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是誰

“莉雅絲。”一聲呼喚在莉雅絲身後傳來。

“蒼那，你來了。”莉雅絲回頭，目光定在來者身上。

“白龍皇居然橫插一槓子，真是出人意料。”蒼那感嘆道。

“確實出乎意料，不過危機都是他解決的。”莉雅絲指了指高空中的赤龍帝。

“你的【士兵】竟然如此強大？”蒼那驚訝地追問。

“他...並非一誠。”莉雅絲略顯猶豫。

“哦？那他究竟是誰？”蒼那滿臉疑惑。

“現在也不清楚，等他從天上下來，或許能給我們答案。”莉雅絲說道。

在天空中

“唉，我果然說不出口啊，還是讓我把他換回來吧。”司無奈地說。

“逃避可不是你的風格，一誠那傢伙肯定更說不清楚。”德萊格回應。

“也是，那小子的嘴巴比我還笨。”司苦笑。

回到地面

“莉雅絲，赤龍帝的力量如此之大，上次的交流戰，他是不是有意放水了？”潔諾薇婭好奇地問。

“不，那不是一誠。”莉雅絲堅定地搖頭。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潔諾薇婭滿是困惑。

“果然，他不是一誠嗎…”祐鬥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祐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莉雅絲詢問。

“那次對抗瑞賽爾大人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他的表現出入太大，那短短几秒他倒在地上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都無法得知。”祐鬥解釋。

“你也和小貓朱乃一樣對此事一無所知嗎？”莉雅絲再問。

“很抱歉，我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一誠。”祐鬥遺憾地說。

“呼，是時候了，我們得去接受現實。”司決然地說。

“你的語氣聽起來彷彿即將投入一場艱苦的較量。”德萊格插話道。

“唉，面對無數疑問重重的女性，我寧願挑戰魔王。” 司若有所思地補充道。

“有趣啊，一誠的逆鱗是女人，你的弱點是女人嗎？”德萊格調侃起來。

“這確實是我不願承認的事實。” 司無奈地說。

“如果你不想應對女性的話，或許可以告訴那個金髮小子。”德萊格提議道。

“好主意，然而一旦我下去就會被圍繞。” 司擔憂地回答。

“也對，那麼你有沒有辦法讓他上來呢？”德萊格好奇地問。

“如果我呼喚他，我敢打賭莉雅絲會是第一個衝上來的。”司說。

“確實如此，那麼該怎麼辦才好呢？” 德萊格問道。

“我也正在為這個問題苦惱。” 司坦白道。

“單獨面對一個女性總比一群好吧。”德萊格建議道。

“嗯，看來這是唯一的出路了。那我應該怎麼稱呼她呢？像一誠那樣稱呼她為部長嗎？” 司問向德萊格。

“或者你可以直接叫她的名字，這樣她就明白你不是一誠那個小夥子。”德萊格給出了建議。

“她們可能已經察覺到了，只是還沒有完全確定。” 司分析道。

“那就更沒有必要過於考慮了，大可大方地告訴她。” 德萊格鼓勵他。

“好的，讓我稍微準備一下。” 司說道。

“這可真不像你剛才戰勝寇克博爾的樣子。” 德萊格略帶諷刺地說。

“廢話，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弱點。” 司回應道。

…

“莉雅絲！”司大聲呼喚。

下方，

“莉雅絲，他在呼喚你。”朱乃提醒道。

“他為什麼不下來？”莉雅絲疑惑不解。

“可能他並不想面對那麼多人。”祐鬥揣測道。

“他怕生？”莉雅絲驚訝地反問。

“也許並非如此，可能他只是希望保密。”朱乃解釋道。

“那你陪我一起上去好不好，朱乃。”莉雅絲請求道。

“你也不想一個人面對？莉雅絲。”朱乃問道。

“那種陌生而強大的氣息，我真的不想獨自面對。”莉雅絲坦誠地說。

“好的，誰叫我是你的【女王】呢，我們一起上去吧。”朱乃答應了下來。

天上，

“哦，她和【女王】一起上來了。”德萊格注意到了變化。

“好的，兩個人也還可以。” 司接受了這一情況。

“你是誰？”莉雅絲提出了問題。

“我還反而先被提問了，德萊格。”司有些無奈地說。

“那就大可放心地說吧。”德萊格鼓勵道。

“我叫司。” 司介紹道。

“司，你為什麼會在他的身體裡？”朱乃追問道。

“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確認，如果你們知道了真相，你對他的感情會不會改變？”司謹慎地詢問道。

