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帶著阿黑去看了郎中,郎中告訴她狗前爪已經骨折。狗這個動物生命力很強,假說是人骨折了不去治療可能要失去生命,狗會慢慢好起來。

“小姐,你說喂點藥給好的快一點我就給你拿點,都是藥面子你可以給拌食裡,另外你向藥店買點接骨藥,泡水熬湯給它洗洗更好,我建議晚上給它燙燙一晚上舒服。”雪娘心疼阿黑,一路抱著阿黑就回了家。

這時阿黑已經沒有能力變回人身了,就是一條狗,除了能聽懂人的語言啥也沒有了。

雪娘從雲雀樓出來,喬蛟認為女兒平安回家了,回到家以後就叫秀紅叫雪娘來。秀紅去了很快就回來了,說是沒見小姐。

喬孫氏就開始擔心女兒,埋怨老爺這麼不多多關心女兒!說如今世道死人如同螞蟻一般,無人管無人問,怎麼就不留住女兒一塊回來!

喬蛟被夫人吵的只好出來,剛到門口就看見雪娘抱著一條黑狗來了,蛇妹手裡提著東西。

“你去哪裡了?怎麼才來!我認為你早就來了。”又問蛇妹,“你拿的是什麼?”

“接骨藤。”

“我不想去荷花亭賞風景,你僱那轎伕不去,我就又僱了轎子,結果上了黑轎子要不是這狗救了俺早死了!這狗前爪骨折了!”

“沒事就好!”喬蛟鬆了一口氣。“把狗放下,趕緊過來。”

雪娘抱著狗一進繡樓,迫不及待的說:“你變回人身吧!”

“我暫時沒那能力了,功能全消失了。”阿黑說。

“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我父親找我什麼事?我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好吃的。”

拍了拍阿黑走上二樓,換了身衣服就走了。

“女兒給父親請安!給母親請安!”雪娘一進去喬蛟正在吃酒。

喬孫氏一看見雪娘就把臉陰了起來,喬蛟不見怒氣反而滿面笑容。雪娘見桌上有有魚有肉還有茶點,坐下伸手就拿。

“蛇妹你可知罪!”喬孫氏呵斥蛇妹。

“不關她的事!”雪娘說。“都是因為我!”

“就是嘛!一個做下人的怎麼能管得了主子呢!”喬蛟,“你看丫頭這吃相不洗手不用竹筷,這不就是你慣的!這你就不說說!”

喬孫氏把頭扭一旁不說了。雪娘一回頭蛇妹還跪著。說:“你起來吧!”雪娘用竹筷夾了點肉和魚,“給狗狗送去別虧了它,是它救了咱倆。”

“丫頭,今天相的媒,那張公子看中了。”喬蛟眉開眼笑,“張大人看個日子就趕緊訂婚吧!”

“我不答應!”雪娘尖叫一聲。“過幾年再說。”

“先定下婚,把人家先護下,你說哪天結婚就哪天結婚,你哥哥前途就有希望了!”

“我哥哥的前途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哥哥拿我一點也不好。”

“不行!我說行就行不行也行!”喬蛟大喝一聲。

“我就不答應,你們男人可以挑挑揀揀,女孩子就不可以了!”

雪娘一生氣端起兩盤就走,說:“秀紅拿去幾個熱饅頭。”

“有蒸包子。”秀紅說。

“也行,多拿個。”

“哎!哎!給我留點。”

喬蛟不管怎麼吆喝也不中用,把竹筷一摔走了出去。

自從雪娘走後阿黑疼得渾身哆嗦,心裡罵死了老君,壞神仙!不教我會打人的功夫,這又不來看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疼死了!好難受呀!早知道做人這麼難,就不該把魂魄給小主子娶妻了!做狗狗多自由!自由自在無憂無慮多好!

就這麼想著迷迷糊糊就要睡著,突然聽到腳步聲,這是蛇妹的腳步,還有一股肉肉的味道!

好香呀!阿黑忍不住咽口水。

蛇妹一推門進來直接來到跟前,看看阿黑。

“小姐,給你的吃的。吃飽了睡一覺晚上熬湯給你燙一燙很快就不疼了,人呢大多數七天就不疼了,不知你們狗需要幾天,你們比起

人來恢復快多了。”蛇妹說著把阿黑扶起來,“你們狗狗不吃藥不治療也能好,大概需要一兩個月吧,人呢不治療那可就沒命了!”

阿黑剛吃完,蛇妹正要走,雪娘走了過來。一盤給了阿黑,一盤端著上了二樓。

“蛇妹你說說我父親對我公平嗎?為了我哥的前途我怎麼想就不管不問了!我高不高興就不管了!我說再玩幾年也不行,男人就可以挑挑揀揀,女人怎麼就沒這麼自由呢?”

“你就知足吧!要我媽為了口吃的也願意把我賣了!還說不定賣給誰!我媽叫我來你家做奴婢三年就還清了你家的租金,我就可以回去了。說不定我一回去我媽就把我賣了!被人家買走那可不是人受的罪,賣給善良人家還好,萬一賣給杏春樓那就生不如死!”

“如果我知道你父母賣你,我就買你來伺候我!”

“真的!那我就燒高香了!”

蛇妹把盤都收拾走了,雪娘就跑下樓去看阿黑,阿黑渾渾噩噩睜不開眼,給它蓋了蓋就走了。

雪娘又上二樓,一個人坐在床上在生著父親的氣。在想著如果張公子來了怎麼戲弄他,找什麼理由不讓進繡樓,一句話逼著他打退堂鼓。在想著想著入迷了,蛇妹一推門進來。

“出去!”

“啊!小姐!”蛇妹被她這一聲嚇了一跳。

“我把你當成張公子了!”聽見是蛇妹的聲音才回過神。

“辛虧張公子只見一面,要是和你在一天你還不得殺了我!”蛇妹挖苦她。“下回我是不是先得敲敲門?”

“拿茶去,我渴了。”雪娘說,“順便看看阿黑。”

蛇妹走了出去,先去看了看阿黑,阿黑睜開眼,有神無力。

“渴不渴?我拿水你喝?”阿黑一張嘴又合上。

蛇妹到了前院,先給雪娘泡了茶,端著回去,給雪娘放下就往外走。

“你又幹什麼?”

“阿黑也渴了,我去拿水去。”

“傻瓜!你不先給阿黑拿,先給我!”

雪娘一下子站了起來拿過兩個杯子,倒了一杯子水端著從這個杯子到那個杯子裡,一邊吹著一邊再倒過來,還腳不停往下走著,蛇妹抱著一壺熱水跟在後面。

雪娘來到一樓,蛇妹把阿黑扶起來,把一杯子水剛餵給阿黑,

喬蛟一推門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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