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王老六並沒有參與掃蕩,他趁亂偷偷一個人跑路了,心裡默默唸叨著:
“紫薇你個龜兒子,老子可沒烏老七那般愚蠢,你讓老子來送死,當炮灰…呸,想的美,老子我溜之大吉保命要緊!”
原來紫薇命令王老六去殺江沽的時候,他就明白這是讓自已去當炮灰。
大智若愚的王老六想到了既然讓自已去當誘餌,紫薇一定會派人暗中監視,他才故意讓手下掃蕩小鎮,
目的就是為了製造混亂,他好藉機逃命去,另外還能給紫薇扣上一個欺壓百姓的罪名。
因鎮上亂做一團,暗中的九天玄女果真沒有發現王老六逃走。
帕查卡馬克很快知曉小鎮遭遇劫難之事,沒有江沽的命令他又不敢現身,無奈怎能匆匆忙忙來找江沽:
“昊天大帝,大事不好了,紫薇手下開始屠城了!”
“哦…因果往復,這筆賬先給紫薇記著!”
江沽只是平靜的點點頭,雙眸並未睜開。
“一鎮的百姓都危在旦夕,昊天大帝你怎麼還能無動於衷?”
帕查卡馬克臉色焦急,握緊著拳頭微微顫抖,看上去馬上就要到忍無可忍的地步。
“紫薇這樣做,無非就是逼我現身…我現在修為盡失,貿然前去只會害死更多百姓,
紫薇他並不敢做太過激之事,一旦驚動神域,就算他老爹周御王也保不了他!”
說罷,江沽繼續在青石之上閉目打坐。
聽完江沽的話,頭腦簡單的帕查卡馬克依舊急的直跺腳。
但他清楚自已的使命是保護江沽,並沒有貿然獨自去往鎮上。
正當小混混們準備放火之時,突然一道白影閃過,瞬間幾個小混混倒地而亡。
隨即九天玄女現身指著剩餘驚恐未定的小混混厲聲道:
“不想死的都快滾!”
小混混們面面相覷以不見了王老六的蹤跡,片刻就都丟下手中兇器倉皇的四散逃命去了。
九天玄女眼見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將無法收場,才現身阻止了小混混的行為。
瘟疫這種天災,神域輕易不會過問,但人為的將一座小鎮燒成廢墟,必將驚動神域,到時問罪下來紫薇也擔待不起。
將小混混全都趕走後,九天玄女找遍整個小鎮也不見王老六,便獨自回到紫薇的洞府。
“王老六想要將一座小鎮燒燬被我阻止了,我怕到時神域會責怪你!對了,王老六也不知去向了。”
紫薇思索片刻,便想明白了一切,含著笑意說道:
“玄女你做的對,王老六這個王八蛋,他想要故意嫁禍我…等我抓住他的,非把他大卸八塊!”
軒轅部落的疫情不斷蔓延,直到三天之後,
距離江沽不太遠的山中,兩隻長相奇怪的小妖正圍著一口三足雙龍古鼎而坐。
古鼎不時散發出清香的裊裊炊煙,飄向山下的村中。
“你有這寶貝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一隻蛇頭人身的小妖滿臉青澀對另一隻牛頭人身的小妖說道。
“村民嫌棄我們的時候你忘了?讓他們吃點苦頭我才解氣!”
那隻牛頭人身名叫姜牛的小妖一臉不悅的抱怨。
姜牛和相柳兩隻小妖從不害人,卻因長相醜陋而總受到百姓排斥。
“記著不開心的事無非是在為難自已,你呀…刀子嘴豆腐心…一會我倆再去採點草藥。”
另一隻蛇頭人身的小妖名叫相柳,它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走了走了,再去採些草藥。”
姜牛很不情願的跟隨相柳去往山中。
古鼎散發出的青煙隨風飄向遠方。
當深受瘟疫折磨的村民嗅到飄來的青煙不禁都感到神清氣爽,瞬間身上的病痛也緩解了不少。
不久,靜坐在深山中的江沽,憑他那比常人好上千倍的嗅覺也聞到了藥香味,淡然一笑:
“赤松子…你沒讓我白等這幾天,是時候下山了!”
另一頭,九天玄女心急如焚,快步來到紫薇面前迫不及待地說道:
“不好了,疫情正在部落裡慢慢消失,不少百姓都已康復了!”
紫薇點點頭,在九天玄女面前一副淡然自若,看不出半點慌亂的樣子:
“不用擔心,該讓他出場了,把這些麻煩一併清除…呵!”
說罷,紫薇流露出一種十拿九穩的自豪。
半日後的山中,牛頭人身的姜牛正利用手中的一把玉尺收集草藥,蛇頭人身的相柳則是負責拿藥簍。
不多時,藥簍中已經裝滿了草藥,姜牛和相柳一路有說有笑,興沖沖的向古鼎方向走去。
可當他倆剛回來古鼎旁,就見一位鳥身人面,頭有雙髻,手執紙扇,腳踩兩條青龍的怪人出現在半空中。
“神農鼎怎麼會在你倆小妖這裡?”
話音剛落,那怪人從兩條青龍頭上一躍而下,輕身飄落到姜牛和相柳面前。
怪人一襲立領白衫,單手握扇背後,他周身散發出一股高貴的優雅氣質。
“外公傳給我的,當然在我這了,你又是誰?居然認識我家的寶貝。”
姜牛不禁打量起眼前這個長相比自已還怪異的傢伙。
“在下軒轅五行神之一的木神句芒,你外公可是炎帝?”
軒轅神祇中,五行神的地位僅次於天帝。
五行神分別是木神句芒、火神祝融、金神蓐收、水神共工和土神后土。
“大神,您認識我外公?”
“嗯,認識!”
句芒點點頭,他的每一個舉止都流露出優雅與高貴。
“那你可認識家父?”
姜牛神情變得激動,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你父親可是赤松子?”
一聽到赤松子三個字,姜牛雙頰泛紅,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竟撲通朝著句芒跪到地上:
“對,赤松子正是家父,我從下界偷跑到上蒼就是為了找他的,可都來好幾年了,依舊無法去到神域,求求您…帶我去神域找父親吧,我真的好想他!”
說話間,姜牛不禁淚如雨下…
聽到姜牛的話,句芒一怔…
“孩子,不能跟他走,他是害死你母親的幫兇…”
正當句芒猶豫之時,江沽從不遠處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