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胡星辰是個傻大膽,但怪事多了,他也覺得不對勁。

李子明聽完皺著眉頭說道:“哥,你這不會是真的惹到了什麼神明吧?”

“什麼神啊鬼的!我不信這些!”胡星辰嘴硬道。

“哥,不然我們去買點香火祭拜祭拜?”李子明勸說道。

胡星辰經歷了那次夜探的變故,說不怕是假的。

但是作為反迷信主播,他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正在猶豫之際,菜上桌了,胡星辰也就藉著這個事情打了個岔:“這些事情到時候再說,先吃飯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胡星辰迷迷糊糊之間,看見自已拿酒杯的手居然長滿了金黃色的毛髮,嚇得他一激靈差點把酒杯摔地上。

胡星辰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定睛一看,手還是那隻平常不過的手,根本沒有毛髮。

殊不知,胡星辰手上的毛髮並不是胡星辰一個人的錯覺,一旁的李子明也看到了!

李子明以為是自已的眼鏡被霧氣弄花,拿下眼鏡,掏出隨身帶著的眼鏡布擦拭後,重新戴上再看,胡星辰的手上就沒有毛了。

李子明原本靈光的腦袋,在酒精刺激下的暈乎乎的,也沒有多餘腦力去思考眼前的怪象,只當是錯覺。

胡星辰想著李子明的提議,內心不禁有一些鬆動,心理鬥爭了半天,他給自已找了一個臺階下:

“過幾天我們還是去那個破廟再看看吧,上次直播中斷,有很多粉絲說我故意搞節目效果,都是演的!我得讓他們心服口服!”

“我就不信了,我胡星辰一身正氣,血氣方剛,有什麼不長眼的敢對我下手!”

話是這麼說,胡星辰自已也沒有察覺到,自已看似豪邁的話語中,已經透露出他相信這世間有一些非人之物存在。

李子明懶得懟他,也就坡下驢道:“好,我到時候準備點香燭之類的!”

可胡星辰卻說道:“別!要拜你拜,我是不拜的!我還要開直播,告訴粉絲們這些神鬼之類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李子明無奈的應和道:“好,您是大哥,您說啥我做啥…”

胡星辰在直播平臺上做好了預告,打算第二天出發再探靈山寺,而李子明則是偷偷去準備了上供的貢品與香燭。

晚上,胡星辰毫不意外的又陷入了奇怪的夢魘。

夢中,他的意識被牽引至一個陰森而古老的荒蕪之地。

這裡彷彿是時光遺忘的角落,瀰漫著壓抑且凝重的氣息。

他向前走了幾步,便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地裂。

在黑暗的深淵中有一點金色的光芒,他想要看清楚一些,而身體居然就輕飄飄的飄起來,隨著意識的方向進入了深淵。

深淵中十分寒冷,越深入越為寒冷。

這寒冷不是那種肉體的冷,而是沁入靈魂的冷,胡星辰被凍得想要返回深淵之上,卻發現一股力量壓制著他,不讓他向上飄,他只好繼續朝著深淵裡的那點光芒飄去。

不知飄了多久,向上看,已經看不到深淵上方的出口。

在胡星辰的眼前,出現了一塊巨大而殘破的石碑,矗立在深淵的底部。

其上鐫刻一些如蟲子一般的線條,每一道線條都流淌著冰冷刺骨的能量。

好似整個深淵裡的寒冷,都是從這些字裡散發出來的。

石碑下,隱約可見一團混沌的金光,其中若隱若現一隻猴子的身影,這團金光給胡星辰一種很溫暖的感覺,讓在寒冷深淵裡的他不自覺的想要靠近一些。

努力靠近金光之後,雖然溫暖一些,但金光上方的石碑卻給他一種窒息的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落在蜘蛛網之上的小蟲,無法掙脫,只能無力的等待悲慘的結局。

他看向金光裡的猴子,身上有著幾縷稱不上衣服的破布,手腳上被銬著半透明的鐐銬連著手腕粗細的鐵鏈。

鐵鏈通向了石碑,在鎖骨處,有一根鐵釺深深扎進血肉,穿過兩側的鎖骨,鐵釺也連著鐵鏈,猴子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正當胡星辰想要更靠近一些,突然,那猴子睜開了眼睛,正好迎上了他打量的目光。

猴子的眼神絲毫沒有流露出痛苦和絕望。

那炯炯有神的雙眼裡透露出無盡的傲氣與不屈,即便被困,也似乎隨時可能掙脫桎梏。

被猴子盯著的胡星辰發現,自已竟與猴子產生了微妙的精神聯絡,他能夠感知到猴子內心的憤怒、不甘以及那深藏的悲涼。

那石碑上蟲子似的線條突然開始活躍起來,彷彿受到某種刺激,發出幽暗的光芒。

霎時間,陰風大作,連線著猴子和石碑的鐵鏈被吹得哐哐作響,瞬間鐵鏈上也掛上了雪白的冰霜。

陰風吹散了那團金色光芒,隨著光芒暗淡,刺骨的寒冷又開始侵蝕著胡星辰的靈魂。

就在胡星辰幾乎要被那股恐怖力量吞噬之際,他驚醒過來。

全身冷汗淋漓,心中充滿了對未知恐懼的戰慄,但他的心神也被那隻猴子處於困境卻不屈服的凜然正氣震撼到。

胡星辰抬頭一看,才六點多,便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賴床到十一點,他的手機響了,是李子明打來的電話:

“喂…”一開口胡星辰發現自已聲音沙啞,也許是睡眠不足,也許是那個夢魘的影響。

李子明聽到他沙啞的聲音,也不由得有點擔心道:“星哥,你沒事吧?”

“沒事,咳咳…”胡星辰清了清嗓子“昨晚睡得不太好,咋了?”

“都日上三竿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我可不想再夜探了…”李子明問道。

不想夜探?那可不行,不夜探哪裡來的流量和粉絲啊!胡星辰內心盤算著。

但他可不敢直接跟李子明說,不然李子明肯定鬧著不去,那荒村野嶺的,就算沒有鬼神還有野獸呢,他也瘮得慌,他岔開話題說道:

“呃….我媽做了飯,不然你過來一起吃個飯再走,你也幫我跟他們打個掩護,免得他們再擔心。”

李子明見胡星辰沒有堅持夜探,便答應了過來吃飯,掛了電話。

胡星辰從床上起來,下樓去衛生間洗漱。家裡非常安靜,父親出門做事了,而母親多半坐在門前的長板凳上,跟鄰居閒話家常呢!

胡星辰的家是一棟南方農村常見的三層小樓,樓下有一個小小的院子,被喜歡侍弄花草的母親擺的滿滿當當都是大大小小的花盆。

胡星辰的家說是在農村,其實基本上是城市的邊緣的城中村。

本來屋後還有養雞養兔子的窩棚,隨著城市的發展,這些窩棚都一律被拆掉,不讓養了,說是汙染環境。

胡星辰走到樓下的衛生間,看到鏡子裡的自已,眼窩深陷,胡茬子亂長。

十八的小夥,一副三十歲中年危機的頹廢樣。

這幾天都因為夢魘沒有睡好,精神相當萎靡,可晚上要開直播,他還是要收拾一下,畢竟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嘛。

胡星辰一邊想著,一邊拿起鏡櫃裡的剃鬚刀開始收拾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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