“你這是何意？”莉雅絲追問。

“這其實與你的婚禮事件有關聯。”司解釋道。

“你是暗示…”朱乃插話道。

“實際上，那場戰鬥是我藉助一誠的身體完成的。”司明確地說。

“不出所料。”朱乃應道。

“也就是說，真正的勝利者應該是司。”莉雅絲指出。

“對，但我之後離開了，最終抱得美人歸的卻是一誠。”司略帶無奈地說。

“為何你不承認這個事實？”莉雅絲問。

“你不是應該喜歡的是他嗎？”司反問。

“這…”莉雅絲陷入了沉默。

“我叫司，是在他臨近死亡時出現的，除了他的一些妄想，還有我的存在，但他完全不知情。”司詳細解釋。

“甚至在他被轉化成惡魔之前就存在了！”莉雅絲補充說。

“沒錯，我比你早到一步，但無法救他，如果你沒出現，結果還是一樣——我們都會死。”司繼續說明。

“強烈的外部刺激…導致了第二人格的出現。”朱乃分析道。

“是的，類似吧，不過和那些醫學上的多重人格略有不同，我能自我意識到，一旦一誠能完全駕馭住赤龍帝的力量，我就會消失，這就是整個事件的真相，所以告訴我，你喜歡的是拯救你的司，還是一直陪伴著你的一誠？”司嚴肅地問。

“我…真的不知道。”莉雅絲猶豫地回答。

“你應該堅定地回答我，竟然會猶豫，一誠所說的那些並非虛構，所以你的答案也不該動搖。”司堅持道。

“這麼說來，很多事情就能理解了，為什麼表現會有如此大的差異。”朱乃總結道。

“不對，共享一個身體的情況下，沒有道理一誠弱而司強。”莉雅絲反駁。

“哈哈，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德萊格插話道。

“很遺憾，我沒有答案，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你們自已去解決，下次再遇到表現極端不同的一誠，也不要感到驚訝。”司說道。

