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問了問路芒,她的發病時間,生活習慣等等。

路芒一一作答,全程霍啻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房間裡除了一問一答再無聲音。

最後喬洛問:“路小姐家裡有沒有家族遺傳性眼病?”

床上霍啻眼眸微動,眉眼略微一皺。

“我不知道。”

“好,這樣吧。明天來我醫院一趟,仔細查一查。”

喬洛起身,拎起醫藥箱。

瞥了眼穩穩當當躺床上的霍啻,嘆了口氣,又點了點頭。

年紀也老大不小了,隨他去吧。

剛走出門口,路芒叫住了他。

“先生留步,額,”路芒手微抬指指虛掩的臥室門,問“他,怎麼樣?”

喬洛自然明白霍啻的目的,“先生的臉每隔兩小時冰敷15分鐘。24小時後再以同樣方式熱敷,很快就能消腫。”

“您清楚重點不在這兒。”路芒打斷喬洛慢吞吞的吐位元組奏,略微不耐煩的問道。

她不關心他的臉,畢竟只是腫了點,又不是把骨頭抽歪了。

她關心的是那個地方!

這要是出了問題,霍啻不得後半生都得訛著她。

想想就煩。

虛掩的臥室門後,霍啻側耳旁聽,聽到這兒,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左臉上的紅腫都剋制不住這股笑意。

她還知道這是重點啊!

不過他也很慶幸,她踢了他,要不然僅靠臉上的一巴掌留不住她。

喬洛不愧是給溫格羅夫家族效命了大半輩子的人,老紳士張嘴道:“另一處傷沒有什麼大礙。”

沒有什麼大礙?那太好了。

路芒舒了一口氣。

霍啻提了一口氣。

“不過。”喬洛又慢吞吞的開口道。

路芒猛提了一口氣。

霍啻暗舒了一口氣。

“還是需要再觀察靜養,雖然沒有發生實質的傷害,但是,”喬洛聲音低了幾分,“那裡也需要消腫。”

路芒無奈瞥向窗戶外,天已經完全黑了。

行吧,等他消腫吧。

順便明天也可以去查查她的夜盲症。

家族遺傳?她還真的不瞭解。

親生父母早就車禍身亡了,這麼多年林菱從未跟她說過任何有關她父母的事,她不知道她的親生父親長什麼樣,只見過母親的樣子。

那張照片一直被林菱擺在客廳裡,角度和朝向只有在克羅來的時候才會動一動。

喬洛已經在霍啻的示意下走了,路芒回過神來,轉頭有些怔愣的看著倚在門框上的霍啻。

他什麼時候待在那的?走路沒聲?

無所謂了。

這下好了,她,走不了了。

“把冰袋拿下來吧,我去告訴傭人冷敷的時間。”路芒轉過頭,她現在不想看霍啻一眼。

“路小姐把我搞成這副樣子,還要使喚我的傭人?”

路芒心知肚明他的目的,隨即轉過身衝霍啻走過去,已經越過正常社交距離也一步不停。

直到她的額頭都能感受到冰敷袋透出來的絲絲涼意,才停下來。

仰頭看著霍啻,路芒不點即紅的嘴唇散著誘人的光澤。

又透著些許涼薄的彎意,慢慢張嘴道:“你說的對,是我的不是,我來幫你換。回屋等著。”

霍啻表情平靜,微揚的眉峰卻暴露了他暗中一絲期待。

很快,路芒一臉淡然穩重的拿著兩個冰敷袋進到霍啻臥室。

主樓傭人被安吉雅夫人屏退乾淨。

能進絡晨莊園的傭人都是經過她的嚴格訓練和挑選。

個個都是職業能力和操守極強的人,眼下都退出了主樓。

大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中午飯後,先生和那位路小姐進了主樓。

下午喬洛老先生提著醫藥箱來了,剛才那位路小姐要了兩個冰袋進到主樓。

然後他們每天雷打不動的工作就被叫停了,每個人心中都一團霧水,卻都緘默不語。

這個夜晚平淡又詭異……

夜色漸濃,偌大的莊園只有主樓西南角的臥室溢位光亮,落地窗彎出一道暖暖的鵝黃光弧。

臥室裡只有一男一女。

路芒沒把袖子撩上去,細密柔軟的緞步伴著一股暖呼呼的香氣輕擦過霍啻的面頰。

略帶溫熱的指尖扯開冰敷袋的一角,隨後“呲啦”一聲,利落的動作讓冰袋上的粘條帶給略微紅腫的面頰最後的暴擊。

“嘶~ 故意的,你不會輕點?”

霍啻冷眸微眯,沒好氣的盯著路芒。

他兩個手臂往後撐著,兩腿分開來,一副“我受傷了,好好照顧我。”的模樣。

路芒壓下心裡的煩躁,是,她就是故意的怎麼著?

等著,等會兒有你難受的!

路芒面上雲淡風輕,把撕下來的冰敷袋放到茶几上。

拿起新的冰敷袋,路芒銳氣的三白眼被她刻意調動起一絲媚氣然後漸漸放空,冰袋近臉,路芒略眯起眼睛。

“見諒,我現在視線又有些模糊了。”

聞言,霍啻略微皺了眉,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帶她去喬洛那兒。

立馬直了直身子,這樣省的她彎腰了。

不過,她視線模糊給了他一絲放鬆,她看不清他,他卻看的清她。

張揚的挑眉,細膩的面板,高高的鼻樑,再往下糯糯的……

一陣冰涼貼在臉上打斷了霍啻的欣賞。

路芒把袖子撩了上去,貼冰敷袋的時候,小指似有若無的勾弄著男人高挺的鼻樑,身上的暖香默契的挑逗著他的嗅覺。

空空的眼神讓平時偏凌厲的女人柔了很多,像一隻鹿,她看不清,所以離自已更近了些……

霍啻臉上明明貼著冰袋,卻從面板裡升騰出一股燥意。他那下午剛被暴擊的兄弟也燥了起來……

再看路芒卻氣定神閒,哦,對了她視線模糊。

可惜她視線不清,又幸虧她視線不清。

霍啻又動了動,穩穩坐好,暗暗壓槍。

簡直折磨!

貼好,路芒轉身,拿起另一個冰袋。

轉過來,伸手就朝著霍啻那裡去。

忽的一下,霍啻站起來。

路芒眸子一閃,往後退了退,瞳仁變得更黑了。

“你幹嘛?”霍啻右手護著他的“兄弟”,警惕地問路芒。

“喬洛先生說,霍先生那裡也要消腫。”

“所以,喏。”路芒抬了抬手裡的冰袋,示意霍啻她要做的事。

是腫了,但是需要的不是冰袋!

這一天相處下來,霍啻覺得路芒絕對知道他的“兄弟”不需要冰袋,她在套他!

不讓她貼,就是他那個地方沒事。

讓她貼,自已在她面前成了什麼人了?

她也絕對做的出來這種事。

這女人心思壞的很。

霍啻從她手裡拿過冰敷袋,捏在手裡。

“到晚飯時間了,你去飯廳吧。”

路芒一臉無辜:“那你……”

“不需要路小姐費心了。”

撇了撇嘴,路芒利落的走出房間。

腳步快的,絲毫看不出她視線不清。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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