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沒聽錯吧。”
南行張大了嘴巴,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
“我的女朋友讓我去泡妞??”
“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南行是真的被杜安歌的腦洞給驚呆了。
“沒錯!”
正如黃金時代總經理週一對杜安歌所在寧德金融公司進行了背調,而杜安歌的公司對週一也進行了背調。
所以說高手過招,就像古代將軍兩軍交戰列兵擺陣一樣。
在發起攻擊之前,都會做齊最完善的準備。
目前來說,週一還有一個妹妹。
週一的妹妹叫周柔,和週一是同父異母親兄妹。
據安靜的說法,他們兩兄妹關係一直不錯。
如果你以周柔的男朋友身份去接近週一,他一定會對你放鬆警惕的。
杜安的想法她自已覺得很棒,但南行說不行。
先不說怎麼讓周柔認可自已,光是他們家族的那一關,就很讓人頭大。
以周柔男朋友的身份去,那週一不是會更警惕嗎?
畢竟的豪門大族在家產繼承人方面的明爭暗鬥,和九子奪嫡的情況差不多。
人性在金錢的魔力面前,金錢足以扭曲人性。
讓善良的人變得貪婪,讓勇敢的人變得軟弱。
“當然,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
“正好我也好久沒去清爹家蹭飯啦!”
杜安歌自從南行消失後,就再也沒去過清爹家。
一,是杜安歌覺得實在不合適。
二,是在清爹家,安歌和南行有太多的共同回憶了。
“今天這一天,你是徹底屬於我的!”
“你為國家奉獻了十年。”
“我就要你這一天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
南行老臉一紅,愧疚的連忙擺手。
“如果說你光是周柔的男朋友,那麼週一肯定會不待見你!”
“但如果你是阿姨公司的繼承人呢?”
“據我所知,週一雖然明面上是黃金時代的總經理,但他卻不是最大的股東。”
“也就是說,如果董事會想把他換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南行拍了拍手,恍然大悟。
“對呀,我怎麼忘了禾媽啦!”
沈清秋的妻子張兆禾,可不一般,她的家族實力深厚。
週一的黃金時代集團背後的大股東也有張兆禾家族的一部分控股。
而張兆禾本人,本身就是一個商業大佬。
就因為這點,在當年張兆禾和沈清秋結婚飽受非議。
幸好後面沈清秋後面調到了本省與張兆禾外省的企業並無瓜葛。
社會上的流言蜚語才漸漸地消失不見。
南行十分了解禾媽和清爹,他們倆雖然都掌握著這個社會上頂尖的資源。
但他們從來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情。
也許是他們做了南行不知道……
這一點南行不得而知,也不願意相信。
南行一直相信自已的養父母,他們絕不是那種仗勢欺人,以權謀私的人。
南行明白了杜安歌的意思。
週一或許會討厭自已的妹夫,但如果這個妹夫有著黃金時代的股份呢?
那如果這個妹夫可以幫自已穩固自已的地位呢?
南行相信像週一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放棄那麼好的機會的。
說幹就幹,南行開車帶著杜安歌向自已從小住到大的老家開始前進。
在路上南行給沈清秋打了個電話,隨著嘟嘟幾秒,電話接通了。
“喂,我是沈清秋,你是哪位啊?”
沈清秋此時正在床上剛剛睡醒,他很疑惑這個私人的號碼,明明很少人知道。
“清爹,是我。”
南行短短的一句話,讓電話那端的沈清秋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說你是誰?”
沈清秋根本不相信自已的耳朵聽見的這熟悉聲音。
“怎麼連自已兒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南行故意開著沈清秋的玩笑。
“我的兒呀,你沒死啊?”
沈清秋欣喜若狂的問道。
“當然沒有,我現在正在開車回家,還有安歌今天也和我一起回。”
南行看了一眼旁邊滿臉羞澀的杜安歌說道。
“臭小子,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沈清秋感覺自已好像在做夢,在做一場美夢一樣,他狠狠的抽了自已一巴掌。
發現有痛覺,才確認自已沒有做夢。
自已魂牽夢繞的兒子,兒媳婦竟然一塊回來了,這讓年過半百的沈清秋怎麼能不驚喜。
“那你們倆啥時候到家吶?”
沈清秋連忙問道。
“馬上到家,禾媽今天在家嗎?”
南行問道。
“她昨晚去談生意去了,太晚了,在公司睡的。”
“你禾媽平時天天在我耳邊唸叨你們倆,我耳朵都出繭子了。”
“現在好了,你們回來了。”
“你禾媽卻不在家。”
沈清秋的表情略微帶有遺憾,好像沒有和張照禾第一時間分享這巨大的喜悅。
“沒事,今晚回來就行。”
我們倆正好有事情要禾媽商量商量。”
南行說道。
“好的,我現在就給你禾媽打電話,叫她晚上回家吃飯。”
“我已經很久沒下廚房了!”
“你們回來的正好,今天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有沒有生疏!”
沈清秋這句話讓杜安歌感到很不真實,
一個堂堂的省公安廳長,竟然要親自下廚。
一想到清爹在電視臺做報道一板一眼一絲不苟的樣子,卻在廚房裡手忙腳亂的。
杜安歌就有點想笑。
正在開車的南行注意到了杜安歌的笑問道。
“你是不是也想到了清爹第一次給我們做飯的樣子。”
杜安歌點了點頭。
當年杜安歌第一次來南行家做客,兩個人還沒有確定男女朋友關係時。
誰知道沈清秋一見杜安歌就激動不已。
彷彿認定杜安歌就是南行的老婆一般。
非要吵著鬧著下廚房,讓杜安歌嘗一嘗自已的手藝。
“結果就是,蔥蒜不分,魚在鍋裡亂跳。
幾個素菜不是半生不熟就是過鹹過淡。
好在最後禾媽出手,他們四個人才吃上一頓美滋滋的晚飯。
現在兩個人想起來,很多年前的事情現在仍然歷歷在目。
可是十年時間,彈指一揮間便消失不見。
“快到家了,安歌。”
南行正對杜安歌說著,卻看見離門口老遠就有一個人正在盯著他們。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