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琛看向了身邊的森森,眼中閃過了一抹無奈,攜捲起金光將森森化為了一顆流星,向著天外拋了出去!

“琛哥!”森森悲傷地大喊,她本來已經做好了和鍾離琛一起戰死在這裡的決心。

卻沒想到鍾離琛竟然放棄了和第六王座同歸於盡的機會,而是選擇了保護自已遠離這方戰場!

就在鍾離琛出手的瞬間,第六王座也動了。

巨大的鐮刀狠狠地刺入了鍾離琛的身體中,鍾離琛臉色蒼白,看著森森離去的方向,長舒了一口氣。

透過鐮刀感受著鍾離琛的生命力飛速地流逝,第六王座竟然有些惋惜地看著眼前這位最強的地球球長。

“只差一點,可惜,這一次還是我們贏了。”第六王座淡淡地說著。

而下一秒,鍾離琛竟然不顧刺入身體的巨大鐮刀,直接拖拽著被刺穿的身體,凝聚了身體中最後一點力量。

第六王座的武器竟然被鍾離琛用身體硬生生奪下,一瞬間第六王座地表情變得無比難看。

“蒼明崩碎!”鍾離琛舉起球長權杖,凝聚了身體中剩餘的所有能量,轟出了這足以毀滅星辰的一擊。

目標正是撒旦為首的七宗罪之神!

一陣光霧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所過之處空間崩塌,毀天滅地,緩緩向著撒旦而去。

凡是光霧經過的空間無不被崩碎成了齏粉,空間上留下了扭曲的傷疤。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撒旦想要躲避這滅世般的最後一擊。

卻發現自已好似被定住了一樣,根本避無可避。

蒼白之王,災禍之源和吞噬之皇看見這一擊也是臉色大變,連忙閃身到了千里之外。

“王座救我!”撒旦向著王座發起了求救,而第六王座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該死。”撒旦暗罵了一聲,下一秒蒼明崩碎降臨,將撒旦籠罩在了其中。

這時深淵之主動了,袖口處甩出了一道細小的空間裂縫。

裂縫在飛行的過程中不斷擴大,飛向了七宗罪之神。

下一秒,七宗罪之神消失在了原地,被傳送到了未知的時空之中。

而被蒼明崩碎擊中的撒旦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只見撒旦的右手手指開始出現細小的破碎,而後緩緩蔓延到了全身。

撒旦一臉怨毒地看著重傷垂死的鐘離琛,努力地將一抹黑色的靈魂擠出了身體,消弭在了空中。

而撒旦地身體也在蒼明崩碎中土崩瓦解,消失不見了。

鍾離琛此時已經到身體能承受的極限,狠狠地墮落到了地球上。

第六王座降臨到了鍾離琛的身邊,四古皇緊隨其後,五人漠然地看著眼前的鐘離琛。

“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第六王座握住了巨大鐮刀,從鍾離琛的身體中拔了出來。

鍾離琛回頭望了一眼蔚藍色的地球,眼角處流出了血紅色的眼淚,失去了全部的氣息。

第六代地球球長,隕。

第六王座看著這顆蔚藍色的星球,那個三個巨大的身影將第六王座抬到了第六王座的身後。

“我的使命,也完成了嗎?”第六王座喃喃道。

時間靜止,一切恢復到了原狀。

汪辰回頭看向鍾離琛。

此時鐘離琛面無表情,端坐在涼亭中,一言不發。

森森也同樣如此,顯然這段曾經對於兩人來說都是糟糕到極點的回憶。

鍾離琛點上了一支菸,看著眼前的汪辰。

“與王座的戰鬥是我們地球的宿命,汪辰。”

鍾離琛淡淡地說著“在宇宙的另一端,有著一個極其強大酷愛戰爭的文明,我們稱之為,幻國。”

“幻國。”汪辰唸了一遍這個名字,腦海中浮現出了第六王座的巨影。

“沒錯,幻國的統治者就是王座,剛剛重演的第六王座便是幻國的第六位統治者。”鍾離琛向汪辰解釋著。

“幻國每一次王朝的建立都是在戰爭與暴虐之中,每到新紀元開始之時,新王會殺了舊王,以殺戮的方式登上王位。”鍾離琛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而一般這個時候,與幻國遙相呼應的我們,也就是地球,新任的地球球長也會應運而生。”

“也就是說,第六王座已經死了?而且是被新的王座繼承人殺死了?”汪辰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

照這麼說,新王總是要強於舊王的,那麼王座的實力豈不是會越來越強?

