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潮湧動
Ozpin含笑:“你說得對，我們確實是共犯。”
“說到犯罪。”景拿出卷軸板，點開兩則溪谷新聞網播報的晚間新聞:“你對這兩起案件，有什麼看法？”
“白牙襲擊和大規模的塵晶盜竊案。”Ozpin端起馬克杯，升騰的熱氣模糊了鏡片，讓人更看不清他墨鏡背後的雙眸。
“你覺得這兩起案件之間有聯絡？”
景給出解釋:“據我所知，現在的白牙雖然會針對破壞不為弗納人提供服務的店鋪，但他們從未對塵晶有那麼大的需求量。”
“根據溪谷警局傳來的相關報告判斷，目前市內丟失的塵晶數量，都可以用來進行一場小型戰役了。”
“這不對勁。”
“而且我聽說過盜竊案主謀的大名———Roman Torchwick。這個人在寒風黑市裡也相當有名，他曾經為Malachite工作過。”
Ozpin回憶起相關情報:“就是你之前提到過的那位蜘蛛幫的主人？”
“嗯，你知道寒風情況的。”
景千叮嚀萬囑咐:“Oz，千萬不要小看人心的晦暗。”
Ozpin洗耳恭聽，刺客就是從寒風的黑暗裡掙脫出來的，她比總是身居高位的他，更清楚 世界的陰暗面會滋生多少黑暗和罪惡。
“那位浮誇的Roman先生，似乎並不像是會為大規模塵晶而進行犯罪的人。”Ozpin也曾關注過這位為所欲為的年輕罪犯，對他也算印象深刻。
男巫難得調侃:“這並不符合他一貫得幽默作風。”
景猜測:“也可能是因為受制於人的關係？”
“我並不覺得一個從寒風底層活下來的人，會突然做出不符合自已行為邏輯的事。”
“掠奪那麼大批次的塵晶，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可言。”
Ozpin心有懷疑:“會是為了金錢嗎？”
景否定了他的推測:“如果是為了鋰恩的話，直接搶劫銀行不就好？不僅效率更高，收益風險還更低。”
“塵晶作為稀有能源，是各國的重點關注物件。”
“哪怕是在暗網或者黑市，想一次性出手如此大規模的塵晶，也一定會被人盯上。”
“到時候，可不是把貨交出去，就能息事寧人的情況了。”
“Roman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買賣。”
“除非被人威脅或逼迫，不然我想不出來他為什麼會突然在同一時間內，犯下那麼多起同型別的搶劫案。”
Ozpin若有所思:“你懷疑他背後的人，可能與Salem有關？”
“不排除這種可能。”
“通常而言，白牙是不會和人類合作的。”
“除非被收買，或者因某些不知名緣由產生合作。”
“那麼大批次的塵晶，既沒有分批次流進黑市，也沒有流進暗網，這本身就很蹊蹺。”
“或許我們可以順著這條線索，摸到Roman背後的人。”
Ozpin讚不絕口:“你還是那麼謹慎。”
景習以為常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就算推理錯了，去查一查也沒什麼損失，你還能賣溪谷警局一個面子。”
Ozpin有說有笑:“所以你這是在給自已找任務做？”
景黛眉一挑:“這種小工作，還要我去？”
“這不是有現成的好人選嗎？”
景輕點RWBY小隊的個人檔案:“一個和Roman交過手，一個曾經和白牙有關係。”
“你覺得她們會對這起案件不感興趣？”
Ozpin啜飲一口溫熱的咖啡，默許了刺客的提案。
“這確實是個很好的鍛鍊機會。”
“更重要的是，不會打草驚蛇。”
景出言嘲諷:“你當我是Ironwood嗎？腦袋裡全是肌肉還不懂人心。”
“別這麼說，景。將軍他是個好人。”
“他和Jacques Schnee混到一起的時候，就和好這個字沒有半點關係了！”景對千里之外的那位擎天將軍是半點好感沒有，她討厭他的程度，比Lionheart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Qrow都比他看上去更順眼。”
Ozpin好言相勸:“景，寬容一點。”
刺客笑之以鼻:“等你的部下不都是豬隊友的時候，我就能寬容大度了。”
“除了Glynda外，沒一個辦事穩妥的。”
Ozpin對景的一針見血，哭笑不得:“所以我只能多多依靠你了。”
他也知曉，不管是Qrow還是Ironwood都有性格上的缺陷。但總體而言，他們作為樹不子的守護者，還是合格且忠誠的。
“放心，只要Ironwood對你還有用，我就不會與他交惡。”討厭歸討厭，但景也理解Ironwood手中握有的權利和資源，能為Ozpin提供多少幫助。
“當然，你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的。”Ozpin曉得，景也只是私下和他抱怨兩句。如果她真的無法忍受一個人的存在，那這個人現在估計已經長眠於地底了。
而對於需要忍受一段討厭，卻必須維持的交際關係時，景會選擇熟視無睹。因為討厭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漠不關心。
■■
溪谷市西方工業區 某集裝箱\/9月3日\/4:17
頭戴黑色圓頂禮帽，身著白色西裝外套的橙發高挑男人，正是溪谷的頭號通緝犯———Roman Torchwick。
他在接通完僱主的一通電話後，鬱悶地點燃了一支高檔雪茄。這座被當做臨時據點的廢棄集裝箱內，已經堆滿了從溪谷市內四處搜刮來的塵晶，數量之大，看得他都有點反胃。
‘那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只是一味地讓他在市區內儘可能地盜走塵晶，卻又不明說她的目的。Roman並不喜歡這枯燥而又重複的愚蠢工作，但他也很明確，僱傭他的人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大人物。
更不用說，像他這樣苟延殘喘於地下的小人物。
他只想在即將到來的混亂中，努力活下去。
而為了這個目的，他什麼都能做。
‘掠奪塵晶是為了引起民眾恐慌？又或者是為了給王國議會施壓？’
四大王國並沒有主要領導人，但每一個國家都設有一個委員會代表民意，而委員會議員將由民眾透過選舉自行選出。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溪谷都會在一夜之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在那一天到來前，Roman Torchwick需要為自已準備一條後路。
‘那女人不可能會放過我和Neo。’
Roman不會愚蠢到相信一個會時刻威脅自身性命的僱主，更不可能給予對方信任。雙方不過是各取所需，暫時處於同陣營的合作人。對方什麼時候背叛他，都不是一件值得大驚小怪的事。
‘事成之後得離開溪谷，我們能逃去哪裡？是回寒風，還是去真空？’
Roman從來不喜歡擎天王國那些精英，更不會考慮在那裡生活。但真空的環境實在是過分惡劣，若非必要，他可不想到那裡吹沙塵暴。
‘要回寒風嗎？’
Roman並不喜歡這個他出生的國家，但能讓其他黑色勢力都找不到人的地方，也只有寒風是個好去處。
‘只要遠離中心地帶，就算是Malachite的人，也不會輕易找到我和Neo的蹤跡。’
‘靠海的那幾個小鎮，會是個不錯的隱居地。’
Roman在心中默默盤算著，只要他在寒風小心點，憑他和Neo的身手和反偵查能力，躲過蜘蛛們的觸手還是綽綽有餘的。
‘今晚，就暫時到這裡吧。’
‘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