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散後,劍閣弟子秉持著臨時抱佛腳的態度,紛紛去找逍行請教劍訣心法。

“聽逍師兄一言,勝讀十年經書啊。”

妙雲不恥下問:“逍師弟,劍閣驚鴻七變,我修到第五重便停滯不前,每每摸到玄妙卻又感覺如隔天塹。”

逍行傾聽,淡淡一笑後耐心解釋:“劍閣驚鴻七變,每一重境界就變換一重,但其實並不是,前五重斡旋造化、遊神御氣、移星換斗、呼風喚雨、振山撼地,在我看來它們的心法都是換湯不換藥,師姐你定然也察覺到這一點,在第六重上沿用了之前的心法。”

“但第六重顛倒陰陽和第七重回天返日,卻與前五重截然不同,講究變、快、斬、戾。”

“掌握這四點,第六重不攻自破。”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妙雲提起劍就往外走,步履不穩面露激動:“老孃悟道了!”

於是緣為冰趕到時,剛好和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妙雲打了個照面。

對方還一直叫嚷著:“我悟了,我悟了。”

“.......?”緣為冰。

梵淨纓靠在圈椅的靠背上,懷裡放著九霄劍,劍穗悠悠晃動如蘆葦。

他聽見開門聲啟眸,看見青衣少女款款而來,招手拍著他身側的椅子:“阿冰,來我這邊坐。”

緣為冰整理衣裙坐下,她半側過身,看著他問出滿腔疑問:“妙雲的精神狀態真還好嗎?”

“哦,你說她啊,好著呢。”梵淨纓手指捲了兩圈劍穗,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這算什麼,剛剛瘋了好幾個出去。”

“天才和瘋子往往只在一念之間,咱們劍閣弟子哪兒有不瘋的。”

劍閣哪兒有不瘋的。

緣為冰斂眸,沉吟片刻反駁:“師姐看起來就挺正常的。”

“我姐姐看起來的確正常啊,這不,還在那邊煉丹呢。”梵淨纓不置可否,用劍柄指著梵音的方向。

鏡花宮財大氣粗,世人調侃:鏡花宮弟子在外都是將金銀當糞土撒。

房間被珠簾隔開,顯得涇渭分明,而梵音站的那邊虛空懸著暗紋煉丹爐,明滅的丹火讓她清冷的輪廓浮上暖光。

梵淨纓看著那簇丹火後怕,璇璣峰因為鏡塵這個長老,全峰上下大多藥劍雙修,這就導致藥道天資高的能兩者兼顧。

反之,則變得不倫不類,只有一柄劍能拎出來看看。

而梵音不屬於這兩類,她簡直開創新河,她走了第三條路!

隨著丹雲凝結,煉丹爐裡的丹藥已經煉製成功,梵音欣喜一笑,指尖蘊起靈力,將一枚枚覆蓋著九品丹紋的丹藥取出。

梵淨纓一陣後怕,他往緣為冰身後躲:“阿冰,我姐姐煉製好的丹藥,就算是她求你,你也別吃。”

“有這麼可怕?”

梵淨纓連連點頭:“何止是可怕,是吃了抱憾終身啊。”

談話間,梵音蓮步輕移,丹雲鋪於身後趁得她如廣寒仙子,雲袖輕拂,一枚丹藥被遞於眼前。

她嗓音很清,乾淨之餘透著微冷:“師妹,快來嚐嚐我新煉的丹。”

緣為冰看著眼前不落凡塵的師姐,有些不忍拒絕,梵淨纓見她猶豫,捂臉苦笑,便知她今日要栽了。

“什麼好東西,我來吃!”柳方言奪門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梵音的丹藥塞進嘴裡。

宜禾乖巧地站在旁側,柳煙罕見地不在她身邊,少女盈盈目光投向那顆丹藥。

她聽鏡塵長老說過,梵音是個罕見的丹道天才,但她沒聽見鏡塵捶胸頓足的後面半句:只可惜走錯了路。

梵音洞悉到宜禾盈盈的目光,大方將丹藥遞出:“五師妹,吃嗎?”

“可以嗎?”

梵音斬釘截鐵:“當然可以。”

喝茶看熱鬧的梵淨纓突然開口,話鋒對準樂呵呵以為撿了大便宜的柳方言:“你就沒發現身體有什麼不對?”

“或者是燥熱不堪,有種要裂開的力量感?”

“力量感?”柳方言撩起雲袖,展示著小臂上的肌肉線條,他激動地點頭:“我感受到了一股力拔泰山的力量。”

說罷,他掄起袖子甩動著手臂,一拳擊去將牆鑿開大洞,正巧與牆外偷聽情報的天機門弟子對視。

天機門弟子扶了扶頭上抹額,尷尬地扯出一個笑,打著招呼:“真巧,道友你也來看風景啊,哈哈哈.......”

柳方言也笑:“哈哈哈......”

“哐啷——”這整面的牆坍塌。

逍行默默記賬,在心底盤算著該賠付鏡花宮多少靈石。

柳方言將手搭在天機門小弟子的身上,後者只覺得重如千鈞,骨頭都要被碾碎般,面上登時成了豬肝色。

他倒吸一口冷氣:“道友......道友,你快鬆開我。”

而柳方言全然沉浸在力量的快感中,他回頭對梵音豎起大拇指:“二師姐,你這丹藥也太棒了,想好起什麼名字了嗎?”

梵音搖頭:“還沒。”

“那真是可惜。”

柳方言回頭,陡然看見天機門弟子面色慘白地跪在地上,他疑惑地撓頭,伸手去拉對方:“道友,初次見面,何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

“你、你別過來啊。”天機門弟子撐著地倒退幾步。

卻被柳方言不容拒絕地扣住手腕。

“咔——”手斷了,隨即是殺豬般地尖叫:“啊——我的手!”

緣為冰和梵淨纓對視一眼,扶額無奈。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柳方言身發紅光變成巨虎撞碎房梁,那毛髮如同黃金澆鑄而成一般,身披六翼像是能夠割破虛空。

“吼!”他張著血盆大口嘶吼。

天機門弟子被噴了滿臉口水,看著陡然變成靈獸的柳方言,嚇得同手同腳往外爬,如喪考妣 。

“聖子,劍閣的人都是瘋子啊——”

緣為冰打量一眼冰清玉潔的梵音,滿臉不可思議:“原來你讓我不要吃,是這個意思。”

梵淨纓聳肩,表示見怪不怪了:“這幾年師姐的試丹物件越來越少了,秉著能坑幾個是幾個的道理,我一般都緘口不言。”

“但是阿冰,你我年少摯友,我實在不能看著你落入那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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