“沒錯,是這樣的。”鍾離琛看穿了汪辰的想法,向他解釋道。

“新王已立,第七王座應該已經啟程了。”

“啟程,那豈不是很快就會到地球了?”汪辰有些不淡定了。

看著鍾離琛在幻國和地球戰爭中大殺四方的樣子。

再看看自已,怕不是落差有點大啊。

到時候第七王座來勢洶洶地找自已單挑。

結果自已穿一身高中校服就站出來說自已就是地球球長。

怕不是先把第七王座笑死了......

“你不用擔心,第七王座想要到達地球還要一段很漫長的時間,你還有時間準備。”鍾離琛搖了搖頭,不過眼中的凝重卻一點未減去。

“王座的更替畢竟是以弒君而更迭的,舊王肯定有大量的追隨者不認可新王,所以每一位新王都會在上位之後開啟征討之路。”

“而地球則是以宇宙中心為軸,和幻國軸對稱的文明,因此每次征討之路的終點都在是地球,在征討之路上,新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清除異已,積累聲望!”

“同樣的,地球和幻國的關係在幻國眼中就如狼和羊群一般,他們的理論中,當羊群的數量氾濫成災時,自然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因此,幻國也自詡為維持平衡的狼。”

說到這裡,鍾離琛站起了身。

“其實地球的文明已經經歷了六輪重演了,正如你看到的,每次與幻國的戰爭後,幻國都會對地球的文明進行毀滅式的打擊,再經過幾億年的時間,地球才會有新的文明火種燃起。”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按照你說的上一紀元已經過去了幾億年?是誰告訴你的呢?”汪辰只感覺鍾離琛所說的太過夢幻了。

幾億年的文明重啟。

宇宙另一端的宿敵文明。

跨越億萬光年的征討之路。

這些確定不是虛幻出來的嗎?

“是第六王座時期一個叫做‘史官’的人告訴我的,根據他自已所說,他已是經記錄了六任王座的歷史記錄者了。”鍾離琛說道。

好傢伙!

原來不止地球有地球奸。

幻國也有幻國奸啊。

“他認為幻國的文明層次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層次了,但是文明的傳承依舊還是這樣原始暴力的形式,令他感到很厭倦。”

鍾離琛繼續說著。

“根據他所說,每任地球球長應對幻國入侵時採取的措施和應對都大差不差,哪怕我運用這種模式已經做到了最好,依舊無法破局。”鍾離琛苦笑。

“而我作為第一個知曉了‘真相’的地球球長,也為你做了些準備,希望你可以打破‘僵局’,跳出迴圈之中。”

“可是我...”汪辰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鍾離琛抬手製止了。

“我知道你還不明白這份責任的意義,甚至不明白自已該做什麼,但是時間會給你答案的,腳踏實地做好未來的每一件事就好。”鍾離琛笑了笑。

“不止是我,神明側那邊也做出了改變,也許這次,真的可以靠你改寫歷史,汪辰。”

“現在,回去吧,你的路我也不該過多幹預。”鍾離琛站在山巔之處眺望著遠方,對著汪辰說道。

汪辰看著眼前的場景不斷變得虛幻,再睜開眼已經是在醫院的病房中了。

而鍾離琛則看著面前依依不捨的森森,對她說道。

“其實你也很喜歡這個傢伙,對吧。”

森森搖了搖頭,倔強的淚水從眼中流出。

森森知道這次見面之後,下一次,真的可能是永別了。

“好了,森森,我感覺到他以後一定會做的比我更好,或者說是。”鍾離琛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這也是這方場景能存在的倒計時了。

“他真的能讓地球的文明不再中斷,永遠的延續下去!”

“還有啊,下次見面茶水可以稍微涼一點,好燙。”

“哦。”

......

“哥!你醒了!”一聲驚呼傳出,眾人都湊到了汪辰的面前。

“這是哪啊?”汪辰捂著腦袋坐起了身。

看著眼前的眾人,小曦,鄭馨予,艾米莉婭,楚河,蘇曉蘭都圍在床前看著他。

還有沈主任!