“你要離開嗎？”朱乃詢問。

“本來這次我出手的代價是可以待一週的，但我不願意面對這些問題，所以我打算回去，抱歉了德萊格，下次再和你並肩作戰。”司回答。

“等等，你不需要回去。”莉雅絲突然說。

“嗯？你有答案了嗎？你能保證不會改變主意嗎？還是說…”司追問。

“我還沒有找到答案，但我已經明白了整個情況，我會去解釋的，所以你不用回去。”莉雅絲堅決地說。

“隨便吧，反正我現在確實不想回去。”司說。

“那關於一誠的家人，你準備如何解釋？”莉雅絲提問。

“他們終究是家人，只需避免透露太多破綻就好。”司回答。

“我們該走了。”朱乃提議。

“人太多了，我不去。”司拒絕。

“你害羞嗎？”莉雅絲詫異地問。

“你可以這麼認為。”司答道。

“啊啦，戰鬥力超群的你竟然有社恐？！”朱乃驚奇地說。

“並不是社交恐懼症，而是對異性的恐懼。”司解釋道。

“什麼？”莉雅絲困惑地追問。

“我和一誠不同，他好色，而我是在臨死之際誕生的意識，可能我從他因女性而死亡的經歷中，繼承了那份恐懼。”司闡述道。

“那為什麼你不懼怕我們呢？”莉雅絲繼續詢問。

“嗯，是啊，為什麼？德萊格？”司轉向德萊格。

“你問我這個問題？這不是你自已要解答的嗎？”德萊格反問。

“嗯…我去問問一誠那傢伙。”司決定道。

一誠的意識海中

“你應該也能覺察到，我僅對你身邊的異性毫無畏懼。這是為什麼呢？”人影好奇地追問。

“司，沒必要裝神秘。”一誠平靜回應。

“那就告訴我，為何會如此？”司繼續追問。

“我該怎麼向你解釋？這我自已也是一頭霧水。”一誠無奈地說。

“這個問題的源頭是什麼呢？”司再度提問。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一誠搖頭回答。

“真是的，期待你能解答問題似乎不太現實。”司略帶失望的語氣。

“抱歉，一直是你幫我度過難關，而我似乎幫不上忙。”一誠歉意滿滿地說。

“沒關係，我得再爭取些時間，我要弄清楚這個問題。”司堅定地說。

“當然可以，我完全沒問題。”一誠毫不猶豫地答應。

“確定嗎？這意味著你要不止一週不能見你的部長。”司提醒道。

“這是咱們之間的交易條件。”一誠坦然接受。

外界

“一誠表示他也不清楚原因。”司轉達了一誠的回答。

“真是聞所未聞，你這小子身邊總是充滿驚奇。”德萊格驚訝地說。

“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如果我僅對一誠身邊的幾個人沒有恐懼，那麼我將無法接觸其他任何異性。”司沉思道。

“那你有何打算？”莉雅絲關心地問。

“我只能自已尋找答案了，也許為了克服這種恐懼，或許需要再次面對被異性殺害的經歷？”司提出自已的想法。

“這種想法有根據嗎？”朱乃好奇地問。

“有句老話說，戰勝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面恐懼！我想是時候親自驗證一下了。”司決心十足地說。

“還有兩個人你需要嘗試，愛莎和小貓。”莉雅絲提醒道。

“對了，我差點忘了還有她們倆，我會去嘗試的。”司回應道。

“那我們該下去了。”朱乃建議道。

“莉雅絲，你去讓她們散開吧，我對這些人還是有所畏懼。”司說道。

“那蒼那和椿姬怎麼辦？”莉雅絲詢問。

“蒼那和椿姬我要單獨面對。”司決定道。

“好的，我去通知她們。”莉雅絲答應了。

莉雅絲輕聲說道：“蒼那，讓你的同伴們先散開吧，我稍後會找機會向你解釋原因。”

聽到這話，蒼那回應道：“好的，我們正好需要去修復學院受損的設施。那我就先離開了。”說罷，蒼那率領著學生會的成員離去了。

莉雅絲隨即示意道：“可以下來了。”

朱乃接著說：“走吧，司，我們一起下去。” 於是，司和朱乃一同向下方飛去。

莉雅絲召集了所有的部員們：“大家都過來一下，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她指向司，“這位是司，也是一誠的另一種人格形態。”

部員們聽後震驚地交頭接耳：“第二種人格？”

經過莉雅絲的解釋後…

小貓不禁感嘆道：“我的感覺真的沒錯，你並不是一誠前輩。”

愛莎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竟然有兩個一誠先生。”

祐鬥接著詢問：“那麼，真正的一誠哪去了？”

司平靜地回答：“他在我腦海中沉睡。”

愛莎疑惑地追問：“沉睡？為什麼？”

“長時間維持共享感知對於一個沒有實體的意識來說，負擔過重。” 司進一步解釋。

愛莎領悟道：“這麼說來，強大的赤龍帝其實是你，司，而我們平日裡見到的那個一誠先生才是他正常的狀態。”

“對，可以這樣理解。”司肯定道。

朱乃好奇地問：“你們是怎樣交換控制的呢？”

“因為他太弱了，通常只有我能單方面決定是否出現。”司解釋道。

祐鬥不解地說：“原來如此，但你這麼強大是怎麼做到的呢？畢竟都是在同一個身體裡。”

司嘆了口氣：“你是第三個這麼問我的人了，我只能告訴你我自已也不知道。從我在一誠瀕死的意識中誕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擁有了這種恐怖的力量。”

祐鬥調侃道：“沒道理啊，這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強大力量，難道是天賦異稟？”

“誰知道呢？我也期待有人能告訴我答案。” 司略帶無奈地說。

莉雅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好了，我們現在的任務是幫助司克服他的異性恐懼症。”

眾人聽後再次驚訝不已。

小貓驚歎道：“什麼？！好色的一誠前輩竟然恐女！？”

“這不可能！”祐鬥斷然否認。

愛莎問道：“一誠先生真的恐女嗎？”

司辯解道：“我已經說了，我和那個腦子裡全是歪唸的一誠不一樣。”

