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臻熠死要面子,自然不會承認昨晚聽到曾順那句話便立刻跑去機場了,只回了一句“分公司的事”便岔開了話題。

時沐瀾並未起疑,也未多問,自認為待在男老闆的房間裡不太合適,便找了個理由回了自已的房間。

回到房間,時沐瀾突然想起了父親的弟弟,那個曾託人特意從海外買了一支鋼筆寄給自已作18歲生辰禮的叔父,臨走那晚,劉管家說父親讓自已去上海投奔的二少爺。

戰亂時代,叔父一直在上海租界居住,聽說生意做的風生水起,會聽會講洋文,在上海攢下了不少財富。

可是,自已只在一些家信中廖廖看了幾眼叔父曾經居住過的地方,現在已經連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

決定出去走走前,出於禮貌,時沐瀾向嚴臻熠打了招呼,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講,自已目前正是休假時間,可昨晚上的房費確實是老闆墊付的,想到此處,時沐瀾有些糾結,不知道曾順還要考慮多久,難道自已要一直待在這裡等他回覆?“嚴總,我第一次來上海,準備出去走走,您——”

嚴臻熠笑著打斷:“好!”大小姐失憶了,不計較。

時沐瀾看著鎖門站在自已身側的嚴臻熠,自已只是想跟他說“您有事給我打電話”,他理解成什麼了?

“先陪我去買一套衣服。”電梯口,嚴臻熠習慣性的想將手插進褲兜。

時沐瀾見老闆臉上帶著笑,也不太好掃了他的興致,便乖巧的回了句“好”。

計程車上,時沐瀾坐在前排將目的地小聲告訴司機,嚴臻熠獨自坐在後排,想著待會兒用個什麼理由讓時沐瀾屈尊到後排來。

時沐瀾選了一個大牌雲集的商場,嚴臻熠挑的很快,臨走前卻突然對導購說:“麻煩給這位小姐搭一套。”

就這樣,嚴臻熠耗了兩個多小時坐在試衣區看著時沐瀾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待導購離開,時沐瀾突然蹲到嚴臻熠身邊在他耳邊小聲道:“嚴總,我有衣服!”

嚴臻熠被時沐瀾撥出來的熱氣撩撥的心猿意馬,紅著臉起身將時沐瀾剛才自已多看了幾眼的衣服全部拿到了收銀臺。等待收銀員開票的空隙,小嚴總使壞:“回去按月從你工資裡面扣!”

時沐瀾有些生氣,這人怎麼這麼野蠻!“我直接轉錢給您。”有了給霍建超的轉賬經驗,時沐瀾已經能熟練操作。

嚴臻熠剛積攢的一點好心情,瞬間碎裂,就這麼急著還給我?“我餓了!”時沐瀾不明白老闆的語氣為什麼變得如此快,又拿走了自已的手機?

計程車前,嚴臻熠低著頭在自已的手機上搜尋吃飯的地方,時沐瀾這才發現:“嚴總,您換手機了?”

“嗯。”嚴臻熠終於鎖定了餐廳位置,直接朝已經開啟了副駕駛車門的時沐瀾命令:“坐後面來。”

臨江黑珍珠餐廳,兩人坐在等位區閒聊。“嚴總,您的工作忙完了嗎?什麼時候回去?”時沐瀾率先提問。

嚴臻熠猜想時沐瀾要給自已定回程的機票,但是他不確定時沐瀾什麼時候回去,便回了句:“還沒。”事實上,他還沒開始工作。

“嚴總,我明天和曾總再見一面就回去了。華信銀行的姚行長節前答應了見面,後來又臨時改了時間,我提前回去再和他的助理聯絡看看。”時沐瀾恭恭敬敬的彙報自已的工作安排。

嚴臻熠此刻其實並不想聊工作,尤其是聽時沐瀾說明天就要回去。“姚若雲的事怎麼沒告訴我?”

“忘記了。”時沐瀾笑了笑,怪不得沒回自已的微信,原來是沒看到訊息。“還有一件事,錦心的溫老闆,既然我們能從網上查到她喜歡大紅袍,那別人也可以,所以我們準備的見面禮是不是太隨意了?”

嚴臻熠側身看著侃侃而談的時沐瀾笑問道:“所以?”

“我打算從這裡帶一份禮物給她。”時沐瀾賣起了關子,嚴臻熠被她的笑容深深迷住,竟忘了追問一二。

上海本幫菜,紅燒肉和鱔段的甜味太濃,黃花魚的鮮味被醬汁遮蓋的分毫不剩,還有一道雞和海鮮薈萃都散發著濃烈的黃酒味,時沐瀾覺得蟹黃面和蟹黃包還不錯,吃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嚴臻熠真的收到了一筆轉賬,時沐瀾留言:嚴總,見完曾總我就直接去機場了,下午落地後我再將會面結果彙報給您。祝您一切順利。

嚴臻熠開啟房門,對面時沐瀾的房間大開,保潔正在裡面打掃衛生,桌子下面的行李箱已經不翼而飛,她真的一個人回去了。

中午,嚴臻熠去了一趟分公司,因為正是國慶假的最後一天,小嚴總始料不及的吃了個閉門羹。

這個忙亂的國慶假,估計只有時沐瀾的心思在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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