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路向東還沒說完,徐子亭就不耐煩地揮了下手,呵斥道:“二東,你沒聽領導們說嗎?這個任務,你要避嫌。”

“可是……”

“沒什麼可是。”徐子亭臉上佈滿了陰霾。

他現在就擔心路向東能提供什麼訊息,如果這個訊息真的能抓住董成,那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所以,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路向東開口。

瞥了眼遠處正和那個武警指導員說話的郝代祥,他扭頭看著路向東,冷冷說道:“抓捕嫌犯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如果我不說,那……嫌犯如果繼續殺人呢?”

“胡說八道。”徐子亭忍不住了,指著遠處的武警官兵,還有那些負責協助的派出所幹警以及聯防隊員,他輕蔑地道:“路向東,你自已看看,有這麼多人巡邏,你感覺什麼樣的犯罪分子,敢在這個時候犯案?”

“那兩個被襲擊的民警怎麼說?”

“你……”徐子亭被問的啞口無言,臉都開始變綠了:“滾蛋,趕緊離開這兒,你已經開始休假了。”

說完,他也不跟路向東繼續說話,轉身就走。

可走了沒兩步,他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指著路向東呵斥道:“記住,別想去找郝代祥,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

這是公開威脅了啊!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路向東的拳頭之間,發出了清脆的嘎吱聲響。

但是很快,他攥緊的拳頭,就無力鬆開了。

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和對方翻臉的資格!

徐子亭,這可是你逼我的!

咬了咬牙,路向東轉身走向一輛紅色的輕騎。

車是徐子亭的,因為所有警察都在路口執勤,也就沒車送路向東回去,所以他就把車借了出來。

對他來說,路向東走的越早越好,只有這小子走了,才不會發生意外。

這些,路向東很清楚,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服從安排。

摩托車這玩意兒,是個男人就沒有不喜歡的,路向東自然不會例外,更不會拒絕徐子亭的這份“好意”。

一腳踹著火,他左手一捏離合,掛擋加油門,摩托車就發出一聲怪叫,轟的聲向前躥了出去。

遠處,郝代祥聽見摩托聲,回頭看著漸漸遠去的路向東,忽然嘆了口氣。

“大隊,我們派出所是布控路口,還是下去巡邏?”

看著走過來的徐子亭,郝代祥猶豫了下,問道:“小路臨走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麼?”

“沒有啊,這傢伙一聽要放假,跑的比兔子都快。”徐子亭可不想讓別人看出他和路向東之間,已經有了裂痕,所以話說的非常隨意。

那感覺,就好像他和路向東的關係,依舊非常密切一樣。

郝代祥關心的並不是這個,只是聽到路向東臨走也沒說什麼,心裡就有些失望了,回頭指了下那邊的武警:“賈所去了縣裡,你帶著你所裡的人,協助武警布控路口。”

“是!”徐子亭抬手敬禮,隨後乾淨利落轉身,衝著遠處的崔海東等人喊道:“老崔,馬上協助武警同志布控路口……”

這邊發生了什麼,路向東一點都不知情,也一點都不關心。

只有他才知道,無論警方如何布控,如何搜尋,也別想抓到董成,更阻止不了董成的再次殺人。

其實,他也是無法阻止的,畢竟在部隊上的時候,董成的專業素能,比他都強很多。

那傢伙唯一的短板,就是太重情義,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戰友的託付,就為戰友的妹妹出手殺人。

如果徐子亭能讓他和郝代祥說下,或許利用警方和武警官兵的壓力,能夠迫使董成放棄行兇。

可徐子亭不讓他說啊,再說了,那個人不但侵犯了耿秀娟,還曾用棍子擊打耿秀娟腹部,導致耿秀娟流產。

那樣的人,不該死嗎?

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把車開到了路家村。

剛進村口,他就看見了個左肩膀上揹著筐,右手拿著把鐵鍁的老頭,立刻停車打招呼:“四爺,還拾糞呢?”

老頭是村裡輩分最高的,今年都八十多了,耳不聾眼不花,走路依然風風火火。

聽到路向東打招呼,他右手鐵鍁一鏟,就把地上一灘牛糞鏟了起來,隨手扔進筐裡,才扭頭看了眼路向東:“二東,我聽你娘說,你轉正了?”

“是啊,前些天剛剛轉正。”

“哎呦,那你厲害了啊,以後是不是要當官了?”

“當什麼官啊,就是個小民警。”路向東看見了遠處的劉秀珍,急忙喊道:“四爺,我走了哈!”

“走吧,慢點啊。“

“好唻!”路向東答應一聲,右手一擰,摩托車轟的聲向前竄去。

後面,老頭滿臉嫌棄地抬手在鼻子前面揮了幾下:“小兔崽子,開這麼快乾嘛?投胎去啊?”

路向東可不知道因為開了快車,就捱了頓罵,把車嘎吱一聲停到了劉秀珍面前:“娘,你幹啥去?”

低著頭的劉秀珍被嚇了一跳,抬頭看見是路向東,頓時惱了:“你腦子有病啊,騎這玩意兒幹嘛?”

好心好意回家,卻無緣無故被罵,路向東頓時不樂意了:“我不騎這玩意兒怎麼回家?”

“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出院了?”

話都沒說完,就被母親岔開了話題,路向東被噎的有點鬱悶,可又沒有辦法,只好嗯了一聲。

“你不去上班嗎?”

“休假,這不想回來看看嘛,可你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我感覺你是不想讓我回來啊。”

“誰說的?我剛才罵你了嗎?我咋不記得?”

看著正氣凜然,還扭頭看四周的劉秀珍,路向東是真的服了。

這就是自已的親孃,明明剛剛說過的話,她都能一句都不承認。

“哎呀,你回來的正好!”劉秀珍可不管他鬱不鬱悶,忽然一拍大腿,叫道:“二東,趕緊跟我回家,我有好東西給你。”

“好東西?”路向東卻是半信半疑,因為他對這位老媽,實在是沒有信心。

“咦?”走了兩步的劉秀珍沒聽見動靜,回頭一看,頓時怒了:“你小子咋回事兒?老孃說話不好使了是吧?”

“好使好使……”路向東哪敢反駁,急忙推著摩托追了過去:“娘,到底什麼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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