“這裡是醫院啊哥,你三天前在金街吃飯的時候意外捲入了次元裂縫的事件當中,被怪物爆炸的餘波給震昏迷了過去,你都忘了嗎?”汪小曦向著汪辰解釋道。

“對,你還覺醒了權能啊我的兄弟,英勇解救楚河的樣子太帥了!”蘇曉蘭一臉激動地說著。

而這時,森森飄了出來,俯在了汪辰的耳邊說道。

“主人,為了保護你的身份,森森把你使用地球球長能力擊殺路西法的記憶從沈星練腦海中刪除啦!所以大家都只記得你好像是覺醒了權能,而不記得你弒神的事了。”

說到這裡,森森又接著補充著說。

“地球球長這個身份還是太樹大招風了,我覺得先瞞著大家比較好。”

汪辰點了點頭,為了確認情況,他還特地向沈主任問了一句。

“主任,路西法最後......”

“路西法將自身引爆,形神俱滅了,你做的很好汪辰。”沈星練走上前,拍了拍汪辰的肩膀,一臉欣慰地說著。

“那.....”

汪辰突然想起了張君嵐,不知道將路西法的法則之力融入之後,是否創造出了奇蹟?

“這你不用擔心,張君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了,現在也在昏迷著,不過醫生說他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汪辰這才鬆了口氣,躺在了床上,看著面前的眾人。

還好,結局還算不錯啊。

不知為何,楚河只是默默地站在角落中,一言不發,看到汪辰醒來後,他默默地走出了病房。

汪辰注意到了楚河的不自然,起身想要找他聊聊。

卻感覺渾身使不上力氣,又躺回了病床上。

“汪辰,你現在太虛弱了,要好好靜養才行。”艾米莉婭有些擔心地說道,一臉擔憂地看著汪辰。

“我沒事,楚河他...”汪辰擺了擺手,看著楚河離開的方向。

“楚河馬上就要去新星了,可能是有些捨不得吧。”蘇曉蘭看出了汪辰的疑惑,開口向他解釋道,眼中也滿是不捨。

“嗯?這麼突然嗎?”汪辰愣了一下。

汪辰知道楚河的老爸很有錢,是谷城的首富。

但看那日武長空他們的表現,楚氏集團好像還跟秦朝集團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楚河走到了醫院門口,有些失望地朝著汪辰的病房處望了望。

何管家早早地開著車在路邊等著他了,見楚河向著自已走來,連忙拉開了車門。

此時楚東山也坐在車子的後座,父子倆坐到了一起,沉默著。

何管家發動了車子,向著星際列車站走去。

“你真的想好了嗎?楚河。”楚東山漠然地開口。

“我想好了,父親,我要成為人上人,我不想再當一個需要朋友捨出生命來救我的廢物了。”楚河握緊了拳頭,一臉堅定地看著楚東山。

楚東山這才舒展了眉頭,笑著摟了摟身邊如小山一般的楚河。

“這才是我楚東山的兒子!有志氣,老爸支援你,不過。”說到這裡,楚東山停頓了一下。

“我將你送入秦朝集團後,你只能從最底層做起,你自已的能力你應該清楚,想要的更多,你得付出異於常人的努力和犧牲,你明白嗎?”

楚河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楚東山所幸也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兒子受到了怎樣的打擊。

如果僅僅說是因為這次事件自已遭遇險境就變得如此激進未免有些太勉強了。

但是既然楚河想要藉助自已的力量去新星,自然要給他一些考驗。

楚河睜開了眼,看著駛向星際列車站的前路,眼中閃過了一抹決然,無人發現的是,在楚河手腕處的血管中流淌過了一抹淺淺的黑色的血液。

天空中不知道何時下起了小雨,落雨生站在醫院對面的樓頂,笑面客則站在他的身邊。

“可惜了,本來是個好機會,但是獅心騎士在,我們要是貿然行動的話估計很難得手。”笑面客搖了搖頭,望著站在汪辰病房窗戶旁的艾米莉婭。

“那個傢伙果然不凡,竟然能越界擊殺曉字境的亡靈騎士,未來不可限量啊。”落雨生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汪辰,很少有讓落雨生感到天賦異稟的傢伙了。

“那個姑娘是眾生平的人吧,兩個重要目標都在她身邊,她竟然敢隱瞞不報,不怕那幫傢伙降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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