的事蹟。
王娘子出生在鍛造兵器的世家，王家經營著兵器鋪子，除去鍛造刀劍，還會製作機關類武器。
這樣的門第，一般以男丁為重，王娘子生在這樣的人家裡，可想她的成長艱難。
就是在萬事都艱難的情形下，她靠著自已一步步獲得家人乃至整個圈層的認可，成為鍛造兵器第一人。
她造出來的武器，千金難求，而且不是誰都能讓她出面鍛造兵器的。
蘇月音沒想到看起來媚骨天成的王娘子，竟然是這樣了不得的人物。
蘇月音眸光一定，目光灼灼地看向墨如雪：“娘，也許我也可以成就自已的一番事業。”
當時在馬車上說的話，蘇月音不過是一時熱血，實際上要做什麼，她還沒想好。
之後的日子裡，墨如雪還是常帶她外出走動。
母女二人生的賞心悅目，稍加打扮走在街上，就是一道風景線。
遇到認識的人，就會問墨如雪身邊跟著的是誰，墨如雪往往是把女兒往前一推，驕傲地說是她的女兒，親生的。
很快，京城中便開始傳，墨如雪的女兒，曾經的陸夫人，是個美人坯子。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尤其是關於自已的傳言，陸輔珉很快就聽說了此事。
“您說誰長得貌若天仙？還豔若桃李？”書案前，陸輔珉光是聽陸老夫人這麼說就笑出聲來。
蘇月音那個女人，貌醜無比，他看著那張臉就下不去嘴，她甚至和樣貌普通都不沾邊，何來貌美？說笑都像是在罵人。
“蘇月音啊，還能是誰，那個賤蹄子，回去傍上墨家，日子別提過得多滋潤，想是好吃好喝養著，氣色看起來比從前好，又有大把銀子打扮，能難看到哪去？”
陸老夫人說起蘇月音就來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太不懂事，陸家現在何至於落魄至此？
“定是墨家的人使的手段，想再給那賤婦說親，她貌美？呵，笑死人了，這種話虧他們說得出口，您別聽這些，也別理會。”
提起蘇月音來，陸輔珉也沒什麼好臉色，不想再說這人徒增晦氣。
如今他在朝中徹底成了透明人，陸輔珉也巴不得做透明人，做著自已的本職工作，拿著那點俸祿度日也就罷了。
好在早兩年蘇月音為討好他送的東西都還在，日後有需要再拿出來應急，日子難是難，不至於衣食住行都成問題。
家中發生變故之後，陸輔珉心情一直就不大好，陸老夫人見他臉色不快，就沒再說什麼。
陸輔珉官職低微，沒什麼事要做，落魄之後他不愛出門，就在書房看書。
儘管手裡捧著書，他腦海裡想的還是陸老夫人說的那些事，忽然笑了。
冷笑。
蘇月音為了再嫁，真是煞費苦心，就連這種偏鬼的謊話都說得出口。
豔若桃李？怎麼可能，也不想想蘇月音自已配的上這幾個字麼。
提起蘇月音，陸輔珉不免想起另外一個人，蘇月音的姐姐蘇傾城，他心中曾經的白月光。
原本他打算娶蘇傾城做續絃，畢竟她儘管被下人汙了身子，可陸輔珉被貶，要再娶到官家女子，還是和蘇傾城容貌相當的，根本沒有。
長得有蘇傾城那樣好的，就算是同樣門第的，也不願意嫁給他做續絃。
被貶官之後，陸輔珉給蘇傾城送過信，久等多日也沒有迴音。大家都是明白人，哪裡還會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陸輔珉想到自已日後就連蘇傾城這樣的女人都娶不到，他心裡不甘。
之後蘇壽遭貶，陸輔珉賊心不死，再度給蘇傾城送了信，結局是一樣的，都是石沉大海，沒有迴音。
陸輔珉知道兩人是沒可能了，可再怨恨，也不能怎樣。
陸輔珉並不知，蘇傾城不回信，除去看不上他被貶官，在官場再無前途之外，還有一個緣故，便是蘇傾城沒有得選。
在被貶之前，蘇壽原本為蘇傾城覓了一門親事，去給一個三品官做續絃。
後來因蘇壽遭貶，人家見都不願意見蘇壽，說好的親事也就告吹了。
舊事被捅出來，定是有人在背後要整蘇壽，沒人想攤上蘇壽這個麻煩，唯恐自已有什麼事也被牽扯出來。
加上八品官的門第，誰都看不上，就算蘇傾城願意做妾，一個二嫁婦，沒人願意要。
蘇傾城倒願意為自已的名聲不願再嫁，那她還是忠烈的遺孀，嫁了人就不同了。
可蘇壽賊心不死，還想仗著親家往上再爬一爬，自然就殫精竭慮地幫女兒找夫婿。
茶樓雅間。
蘇傾城飲著茶，漫不經心地回應著對面男人的話。
坐在她對面的諫議大夫李大人，是當朝五品官，今年已經四十九歲，頭髮半白，已有垂垂老矣之態。
此人還不如之前那位三品太府卿，只可惜蘇壽被貶，兩邊婚事就此作罷。
蘇傾城心裡不甘，自已為何要和這樣的一個老男人出來喝茶。
父親自知自已這事丟人，還是讓她私下悄悄出來的，可不是可笑的很？
“傾城小姐果然是人如其名，有傾國傾城之容，而且看起來……”
男人眼神猥瑣地上下打量了蘇傾城一眼，言下之意，是想說她好生養。
忍受著他打量的眼神，蘇傾城胃裡翻滾，幾欲作嘔。
有些崩潰地想，此事若成，她豈非要和這人過上一輩子。
“大人過譽。”蘇傾城淡淡回著，手下意識掠過鬢邊的髮絲。
她今日臉色有些白，是因為脂粉塗的有些厚的緣故，儘管如此，右臉看起來還是比左臉明顯紅些，是蘇壽打的，因為今日來見李大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