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辰回到了祭掃的隊伍中去。

祭掃完全部的墓地已經到了十點多快十一點,一行人回到家中已經十二點多。還好留在家裡的家人早已做好了午飯。

而原本帶上山去祭掃用的食物也不會浪費,會再次加工後做成美味的飯菜,留到晚上吃,畢竟中秋節的賞月宴才是重頭戲嘛。

胡星辰直到回到家都是暈暈乎乎的,他甚至懷疑在山上發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做夢。他給發小李子明打去電話,想分享今天在山上經歷的事情,再問問“專業人士”的看法。

“喂,旺仔,我撞鬼了…”胡星辰在電話這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啊?你說什麼?!”李子明那頭有點嘈雜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

“我說!我!撞!鬼!了!”胡星辰大聲的重複了剛剛的那句話,接著把在山上的發生的事情跟李子明都描述了一遍。

其實李子明今天也去看直播了,自從他去了京都念書,只要有時間,胡星辰的直播他一定會去捧場,有時候還一唱一和當個捧哏。

但是今天胡星辰無人機出問題的時候,他正好沒有在直播間裡。

聽完胡星辰的話,李子明也覺得難以置信,唏噓了一陣後,他說到:“其實你可以問問你爺爺,他應該比較瞭解他上一輩的事情,說不定真就是你的大太爺呢?”

李子明已經順理成章的接受了這世界上真的存在鬼魂,甚至聽他的態度,暗暗有讓胡星辰“認祖歸宗”的趨勢。

這讓胡星辰有點崩潰,他一個在科學大旗下成長起來的三好青年,現在就要被封建迷信逼迫成“重孫子”了?

胡星辰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到時候問下我爺爺。”

跟李子明打完電話,昏昏沉沉的胡星辰就回房睡覺了,這一覺睡的非常沉,像是過了一個世紀,經歷了許許多多的夢境。

他夢到了一群人舉著橫幅,高喊口號,將一個小孩綁在椅子上,抬著他向前走,像是皇帝遊街似的。

但高坐“王位”的小孩的臉上看不到一點開心的神色,有的只是痛苦、悲憤和茫然。

反而那些遊街群眾們各個神情興奮,像是打了雞血。

他們喊了什麼,寫了什麼橫幅,胡星辰看不清。小孩的臉,他也看不清。

他像是局外人一般,站在隊伍旁,內心卻感到了沁入骨髓的恐懼,這種恐懼不是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而像是一種巨大的枷鎖,給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場景轉換,他又看見,剛剛被綁在椅子上游街的小孩在一間昏暗的房子裡,屈身跪拜在一個破爛的小神龕前。

片刻後小孩起身,胡星辰隱約看到了有個人影飄在神龕之上,像是戲曲裡武將的裝扮,錦衣華服,神氣十足,跟破舊的神龕形成鮮明的對比。

小孩好像跟那個虛影說了很多話,但胡星辰也聽不清說了什麼。

後來他又夢見了許多碎片似的片段,有些十分殘忍,有些主角也不是小孩,還有一些像是穿越到了古代發生的事件中… …

直到胡星辰的家人來喊他吃晚飯,才打斷了他的夢境。

胡星辰失神地坐在床上,久久無法消化夢境中的情緒衝擊,緩了許久,他才從情緒中清醒過來,而剛剛所經歷的夢境的記憶,也像是冰雪融化一般,消失於無形。

夜晚,胡星辰的家人們將桌椅全部搬到屋子的天台上,他們要在天台上一邊賞月一邊享用美食。

許多親戚都來一起享受中秋團聚的喜悅氣氛,飯後他們還會繼續聊天、喝酒、划拳,好不熱鬧。

席間,胡星辰的堂哥胡海與親戚們聊起自已最近的生意上的煩惱。

胡星辰這個堂哥比他大了快十歲,是做水產加工生意的,具體是做什麼水產加工,胡星辰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這個堂哥出手特別闊綽,在親戚間也是“別人家孩子”那一類的。

之前胡星辰的父母還總說讓胡星辰跟著堂哥一起做生意,但胡星辰不願意,覺得自已什麼也不會,去了也是打下手。

他雖然不學無術,但心高氣傲,不願自已的大好前程變成替人打雜。

這次聽到原本“人生贏家”的堂哥也遇到了困難,胡星辰的好奇心被勾起來,豎起耳朵聽起他們的討論:

“哎,現在太難賺錢了!”胡星辰一個開小超市的叔叔抱怨道。

“是啊,我最近的一批貨怎麼也到不了,我的工廠都沒有辦法開工,又不敢讓員工放假,怕隨時原料到了,員工趕不回來,哎…”堂哥胡海接過話茬聊道:“現在工資還要開著,卻沒有產出,流動資金緊張的很。”

“貨到不了?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關係沒疏通?”胡星辰的一個在海事局當小領導的伯伯說道:“要不要我幫忙問問?”

在福寧省,因為各個家族都很注重維繫家族關係。

所以當家族一員遇到困難,總會在自已的親戚裡找到有用的人脈,而親戚們大多願意施以援手,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也能幫到自已呢。

正因如此,福寧省很少鬧出親戚不和,鬧得老死不相往來的情況,反而是互相幫助,大家都能發展的很好。

“不用麻煩了,拔拔(方言,伯伯的意思),好像是供貨商在海上的漁船出了點事情,我打算親自去看一下,要實在不行就不跟這個供貨商合作了。”胡海苦笑的扯扯嘴角。

“出海?那你要小心一些啊,海上還是很危險的。”胡星辰的一個姑姑提醒道。

“出海有什麼危險的?”胡星辰的另一個年齡稍小的小堂哥插嘴道“還能被海怪吃了呀。”語氣中帶著不屑,看來小堂哥的父母也經常拿他和胡海這個榜樣對比。

胡星辰挺能理解這種不爽的感覺,內心默默的贊同這個小堂哥的反駁。而小堂哥的父母早就用能殺人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胡海尷尬的看了看懟他的小堂哥,沒有在意,接著姑姑的話茬說道:“沒事,到時候我會請兩個保鏢一起隨行的。”

作為常年做水產生意的胡海,怎麼會不知道出海的兇險呢?比起陰晴不定的大海,有時,更加防不勝防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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