小貓好奇地問：“那你為什麼不害怕我們呢？”

司冷靜地分析：“目前我可以確定的是，你們四個女生我都不害怕。”

這時，潔諾薇婭走過來，問：“那我呢？”

司沉思片刻：“嗯…似乎對你也並不害怕。”

莉雅絲滿臉疑惑：“這就奇怪了，潔諾薇婭也不是我們的同伴。”

司認真地說：“我需要更多的實驗，排除在場你們五位女生之外的情況。”

莉雅絲輕輕地提醒著大家：“時間已經不早，大家都散去吧，若有任何疑問我們明天再繼續討論。”

“難道魔王不打算來了？”司疑惑地詢問。

朱乃微微一笑，解釋道：“是的，因為問題已解矣，所以我便通知了魔王大人不必再來了。”

“我怎麼沒看到你通知？”司追問。

朱仍平靜地回答：“就在剛剛，在你們討論的時候，我已經發出了通知。”

“魔王來得這麼慢的嗎？我早就解決問題了，還要你再通知一次。”司有些不滿地說。

莉雅絲猜測道：“我感覺兄長大人可能早已預料到你能夠解決問題，故意拖延時間。”

“他怎麼可能知道我會出手？”司疑惑地提問。

莉雅絲淡淡地說：“你忘了瑞賽爾是你親自打敗的嗎？兄長大人作為一位睿智的魔王，可能在那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就當是這樣吧。”司斷然地說。

“那，我們該回家了。”莉雅絲提議道。

“接下來的時間裡，希望你們兩個不要總是圍著我轉，現在的我，並非一誠。”司強調道。

“明白了。”莉雅絲輕聲回應。

“好的。”愛莎也表示同意。

在一誠的房間

“為何我會有這種困擾？”司心中充滿了疑惑。

“你不是說你想要進行實驗嗎？”德萊格提醒他。

“難道真的只是普通的異性恐懼症？我要找個熟人，測試一下我的極限究竟在哪裡。”司沉思著說。

“所以你叫我來這裡，是因為這個原因？”莉雅絲帶著疑問。

“你思想開放，愛莎也是受到你的影響才有所改變。”司解釋道。

“你把我看成了哪種人！”莉雅絲憤怒地反駁。

“我並沒那意思，請不要曲解我的話。”司急忙澄清。

第二天

司感到困惑，他不知道為何自已會如此反應。儘管他是司，但他的身體卻似乎有自已的意識，對她的動作做出了回應。司思考著這個問題。

“德萊格，我究竟是誰？”司問道。

“如果你自已都沒有答案，我怎麼可能知道呢？”德萊格回答。

這個問題彷彿進入了一個無盡的迴圈，讓司感到頭疼欲裂。

部室

所有人都在場，司決定向他們提問：“我是誰？”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司，你的腦袋是不是出了問題？”祐鬥疑惑地問道。

“你昨天不就告訴我們了嗎？”朱乃也感到困惑。

“司前輩，你腦袋有問題嗎？”小貓也跟著問。

潔諾薇婭則無言以對。

唯一瞭解真相的莉雅絲卻笑得前俯後仰。

“莉雅絲，我是誰？”司再次詢問。

莉雅絲邊笑邊說，“你別說話，我還沒笑完呢。”

“夠了，告訴我，我是誰？”司堅持要知道。

“我不知道。”莉雅絲最終說道。

“愛莎，我是誰？”司轉向另一個方向。

“你是司先生。”愛莎毫不猶豫地回答。

“不，我不是司。”司堅定地說。

所有人都一起問道：“那你是誰？”

“我究竟是誰？”司幾乎要崩潰了。

“莉雅絲，你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朱乃好奇地問。

“我們只是測試了一下司對異性的反應。”莉雅絲解釋道。

“僅僅因為這個原因？”朱乃繼續追問。

“我無法確定，所以我無法回答你。”莉雅絲坦誠地說。

“好了，別再糾結了，你就是司，只能是司。”莉雅絲試圖安慰他。

“不，我不是司，至少現在的我不是。”司堅持自已的想法。

“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你會崩潰的，別再想這個問題了。”莉雅絲勸道。

“我一定要知道我是誰。”司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