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只有我什麼也不知道?”

沈母看向遠方,“姝兒,你看,太陽出來了。”

一輪紅日緩緩從地平線升起,驅散了夜晚的寒意。

“可我不是姝兒。”

“姝兒,晏兒,不都只是一個稱呼嗎,我的孩兒。”

沈母重新變得平和安寧,在朝陽的照耀下,如同一尊佛像。她靜靜看著沈昭昭,“你們兩個真的很像,都很執著。”

“娘,我和誰?原來的姝兒嗎。”為什麼要做謎語人啊,沈昭昭內心咆哮。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的孩兒。但是你暫時不能去那邊了。你來到這裡,並不是偶然。我給你講講,我們的故事。或者說,周氏的故事。”沈母娓娓道來。

沈母,在嫁給沈父後,變成了沈周氏,但她未出閣前,也有自已的名字,周望星。望星,望星,在周氏一族,是被寄予厚望的名字,儘管是女兒身。

周氏祖上並非布販子,而是通曉天文的術士,擅長觀星。只三十年前,周氏長輩觀星得知,周氏三十年後滿門將滅,唯一的生機維繫在幾十年後的一個女後輩身上。

佔出這個結果後,周氏韜光養晦,融入市井,積德行善,只為保住這一絲生機。可數十年來,周氏卻總是一脈單傳,人丁稀少,其中更是一個女兒都未得。

直到周望星出生,打破了這個魔咒。周興文育有二子一女,幾十年來周家子嗣第一次有這麼多平安長成。

“其實姝兒幼年一直是個痴傻兒,天生不會說話的。直到她七歲生辰那一天,她突然開口說話了,我還記得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阿姨,你的珠珠好漂亮’。我陪她玩我的項鍊好久,玩到她睡著。醒來的姝兒好像忘了這一天,但是她開始能說話了。

那個她還來了幾次,每次姝兒都不記得,但每次姝兒都會好一些,像個全乎孩兒,最後才變成正常姑娘了。雖然那個她不記得我,但她每次都很黏我。”

“說的有些偏了,其實周氏生機真正所繫,是你,而非我,只是我與你的身體血脈相連。周氏,是在贖罪啊,而你就是我們贖罪的機會。”

“好孩子,我不知道現在的你從哪來,但是你都是我血脈相連的女兒。你昨日問我為什麼晚幾天回來,當時我還不確定現在的你是什麼狀況,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

“你以為那山上的馬匪,是無緣無故血拼至幾乎全滅的嗎。”

沈母驕傲的看向沈昭昭,“那是術,那天的星象雜亂,我引動星辰之力激發人心底的惡念,才讓這些馬匪往死裡爭鬥。”

“只是我畢竟道行不高,反噬的不輕,但保住你了我也就放心了。修養了數日才恢復。”

沈母似乎想到什麼,又憂心忡忡的看向沈昭昭,“最近你都和我一起睡吧,你不能再去那邊了,那邊情況不對,你的神魂都要散了。”

“娘,我在夢境的那一端,到底是怎麼了?我的指尖血,沾到了身上的狐狸紋身。”

“狐狸紋身,原來是她呀。不用怕了,有他在,你很快又能過去了。”沈母看著我,欲言又止。

“娘,為什麼不能告訴我我是誰?她又是誰,周家的贖罪又是什麼?”

沈母把手指放在唇上作噤聲狀,“有的事情需要經歷過才能有所得,慢慢來,我所知道的也有限,也不要盡聽一家之言。我教你習字吧,認字會有用的。”

周家雖然節儉屋子小,但確實也是吃穿不愁,不用沈周氏和沈昭昭做些什麼。

沈昭昭就跟著沈周氏習字。

“昭,日明也。先學‘昭’字,光明昭人心。”

沈昭昭也就跟著認真學了起來。學了一下午,她記住了八個字。“昭”,“天”,“地”,“人”,“道”,“法”,“自”,“然”。正好包含她所記得的“天道昭昭”。

沈昭昭忙問沈周氏,“娘,您見過這樣的字嗎。”

說罷沈昭昭把蔡錚墓碑上拓印版“天道昭昭”四個字,默寫了出來給沈母看。沈母看完沉思,“興許是蠻荒那邊的字,蠻荒一直用的原來的字,沒有用瑾文。”

沈昭昭彷彿抓住了關鍵,“娘,瑾文是什麼時候開始用的?”

沈母笑道,“大概百年前?瑾朝開國皇帝定下的,我只會寫瑾文。蠻荒文我只會寫一點,不過你得好好學瑾文。”沈母頓了頓,“如果你願意學術的話。”沈母含笑看著我。

術?法術,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沈昭昭激動不已。“我學我學,孃親最好了。”這對一個現代人,殺傷力太大了。

“我以前試過用蠻荒文寫咒,沒有成功過,也許這是開國皇帝推崇瑾文的原因。”沈母又緩緩說道。

沈昭昭隱約抓住了什麼,如果蠻荒文和蔡錚墓碑文相近,很可能就是現代文字演化史上的一環,而瑾文斷代,會是因為它蘊藏著能作術的神力嗎?

“我給你看一下。”

沈母刺破了自已的手指,沾取血珠,寫下一個“昭”和一堆亂七八糟的圖騰,這個“昭”與蔡錚墓碑的“昭”很接近,能辨識出,“你看這是蠻荒文寫的,它只是一張紙。”

沈母接著又用同樣的做法,繪製了一張,瑾文“昭”的圖騰紙。在瑾文收尾的那一刻,紙張瞬間燃起橘黃色的火苗,溫暖舒適,如和煦的朝陽。

“這就是瑾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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